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雪夜刺  此去经年彼岸无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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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雪夜刺 (第2/3页)



    里面是一块老旧的、表盘有些泛黄的欧米茄机械腕表,男款,金色表壳边缘有几处明显的磕碰痕迹,皮质表带已经开裂。

    “这个……是我爸以前留下的。”小慧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很多年了,早就停了。我……我试过找别人修,有的说零件难找,有的直接说没价值了。但……但它对我很重要。”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目光终于敢抬起来,看向展旭,那眼神里充满了某种孤注一掷的恳求,“刘叔儿子说,你连几十年前的老机器都能修……所以我想,能不能请你……看看?钱不是问题,真的,只要你能修好它。”

    她的语气近乎哀求,姿态放得很低,与展旭记忆中那个骄傲的、甚至有些固执的少女形象相去甚远。岁月的磨砺和生活的重压,显然在她身上留下了更深的刻痕。

    展旭的目光落在那个块老旧的腕表上。表盘上的品牌标志和磨损的指针,在灯光下泛着黯淡的光泽。这不仅仅是一块表,它连接着小慧的父亲,连接着她不愿提及或许也充满遗憾的过去,连接着某种他无法理解、也不愿去深究的情感寄托。

    理智在疯狂地拉响警报:拒绝她。立刻,马上。用最冷淡、最职业的口吻告诉她,这种古董表维修周期长、成本高、成功率低,建议她找专门的古董表维修师。然后请她离开,关上店门,彻底切断这该死的、不该再有的联系。

    他答应了陈瑶,那扇门锈死了。他不能,也不应该,再让门内的人或物,以任何方式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可是,当他看到小慧眼中那深重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疲惫和那近乎绝望的恳求时(即使那恳求的对象只是一块表),当他想到刘大爷儿子提到的“医院是非”,想到超市里陈瑶无意中听到的议论……一种复杂的、连他自己都厌恶的情绪,还是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那不是旧情复燃,不是心软。更像是一种……物伤其类的悲悯?抑或是,看到曾经象征着自己某段青春和痛苦的人,如今也深陷某种泥淖时,产生的一种荒谬而苦涩的共鸣?

    “这块表,”展旭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年代太久,配件很难找。就算找到,修复的价值可能远高于表本身的市场价值。”他在陈述客观事实,也在做最后的推拒。

    “我知道。”小慧急切地点头,眼圈微微泛红,“我不在乎钱。真的。我只是……只是想让它再走起来。”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几乎像自言自语,“有些东西……停了太久,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这句话,像一根极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展旭心里某个最隐秘、最柔软的角落。他猛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那股骤然涌上的、不合时宜的情绪。

    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雪粒,敲打在玻璃门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街灯亮起,在飞舞的雪沫中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晕。

    就在这时,店门上的铜铃,再次响了。

    这一次,响声轻快而熟悉。

    陈瑶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饭盒,脸颊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有些发红,发梢和肩头沾着未化的雪粒。她脸上带着笑意,声音清脆:“还没关店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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