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星海摄影展筹备 (第1/3页)
决定办摄影展,是在从厦门回来后的第三个月。
那天我在咖啡馆整理照片,老林坐在对面看。当看到鼓浪屿那块礁石的特写——那枚银戒指静静地躺在石缝里,上面压着一块小石头——他沉默了很久。
“这些照片,”他终于说,“不该只存在硬盘里。”
“那该存在哪里?”我问。
“该被看见,”老林抬起头,眼神认真,“小涵,你记录的不是风景,是故事。是活生生的人,他们的伤痛、治愈、告别、重逢。这些故事应该被更多人看见。”
老张正好端着咖啡过来,听见这话:“办个展览吧。就在咖啡馆。墙上那些照片也该换了,给新人让地方。”
我愣住了:“在咖啡馆办展览?”
“为什么不行?”老张把咖啡放下,“咖啡馆本来就是让人停留、让人思考的地方。你的照片也是。绝配。”
韩宇那天也在,正和夏阳约会——他们现在是正式情侣了。夏阳听了,眼睛一亮:“好主意!消防站有宣传栏,我可以帮你要个位置,做个小型的巡展。”
诗雅从她的心理咨询室赶来——是的,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工作室,就在水果店二楼。她说:“我的来访者中,有些人通过看艺术作品得到了疗愈。你的照片有故事,有情感,一定也能触动很多人。”
倭哥从书店打来电话——书店暂时保住了,区里把它列为“文化保护点”,但要定期开放公益阅读活动。他说:“展览的海报和文案交给我。文字和影像,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夏玉带着新救助的一只小猫来咖啡馆——小猫只有三条腿,但很活泼。她说:“我可以提供场地布置的花草。每个照片旁边放一盆小小的植物,象征生命和生长。”
甚至远在厦门的赵心林也发来消息——她的病情暂时稳定了,还在画画。她说:“如果需要,我可以画几幅海的主题,和你的照片一起展出。海和星,本来就是一体的。”
就这样,几乎是一夜之间,“星海摄影展”从一个人的念头,变成了所有人的事。
我开始系统地整理两年多来拍的所有照片。不是按时间顺序,而是按主题:
第一篇章:裂缝
·地坛的红墙,像凝固的血
·诗雅手腕上的淡疤特写
·夏阳手背上的烧伤疤痕
·老林在鼓浪屿放下的戒指
·王爷爷那本旅行笔记的破损封面
·倭哥书店墙上的水渍,形状像泪痕
·韩宇童年火灾现场的老照片(他母亲提供的)
第二篇章:光
·星海咖啡馆窗台上的桂花,逆光
·诗雅通过心理咨询师考试那天的笑脸
·夏阳在消防演练中抱起“被困儿童”的瞬间
·老林和赵心林在厦门海边的背影(她同意展出)
·王爷爷在雪山下拍的最后一张照片——那片纯白
·倭哥书店门口,邻居们签名支持的信
·韩宇第一次独立完成社区宣传时,老人们围着他问问题
·老张雨夜音乐会,听众合唱《明天会更好》
·夏玉宠物店里,残疾小猫第一次站起来
第三篇章:海
·真正的海:青岛、三亚、厦门、鼓浪屿
·人心的海:咖啡馆墙上的“星海”字样特写
·记忆的海:所有人物年轻时的老照片与现在的对比
·希望的海:每个人在故事结尾的笑容特写
一共选了九十九张照片。九十九,取“长长久久”之意,也取“未满百,留一线”之意——故事永远没有真正的完结。
倭哥负责文案。他在书店闭关三天,出来时带着厚厚一叠手稿。
展览前言,他这样写:
“我们生来完整,然后破碎。
在破碎中,我们看见了自己的形状。
在裂缝中,我们看见了光的方向。
这片星海,不是天上的星河,
是地上每一个破碎又重组的灵魂,
在黑暗中,依然选择发光。”
每张照片的说明,他都写了简短的文字。不是解释,是延伸。比如老林和赵心林的那张背影,他写:
“有些告别不需要语言,
有些重逢不需要相拥。
海记得所有来过又离开的人,
就像心记得所有爱过又错过的人。”
诗雅手腕疤痕的特写,他写:
“伤疤不是耻辱的印记,
是生存的勋章。
它说:我曾破碎,但我活下来了。
而且,我学会了如何不让别人破碎。”
韩宇童年火灾的老照片,他写:
“火可以烧毁房屋,
但烧不毁记忆。
记忆可以成为噩梦,
也可以成为灯塔——
照亮你,也照亮后来者的路。”
老张看完文案,眼眶红了。“倭哥,”他说,“你把这些照片变成了诗。”
倭哥难得地笑了:“照片本来就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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