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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幸存者 (第2/3页)

将“出轨”、“算计”等事实,模糊成了“婚姻中的不幸”,将责任推给了模糊的“外界”和“长期积累”。

    “这些重压,像一座座大山,最终……最终压垮了他们。”她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她没有擦拭,任由那泪痕在镜头前清晰呈现,“他们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想要……走向他们以为的永恒和解脱。”

    她没有直接说“殉情”,但“走向永恒”这个词,比直白的表述更富有悲剧美感和想象空间。

    “作为他们最信任的朋友之一,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之间……有着多么深刻而复杂的感情纽带。”她的声音带着深切的哀伤,仿佛在缅怀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做出这样的选择,对他们而言,是何等的绝望和……无奈。”

    她适时地再次停顿,低下头,用手轻轻按住胸口,仿佛那里堵着无法排遣的悲痛。台下鸦雀无声,只有相机快门声记录着她每一个哀伤的表情。

    几秒钟后,她重新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带着一种完成挚友遗愿的使命感:

    “现在,他们躺在里面,生命以另一种形式延续。”她的声音变得沉稳而有力,“作为他们生前指定的法律顾问和朋友,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完成他们未竟的心愿。”

    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副本,向镜头展示了一下。“根据李伟先生和苏晴女士早已立下并公证的遗嘱,”她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在他们……不幸离世,或者像现在这样,无法表达自身意愿的情况下,他们名下的全部财产,将用于成立一个以李伟先生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会——‘李伟慈善基金会’。”

    她环视众人,眼神悲悯而庄重:“这个基金会,将致力于资助贫困地区的教育、医疗事业,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这,也是李伟和苏晴,在经历了许多之后,最终想要回馈社会,让他们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发挥价值和光芒的遗愿。”

    “在此,我郑重宣布,‘李伟慈善基金会’的筹备工作,将立即启动。我将不遗余力,确保基金的每一分钱,都用于慈善事业,以告慰李伟和苏晴的在天之灵。”

    说完这番话,她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姿态谦卑,神情肃穆。没有回答任何提问,她在助理和保安的护送下,转身快步走进了医院那扇沉重的自动门,将身后所有的喧嚣、追问和闪烁的镁光灯,都隔绝在外。

    门外,记者们还在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议论纷纷。而门内,赵宣脸上那悲恸的表情瞬间收敛,只剩下冰冷的平静。她拿出湿巾,仔细地擦去脸上的泪痕,眼神锐利地看向走廊深处,那两间特殊的监护病房。声明已经发出,剧本已经铺开。接下来,就是按照她的设计,一步步地,将那些庞大的资产,名正言顺地,纳入掌控之中。

    陈默的病房里,午后昏沉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过滤后,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灰黄色调。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钻入鼻腔,混合着药物和一丝久未散去的颓败气息。陈默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额头上那道蜈蚣似的疤痕在晦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他那只裹着厚厚纱布的右手无力地搭在雪白被单上,像一件与他身体分离的、无用的累赘。他的眼神空茫茫地望着窗外,没有焦点,仿佛灵魂早已随着那场车祸和后续的官司,被抽离了躯壳。

    王静坐在床边的矮凳上,腰背习惯性地挺直,像一根被压到极限却不肯弯曲的钢筋。她手里拿着遥控器,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塑料外壳,目光落在对面墙壁上那台老旧电视机闪烁的屏幕上。

    本地新闻台的午间快讯正在播放。画面先是出现了市急救中心门口那混乱的一幕,紧接着,镜头聚焦在了站在台阶上的赵宣身上。她穿着肃穆的藏蓝色套装,未施粉黛,眼眶泛红,正用一种混合着悲痛与坚毅的语调,讲述着李伟和苏晴如何“不堪外界压力与婚姻不幸”,如何“选择走向永恒”,以及她将如何秉承遗志,成立“李伟慈善基金会”。

    赵宣的声音透过劣质的电视扬声器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却依旧能听出那份刻意营造的、沉痛而庄重的表演感。她眼角那适时滑落的泪水,在屏幕上显得如此清晰,又如此虚伪。

    王静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起初只是指尖发凉,随即那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握着遥控器的手越收越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血色褪尽,只剩下嶙峋的苍白。

    她看着屏幕上赵律师那张“悲痛”的脸,看着新闻字幕里“殉情未遂”、“植物人”、“爱情悲剧”、“慈善基金会”这些刺眼的字眼,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

    不是悲伤,不是解脱,而是一种被愚弄、被践踏、被强行按头吞下这荒谬结局的、炽烈的愤怒!

    “他们……他们就这么……‘死’了?!”王静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嘶哑,破碎,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她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晃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

    “植物人?!殉情未遂?!哈哈哈……”她发出一串短促而凄厉的冷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愉悦,只有滔天的恨意和荒谬感,“他们成了躺在医院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人’?那个赵律师,还在那里猫哭耗子!还要用他们的名字成立什么狗屁慈善基金会?!拿着他们沾满血的钱,去给自己立牌坊?!”

    她越说越激动,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猛地伸手指着电视屏幕上赵宣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几乎要撕碎一切的疯狂:

    “太便宜他们了!太便宜他们了!!李伟!苏晴!这两个刽子手!他们毁了默哥!毁了我们这个家!他们应该坐牢!应该被千刀万剐!应该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地活在世上,每一天都尝尝我们受过的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还他妈成了被人同情的‘悲剧主角’!我们的仇还没报完!还没报完啊!!”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随即喉咙一哽,剧烈的咳嗽起来,弯下腰,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那无处发泄、几乎要将她焚毁的恨意和巨大的不公感。

    她期待过法律的审判,期待过真相大白于天下,期待过看着那对男女从云端跌落,在泥泞里挣扎。她从未想过,结局会是这样一种近乎“仁慈”的、被精心粉饰过的活死人状态!这比直接死亡更让她感到愤怒和绝望!

    陈默依旧静静地靠在床上,仿佛王静那撕心裂肺的控诉和崩溃,都发生在另一个与他无关的世界。他的目光甚至没有从窗外移开,只是那空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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