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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倭哥的书店保卫战 (第2/3页)

但不是因为它没有价值,

    而是因为有些价值,无法被评估、被定价、被交换。

    就像记忆无法被拆迁,

    就像故事无法被清除,

    就像一本书被烧掉后,

    它的文字会在读过的人心里继续生长。

    所以,我要守护这里。

    用我能想到的所有方式。

    李倭

    2023年11月15日”

    信写完后,倭哥真的把它贴在了书店门口。红纸黑字,在雪白的背景下格外醒目。

    奇迹般地,这封信引起了反响。

    先是隔壁理发店的王阿姨,六十多岁,在这条街理了四十年发。她看完信,眼睛红了:“小李啊,阿姨支持你。我那个店也接到通知了,但我没文化,不知道怎么说。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然后是巷子深处的裁缝铺张爷爷,八十岁了,耳背,但眼睛还亮。他拄着拐杖来到书店,用颤抖的手在信纸下方签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是水果摊的刘叔、修鞋的李师傅、卖煎饼的赵大姐……短短两天,信纸下方签满了名字,还贴了许多小便签:

    “我在这里住了五十年,不想走。”

    “孩子在这里长大,这里有他的童年。”

    “拆了这里,我们去哪里?”

    “城市需要发展,但也需要记忆。”

    第三天,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附近大学的历史系教授,姓陈,是书店的常客。

    “李老板,”陈教授握着倭哥的手,“你这封信写得好。我已经联系了几个搞文化遗产保护的朋友,还有媒体记者。我们不能让这样的地方消失。”

    第四天,记者真的来了。扛着摄像机,举着话筒。倭哥不善言辞,但说到书店时,眼睛里有了光:“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卖书的地方,它是一个社区的记忆枢纽。老人来这里聊天,孩子来这里写作业,失意的人来这里寻找慰藉,快乐的人来这里分享喜悦。如果这样的地方都留不住,我们留住的到底是什么?是高楼大厦的冰冷外壳,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暖联结?”

    采访播出后,事情有了转机。城市规划部门派人来重新评估,说是会“考虑文化价值”。

    但倭哥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们说的‘考虑’,往往意味着‘打折’,”他对我说,“文化的价值永远算不过经济的账。但至少,我们发出了声音。声音被听见了,就有希望。”

    那段时间,书店成了一个小型的“抵抗指挥部”。每天都有邻居来,出主意,想办法。王阿姨煮了姜茶,张爷爷拿来老照片,刘叔提供水果,赵大姐做煎饼当午餐。小小的书店里挤满了人,热气腾腾,书香混着茶香、饭香、人情的香。

    倭哥的父亲生前常说:“书店是活的,因为它连接着活生生的人。”

    现在,这句话正在被验证。

    一周后的傍晚,拆迁办的人又来了。这次来了三个人,态度缓和了许多。

    “李老板,”还是那位年长的,“我们重新评估了。您的书店确实有文化价值,我们可以考虑保留,但需要您配合做一些改造——比如扩大经营面积,增加文创产品销售,提升店面形象……”

    “不。”倭哥打断他,“不改。”

    “什么?”

    “书店就是书店,”倭哥站在书架前,背对着满墙的书,像一位将军守卫着他的城池,“不卖咖啡,不卖文创,不搞网红打卡。就卖书,就让人看书,就这样。”

    那三人面面相觑。年轻的那个忍不住说:“李老板,现在实体书店不好做,您这样坚持,迟早……”

    “迟早会关门?”倭哥转过身,笑了,那个笑容里有种释然的平静,“那就让它自然地关门。因为没人看书了,因为时代不需要书店了。而不是因为拆迁,不是因为改造,不是因为要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他走到窗前,指着外面飘雪的巷子:“这条街老了,这些房子老了,书店也老了。老不是罪过,老是一种尊严。就像人老了,脸上有皱纹,那是岁月的奖章,不是缺陷。我们应该尊重这种老,而不是急着把它擦掉,换成一张光滑但空洞的年轻面孔。”

    雪还在下,无声地覆盖一切。巷子里没有行人,只有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在雪夜里像一个个温暖的**。

    那三个人沉默了很久。最终,年长的那位叹了口气:“李老板,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政策是政策,规划是规划。我只能说……我会尽量争取。但您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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