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当快递加盟商 (第3/3页)
近情况。路南是一个6层红砖楼小区,一个联排别墅豪宅小区。路北这座小楼后面是一个四层老旧楼房,被称为苏式楼小区。西边还有一个5层预制板拼装结构小区,后来看网上介绍,这种楼被称为赫鲁晓夫楼,时间比苏式楼晚10年也超过50年了。小街东头路北有一所小学,大门开在东边大街上,每天早晨和下午放学校门口都会来大量汽车,尤通达感觉这首都就是有钱人多。为了解那些快递员工作环境,他特意每天早晚都抽时间到周围各小区里去了解里面楼房和楼号排列情况。发现部分老小区里楼号排列没有规律,是跳着排号也没有明显标志很不好找。一个月后认识了住在苏式楼里一个姓辛大伯,他说他爹当年在这里分了一个四居室,那时候周围没有围墙也没有小区这个词。这条路南边当年还是菜地,1985年才开始盖楼,1990年以后建围墙分成几个小区。他爷爷曾是大清邮政工人,家住县城是你这行老前辈。
他外公是大户人家有钱,他娘病重时把他姐姐和弟弟都找来。外公留下珠宝首饰还有爹娘存款,由他姐姐和弟弟平分房子留给他。单位分房时给他个两居室,那地方是学区房,他儿子住在那里孙子在那边上小学。老两口轮流过去住在儿子家,给孙子做饭去学校接送。他老家县城还有太爷爷死后分家给他爷爷留下15间平房一个院子,如今作为重要旅游资源门前挂上保留建筑牌子不会拆除。他们三个和老家叔叔家弟弟妹妹协商,两家各分7间房,北房当中堂屋公用。他们三个出钱大修房子,毕竟我们在北京比他们有钱。10年前姐夫死后姐姐说不会再找个糟老头子来伺候他,大房子给女儿和公婆住,小房子她自己住。春天暖气停止后她回老家平房去住,有时候去上海、苏州住几天,她说喜欢大上海好地方。现在那个院子里还住着叔叔家弟弟一家,她说弟妹第一次受骗时找她诉苦,第二次她发觉不对头立刻制止避免了损失。她说自己从检察院退休,识别骗局那是她本行。我在杭州离西湖不远处买了房子,孙子上小学只能寒暑假带他过去住。每天早晨和当地人一起断桥晨练,晚上夜游西湖,虽然说不好当地方言但听懂没问题。住惯了那也是自己家,冬天过去不像北京干冷,我孙子也喜欢那个地方。
我和我姐上的都是住校干部子弟学校,我的好几位老师是老革命离休待遇,这种学校曾被作为什么培养修正主义苗子遭批判。不过那所学校如今仍然是重点学校,毕业生里出了不少名人。我和同学都是所谓红二代,不过认识那些人后来确实给我帮过不少忙。我1967年参军到二炮(火箭军),当过工农兵学员,在部队升到副师职后转业回来,进和我过去工作有关系中国航天继续做技术工作干到退休。过去老北京城墙就是今天二环路里边叫城里,出了城门叫城外,城里城外说话口音有区别。我和我姐家住城外,上学也在城外所以和城里长大所谓胡同青年口音不一样,当然你们外地人很难听出区别。我媳妇在胡同里长大,直到结婚才搬到我家,她说话就和我有些区别。她说她是:生在皇城根,长在胡同里。我说有位名人在小说《新玫的故事》里也是这么说的。那家医院1965年搬到甘肃,现在叫钢铁公司职工医院。我爹年轻时在电信局上班,1926年入党,1932年被捕虽然证据不足但仍然关到1937年底释放。以后我爹在军委三局电台工作,1950年转业到部机关,1953年定为11级。尤通达问11级是什么官?回答局长或者厅长,他爹如果不蹲5年监狱应该能当上副部长。他们这是机关宿舍,曾经有过两家插户住在一套房子里,后来机关把这个问题全部解决了。谁家级别高房子全归谁,另一户机关给分个小一点两居室。北边建筑公司宿舍小区也是苏式楼和他们房子一样,按过去标准一些工人不够住一套大房子标准,也有两家插户问题。现在里面当年分房那批老人基本全没了,住户要求解决两家插户问题。可是谁搬走把房子让给另一家?都是工人后代弱势群体如何分出身份高低?搬出去那一户房源哪里来都没法解决。公司还在但近处没有房子,苏式楼按照新政策不能拆,没有原地盖新楼可能。而且多数住户已经是职工后代,公司不可能给他们免费分房子。不论你要求对方搬走让你房子变大,还是搬出去如何补偿,在政策上都没有根据,所以几次开会协调都没拿出解决办法。
尤通达经营快递网点三个月,每月平均亏损2万元,他认为公司考核方式过于不近情理,给加盟商报酬太低,一有差错就罚款简直是霸道欺凌。和老婆商量后决定再干一个月,到第五个月一号彻底退出。他电话通知地方分公司后,与分公司派来蓝主管商谈后决定双方签退出协议,第四个月月底结账后他再多留几天,和下一位加盟商交接后离开北京回家。公司准备在房子门前装个电池充电柜,当然电池充电要收费。因为你要撤走,只能下一位来了之后再装。过了几天铁芳下午来电话,她嫂子最近在家不穿衣服但是还做家务。早晨她开车和她哥一起把她嫂子送到距离200公里外另一个城市精神病医院分院,上午检查结果她脑子生理上没问题,目前只是精神有问题。要先住院治疗。她刷卡给付了住院押金6000元,你没意见吧?“给她花点钱只要能让她部分恢复正常我没意见。”8天后晚上铁芳来电话,下午开车把她嫂子接回来,知道穿衣服说话基本正常。第四个月底下一个来接手加盟商薛先生,在公司蓝主管和一位姓谢会计带领下来协商交接事宜。用一上午时间把账目和所有物品交接完毕,出去自己吃一个盖浇饭后回去休息。第5个月1号上午7点老薛来和尤通达学习业务管理,中午11点交接完毕,楼上房间里原有东西都留给老薛。尤通达带上自己一个走轮箱,一个双肩包离开去火车站上车回家。绿皮火车进站已经晚上9点多,走出车站去县城已经没有公交车。给妻子打个电话先打车去自家小店过夜,明天上午回家。
自己那家店夜里只有一个退休电工老蔡看摊,为保证安全给他配备了防弹防刺背心和警棍。还真有一次有两个人夜里撬开卷帘门进来盗窃,老蔡穿上防弹防刺背心拿上电警棍和二人搏斗。其中一人拿弹簧刀猛刺老蔡结果没扎透背心。老蔡大喊一声你爷爷练过铁布杉刀枪不入,他说那个人一惊扭头就跑,另一个人被电警棍连击几下倒在地上。老蔡把那个人绑起来打110让警察把他带走,这次双方搏斗打碎一个玻璃柜台商品没有损坏。事后片警老封通知说那两个人都是外地人属于流窜作案,事先曾来店里查看踩点看中你店里电脑和手机。下了出租车拿上自己东西走到门前按电铃,很快老蔡打开卷帘门“尤老板你回来了,挣钱没有?”“损失很大,那个活真不是我这种人该干的,那个门店月月赔钱干4个月我移交给下一个人了。原想兴许能挣了钱带儿女去北京住几年,没想到不是那么简单。”“假如你去北京干其他活或者开个小店,能不能带家人户口进京?”“北京房子那么贵我哪买得起,没学历没买房积分落户那是妄想。我现在就想在咱这市区买个房子,以后儿女来市区上学好能考上大学,村里学校即使成绩拔尖也很难考上大学。咱没那一步登天的命,能把这个小店继续办好就行,一点点努力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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