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帽子戏法 (第1/3页)
魏承枫此前已经得了情报,姚谦收到的船票在“惊春”,那末,他使旁人要了隔壁“谷雨”厢房。
宋时雨熟练地检查隔音情况,说是墙,其实只是薄薄的一层竹片。千金买笑,取意天然,士子与官伎调情的地方,连细微的耳语都能听得见。
他跟师屏画对了个眼神,点了点头,师屏画就把楚管事唤来:“小侯爷想要扬州瘦马。”
宋时雨与楚管事同时露出食不下咽的表情。
“我知道一会儿要拍卖她们的初夜,但小侯爷有看中的女子想要留用。我听说,前几日公子还被大理寺传唤了,咱们总不能为了几个银钱,在这里将个侯爷得罪了。”师屏画拉着楚管事到一边轻声道。宋时雨说他是打着魏府的名号出来的,她也不吝于狐假虎威。
楚管事给了她一个狼狈为奸的眼神,立时出门了。
今日,漕帮将在这艘画舫上推出新的扬州瘦马,当众拍卖她们的初夜。师屏画不确定过了这几日,张三有没有成功救出香荷,但如果她尚在,这是她被发卖后头一次露面,也是师屏画唯一能救出她的机会。她没忘记她还欠着一笔人情。
不一会儿,打扮靓丽的瘦马鱼贯进了屋,宋时雨不忍卒睹,师屏画倒是一一相看。她一眼认出人群中的香荷,反问宋时雨:“喜欢吗?”
宋时雨能说什么呢?
反正魏大理吩咐了,今晚他就在姚夫人面前当差,唯夫人马首是瞻,只能红着脸轻咳两下。
“小侯爷好眼光,婵玉可是咱们的花魁,得要,这个数。”楚管事摊开了五指。
因为这次出行都是大理寺销账,所以对这个数字,师屏画和宋时雨都无动于衷,让楚管事着实感受了一把武陵年少的风流阔绰。
“就她了。”师屏画拉着香荷的手在宋时雨身边按坐下,还与楚管事一道吩咐香荷好好伺候,随后便出了门。
宋时雨追了两步:“姐姐……”
“你羞什么?”师屏画就看不得他这幅小家子气,恨不能把门焊死了。
宋时雨苦着脸迎着香荷期待的视线,木头人一样转回来坐好。两人隔着小几坐着,比逼婚的还要不自在。
师屏画倒也不是故意陷宋时雨于不义,她今晚实在是很忙的。
这不,救出香荷,她便要去四处放火。
她寻了个间隙走到无人处,从怀里抖出船图。她在船上做过女使,对宝船结构很熟悉,早在出发之前就与魏承枫商量好在何处准备放火,不得不说,魏大理对放火一事极有经验,且有独到的见解。
冷不丁的,她被人抓到一边,四目相对,是熟悉的疯脸。
“你又来!”张三简直要咆哮。
师屏画怀疑她躲在煤堆里,整个人都闷臭了。
她赶紧拿出香水给她驱驱味,张三警惕地挥挥手,反手又要来推她。
“别推!好不容易上来的。”师屏画冷喝,“要不是想着救你们俩,我也不用费那么多功夫。”
张三闻言缩到角落里,她都被师屏画骗出阴影来了。
师屏画心中不免失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之前是我不对,我欠你一份情,我今天就是来还你们母女的——你先帮我把这些油洒了。”
张三还是不动,动物般的敏锐。
“做完这个,我就带你去见香荷。”
女儿就是张三的死穴,她终于半信半疑地跟了上去,并且很快接过师屏画手上的油桶,往干柴上头浇。作为一位能干的民妇,她可看不惯师屏画笨拙的动手能力。师屏画得了她这个助力,很快便将魏承枫的放火点落实好,只欠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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