第2章无灵根之痛,师门冷遇 (第2/3页)
工,整天在药园里来回踱步,眼睛瞪得像铜铃,稍有不满就破口大骂。刘远已经记不清自己因为什么挨过骂了——可能是浇水时不小心溅到了叶片上,可能是施肥时多撒了一点,也可能只是张管事看他不顺眼。
有一次,刘远因为前一晚尝试引气太累,早上起晚了半刻钟,赶到药园时张管事已经在等着了。张管事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鞭子就朝他身上抽来,粗粝的鞭梢带着风声,狠狠抽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小兔崽子!敢偷懒耍滑!老子看你是活腻了!”张管事一边骂,一边继续抽打。
刘远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躲闪,只能死死咬着牙,任由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周围的杂役们都低着头,没有人敢上前劝阻,甚至没有人敢多看一眼——在浣尘院,张管事就是天,他们这些无灵根的杂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鞭子抽了十几下才停下,刘远的背上早已血肉模糊,粗布衣衫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一动就钻心的疼。
“滚去干活!下次再敢迟到,老子打断你的腿!”张管事扔掉鞭子,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刘远扶着旁边的灵草架子,慢慢站直身体,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出,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比起身体上的创伤,心里的屈辱和不甘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张管事是引气境初期的修士,哪怕只是最底层的修士,也能轻易捏死他。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那天晚上,刘远回到自己的木屋,脱下沾满血污的衣衫,用从山下打来的凉水清洗伤口。冰冷的水刺激着破损的皮肤,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却不敢用热水——热水需要用灵柴烧开,而灵柴是宗门配给内门弟子的,他们这些杂役只能用普通的柴火,连烧开一壶热水都难。
他躺在床上,伤口火辣辣地疼,根本无法入睡。他再一次尝试引气,可结果依旧和之前一样,灵气粒子始终无法进入他的体内。
“无灵根……无灵根……”他反复默念着这三个字,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他这辈子,真的只能做一个任人欺凌的杂役,最后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某个角落吗?
就在他陷入绝望之际,他忽然想起了收留他的李慕然长老。或许,师父能给自己指一条明路?毕竟,自己名义上是他的记名弟子,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欺负死吧?
抱着一丝希望,刘远第二天干完活后,特意绕路前往内门区域,想要拜见李慕然长老。可他刚走到内门和外门的交界处,就被两名值守的内门弟子拦了下来。
“站住!外门杂役,不得擅闯内门!”一名弟子眼神冰冷地呵斥道,手中的长剑微微出鞘,露出一抹寒光。
“弟子刘远,是李慕然长老的记名弟子,特来拜见师父,还请两位师兄通融一下。”刘远连忙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李慕然长老的记名弟子?”两名弟子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就你这无灵根的废物,也配做李长老的记名弟子?我看你是想攀附权贵想疯了吧!”
“李长老何等身份,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废物做弟子?赶紧滚,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休怪我们不客气!”
他们的声音很大,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内门弟子。那些弟子纷纷围了过来,对着刘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昨天测灵石毫无反应的那个废物吗?竟然还敢来内门找李长老?”
“真是异想天开,无灵根也敢修仙,还想攀附李长老,脸皮也太厚了吧!”
“我看他是活腻了,不知道内门弟子和外门杂役的差距有多大!”
嘲讽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进刘远的心里,让他脸色煞白,浑身发抖。他想要解释,想要证明自己真的是李慕然长老的记名弟子,可看着那些人鄙夷的眼神,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狼狈地逃离了内门交界处。他一路狂奔,直到回到自己的木屋,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明白了,在青岚宗,无灵根的他,连拜见自己师父的资格都没有。李慕然长老当初收留他,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许只是觉得他骨骼清奇有几分潜力,可当发现他真的没有灵根后,便早已将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接下来的日子,刘远彻底放弃了拜见师父的念头,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张管事的刁难和其他杂役的排挤。他每天除了干活,就是躲在木屋里尝试引气,哪怕一次次失败,他也没有停下——这是他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一点希望。
可现实的残酷,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天下午,刘远正在药园里给凝气草松土,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色内门弟子服饰的少女缓步走来。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窈窕,容颜清丽,肌肤白皙如玉,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冷之气。她的头发用一根青色的发带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腰间佩戴着一柄精致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散发着微弱的灵光。
刘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认得她,她是李慕然长老座下的亲传弟子,林清雪。在青岚宗的外门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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