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玉碎宫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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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十二章 (第2/3页)

,再无动静。

    整个过程,赵宫女缩在自己屋里,没敢露面。谢阿蛮则一直“专心致志”地玩着那个旧手捂子,仿佛对这边的一切毫无兴趣。

    但她的耳朵,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长春宫,苏浅雪,果然将手伸得更长了。不仅直接派人“抚慰”过李美人(送了要命的“安神药”),如今连王选侍这个几乎透明的人也不放过。名为“发放冬衣”、“体恤旧人”,实则是敲打、是收买、是安插眼线。那句“看见了,听见了,心里有个数就好”,分明是警告王选侍留意静思院的动静,尤其是……可能与李美人之死、木盒失踪相关的动静!

    苏浅雪对静思院的关注,远超预期。她不仅想要那个暗红雕像(吴嬷嬷已得手),还想掌控这里的活人,堵住可能泄密的嘴。李美人死了,赵宫女半废,王选侍这个沉默的“明白人”,便成了她眼中最好控制、也最可能知道些什么的棋子。

    只是,苏浅雪恐怕低估了静思院这潭水的深度,也低估了人心在绝境中的复杂。王选侍那苍白顺从的表面下,是否真如她所愿,是一颗易于拿捏的棋子?

    谢阿蛮想起王选侍那飞快一瞥的眼神,温顺怯懦之下,似乎闪过一抹极快、极深的幽光,像是古井深处被投入石子刹那的波动,旋即平复。还有她紧攥包袱、指节泛白的手。那不是单纯的感恩或畏惧。

    这静思院里,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人。

    接下来的两日,表面平静。王选侍依旧闭门不出。赵宫女偶尔出来,神色恍惚,有时会盯着王选侍的房门看很久,眼神复杂。谢阿蛮则多了个“玩具”,整日摆弄那个手捂子,有时将它顶在头上,有时抱在怀里,对着它嘀嘀咕咕,活脱脱一个得了新玩意儿的傻孩子。

    第三日,变故陡生。

    清晨,天刚蒙蒙亮,积雪未化,寒气刺骨。静思院的院门被猛地撞开,不是推开,是撞开!几个身着内务府褐色棉袍、腰间佩着短棍的太监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为首一人面色冷硬,目光如电。

    “搜!”冷硬太监一声令下,手下几人立刻散开,如狼似虎般扑向三间屋子!

    赵宫女的门被一脚踹开,她惊叫着从铺板上滚下来,还未看清来人,就被两个太监粗暴地拖到院子里,摁跪在雪地上。王选侍的门也被踹开,里面传来短促的惊呼和东西倾倒的声音,随即王选侍也被拖了出来,她比赵宫女更加不堪,几乎是瘫软在地,面无血色,瑟瑟发抖。

    谢阿蛮的角落也没能幸免。一个太监冲过来,嫌恶地看了一眼蜷缩在烂草堆里、似乎被吓傻了的她,倒没动手拖拽,只是用脚踢开她身边的杂物,草草检查了一下,便将她晾在一边,注意力集中在被拖出来的赵、王二人身上。

    “奉内务府总管之命,搜查静思院!”冷硬太监声音洪亮,在清晨的寒风里格外清晰,“有人举报,此地藏匿宫闱违禁之物,勾结外朝,图谋不轨!给我仔细地搜!一寸地方都不许放过!”

    赵宫女和王选侍吓得魂飞魄散,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太监们如虎入羊群,冲进三间屋子,开始翻箱倒柜,砸摔踢打,比之前吴嬷嬷带人搜查李美人屋子时更加粗暴彻底。破柜子被掀翻,铺板被拆开,墙角灶膛被掏挖,连地上铺的烂草都被扬得到处都是。尘土飞扬,碎木乱溅,一片狼藉。

    谢阿蛮缩在角落,抱着头,身体剧烈颤抖,嘴里发出惊恐的呜咽,眼睛却透过指缝,冷静地观察着。

    这不是吴嬷嬷的手笔。吴嬷嬷找东西是暗中逼迫,是威吓,是带着明确目的(找木盒)的搜寻。而这次,是明火执仗的抄检,罪名是“藏匿违禁、勾结外朝”,这帽子大得足以将静思院里外所有人都碾成齑粉。是谁在背后推动?目的又是什么?是真发现了什么,还是借题发挥,彻底清理静思院这个可能泄密的隐患?

    她的目光扫过被摁跪在地、抖如筛糠的赵宫女和王选侍。赵宫女脸上是纯粹的、濒死的恐惧。王选侍则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那单薄的肩膀绷得极紧。

    太监们搜查得极其仔细,甚至用棍棒敲打墙壁和地面,寻找可能的夹层或暗格。赵宫女屋里那点可怜的私人物品被扔了一地,王选侍那个刚得来的蓝布包袱也被扯开,里面是两套半旧的冬衣,被抖落开来,仔细捏过每一寸布料。

    一无所获。

    冷硬太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走到赵宫女面前,弯下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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