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暗流涌动  妖妃重生:从祸国到开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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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暗流涌动 (第2/3页)

力保持着清晰:

    “民女苏氏,拜见大王。大王万年。”

    她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那道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的脊背上。

    厅内寂静了几息。

    “抬起头来。”帝辛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并不暴戾,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瑾依言缓缓抬头,但仍垂着眼睑,不敢直视天颜。

    帝辛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忽然问:“你就是那个在血祭上‘引雨’的苏氏女?”

    “民女不敢居功。实乃大王德被四方,玄鸟垂怜,先祖庇佑,方降甘霖。”苏瑾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恭敬道出。

    “德被四方?”帝辛轻轻重复这四个字,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似笑非笑,“那昨夜东南流星坠地,焚毁民宅,又当如何解释?也是寡人‘德被四方’之故?”

    果然是为了此事!

    苏瑾心头一紧。这个问题极其刁钻。若说与“德”有关,岂不是暗示帝王失德,引致天罚?若说无关,又否定了“天人感应”之说,可能触怒神权(旁边还坐着大祭司)。无论怎么答,都可能踩中陷阱。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帝辛不喜鬼神之说,大祭司在场却未必……她必须找到一个既能安抚帝辛,又不至于彻底得罪大祭司的平衡点。

    “回大王,”她声音依旧微颤,却努力让每个字都清晰,“民女愚见,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流星经天,乃至坠地,或为宇内常有之景,非关人事。然其坠落之处,恰有民居,引动火灾,确为不幸。此或可警醒世人,居安思危,勤修屋舍,慎用火烛,亦是……天道无情,而人事有为之理。”

    她引用了荀子“天行有常”的思想(虽此时荀子未生,但这道理古今相通),将流星定性为自然现象,与人事无关。同时又承认火灾是不幸,但将其归咎于人为疏忽(屋舍不固、用火不慎),最后落脚到“天道无情,人事有为”——既未否定“天”的存在,又强调了人的主观能动性,隐隐迎合了帝辛可能有的“重人事、轻天命”倾向。

    说完,她伏身在地,等待裁决。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厅内再次陷入寂静。

    她能感觉到,帝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与思索。

    大祭司也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帝辛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寂静:“‘天道无情,人事有为’……有点意思。看来你倒非全然沉浸于鬼神之说。”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听不出喜怒:“听闻你还能解读龟甲裂纹?”

    “民女偶识残简,胡乱揣测,实不敢称‘解读’。”苏瑾连忙道。

    “那便再‘揣测’一次。”帝辛的声音陡然转冷,“若有人屡借天象,言寡人失德,当如何?”

    这个问题比之前更凶险!直指朝中那些可能以天象劝谏(或攻讦)帝辛的大臣,也影射了神权对王权的制约。

    苏瑾感到头皮发麻。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大祭司,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

    不能支持帝辛彻底否定天象(会彻底得罪大祭司和神权势力),也不能附和那些“言寡人失德”的人(会触怒帝辛)。

    她必须找到一个……能够同时“讨好”双方的模糊地带。

    “民女……民女听闻,”她声音更加小心,“上古圣王,遇灾异则修德省身,遇祥瑞则不敢自矜。天象所示,或为警醒,然解厄之道,终在人为。若……若有人仅以天象为辞,攻讦君上,而不思为民解困、为国纾难,此非敬天之道,实为……沽名钓誉,或……另有所图?”

    她将话题从“天象是否预示失德”,巧妙转移到了“如何应对天象”以及“指责者的动机”上。强调了“修德省身”和“为民解困”,既肯定了天象的警示作用(安抚神权),又强调了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人事(迎合帝辛),最后暗示那些只知指责的人动机不纯,可能“另有所图”——这或许能投合帝辛多疑猜忌的心理。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帝辛的手指在矮几上轻轻叩击,发出有节奏的轻响。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苏瑾从里到外剖开来看。

    “起来吧。”他终于开口。

    苏瑾谢恩起身,依旧垂首恭立。

    “大祭司,”帝辛转向一直沉默的大祭司,“此女,你调教得不错。”

    大祭司这才微微躬身:“大王过誉。此女尚需雕琢。”

    “三日后,送她入宫。”帝辛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寡人倒要看看,她除了伶牙俐齿,还有何能耐。”

    说完,他不再看苏瑾,径直朝门外走去。

    大祭司连忙起身相送。

    苏瑾跪伏在地:“恭送大王。”

    直到脚步声远去,门扉重新关上,她才缓缓直起身,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几乎虚脱。

    刚才那短短的对话,比她经历过的任何考试都要耗费心神。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生死。

    “你做得很好。”大祭司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已送走帝辛,回到了厅内,看着苏瑾,眼神复杂,“大王……对你有了兴趣。”

    兴趣?是杀意,还是别的?

    苏瑾低头:“全赖大人指点。”

    “记住今日的话。”大祭司缓缓道,“在陛下面前,既要懂‘天’,更要懂‘人’。大王要的,不是一个只会传达‘天意’的木偶,而是一个……能懂得他心意,甚至能帮他达成某些心意的人。”

    他这话,几乎已是明示。

    帝辛,想要利用“神女”的名义,去做一些他想做、却又受制于传统和神权而不能轻易去做的事。

    而她,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工具。

    “民女明白。”苏瑾应道,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工具的下场,往往是用完即弃。她必须在这过程中,找到真正立足的资本。

    “下去吧。好生准备。”大祭司挥挥手。

    苏瑾告退,走出小厅。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才发现内里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回到偏殿,两名侍女看她的眼神已完全不同。敬畏中带着恐惧,仿佛她是什么不可预测的凶兽。

    苏瑾没有理会她们。她坐到窗边,看着外面越发阴沉的天色。

    帝辛比她想象的更精明,也更危险。他今日亲自前来,绝非一时兴起。或许,他早已察觉大祭司想借“神女”巩固神权、甚至影响朝局的意图,故而先来敲打,并亲自“验货”。

    而她今日的回答,勉强过关。但三日后入宫,才是真正的考验。届时,她将面对的不再是私下的试探,而是正式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觐见。朝臣、后宫、各方势力都会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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