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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噩梦与守夜人 (第2/3页)

嘴唇干裂,额发被冷汗浸湿,黏在颊边。身子细微地发着抖。

    萧绝沉默片刻。

    转身走到脸盆架前,从铜壶里倒了半盆热水。又拎起墙角的药壶。

    他直接把药壶放在炉上,添了块炭。

    动作熟练,不像个王爷该会的。

    然后他走回来,在盆里拧了块布巾。

    “过来。”他说。

    楚明昭没动。

    萧绝也不催,就那么站着,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布巾。

    半晌,她挪过去。

    他抬手,布巾敷在她额头上。

    烫。

    但烫得舒服。那股热气从额头渗进去,稍稍压住了骨头缝里的寒意。

    萧绝的手按着布巾,停顿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虎口有常年握剑磨出的茧。

    隔着布巾,她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躺下。”他说。

    楚明昭躺回床上。

    萧绝拉过凳子,在床边坐下。布巾凉了,他就重新拧一块,敷上。一遍,又一遍。

    她闭着眼,意识在灼热和冰凉之间浮沉。

    偶尔睁开眼,看见他侧脸的轮廓在油灯的光晕里,明暗交错。他垂着眼,专注地拧布巾,额前几缕碎发落下来,遮住半边眉眼。

    不像那个在刑部大牢里冷眼看她杀人的摄政王。

    也不像那个掐着她下巴说“死时无人知晓”的萧绝。

    药壶里的药重新滚开了,咕嘟咕嘟地冒泡。

    萧绝起身,倒了半碗药,端过来。

    “起来喝。”

    楚明昭撑起身子,接过药碗。滚烫,烫得指尖发红。她小口小口地喝,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喝完,他接过空碗。

    “睡。”他说。

    她躺回去,重新闭上眼。

    但没睡着。

    她能感觉到,他没走。

    油灯的光晕在眼皮上晃动,他的呼吸声很轻,在寂静的夜里却异常清晰。偶尔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是他换了个坐姿。

    时间过得很慢。

    窗外天色由浓黑转成黛青,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

    楚明昭半睡半醒间,感觉额头上换了块凉的布巾。

    然后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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