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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9)、练手 (第3/3页)

存疑的,因为她的介绍人竟是王哲,也是因为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仆人派用。

    但渐渐的,他开始接受了莫叶地这种服侍,只因为她的手法。实在让他觉得舒服。

    近些年里阮洛虽然常与商界几个大老板来往,同桌吃饭也是常态,但他基本上不会涉足风月场。他这行事作风也已在京都商界传开了。不过,他如果真的常去过那些地方。可能会忍不住把莫叶的这种手法,跟勾栏坊间的女子牵一牵了。

    莫叶的指间技法,除了跟叶正名讨教过医科穴位要义,以及她自己长久练习乾照经而总结出的一些对穴位感应的领悟,还的确从东风楼里十多个姨母这儿取过经的。

    然而她精心学习这些,只是为了服侍一个人。

    并且她的指法奇特之处,除了技巧之外,还有指间淡淡蕴着的一丝乾照经功力。这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只是没有练习过这类功夫的阮洛无法体会辨别罢了。

    摁揉了一小会儿,莫叶感觉指头有些僵,手上温热也开始涣散,她便收了手,准备再运功一周,却听到阮洛舒了口气,含笑说道:“我好多了,你也歇一会儿吧。”

    莫叶搓了搓手,这次她没有再行功,然后就在阮洛对面坐下。温言说道:“刚才她们也真够能闹的,还好那个姓胡的定力够足,不然可能真要被赶出去了。只是有些苦了你。也要来凑这份热闹。”

    “大喜事,自然是越热闹越好。”阮洛敲开一个核桃,倒出核桃仁在一只小碟子里,推送到莫叶面前,微笑着又道,“只是喜讯来得突然,仓促间来不及筹办什么,否则我必定把咱们家那一大帮子人全都带来,好好给胡寻来个下马威。”

    甫一闻言。莫叶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强定心神咽下茶水,莫叶感叹道:“你这话听来。好似要找胡寻报仇似的。”

    “‘仇嫁’这习俗,本来就已在民间延续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京都具体怎么办。在南方城郡,便是娘家人越刁钻,越显得新娘子身份尊贵。”阮洛略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含笑继续道:“女子出嫁,此后便是夫家的人了,所以娘家人在这一天再怎么刁难新姑爷,也是不计嫌的。”

    “说得也是。”莫叶伸指拈了半颗核桃仁放入口中,慢慢嚼了嚼,忽然又道:“不过,我那九个姨母一起发力,这种挡嫁的功力怕是难有人抵挡了。”

    “的确……很特别。”想起刚才一众女子刁难新郎官胡寻时的情景,那种种既犀利又有些露骨的言辞,阮洛的脸色不禁古怪的一瞬。浅啜了口热茶,稍定心神,他缓缓又道:“其实民间还有许许多多‘拦嫁’的游戏,如果都摆弄出来,也是很厉害的。”

    “哦?”莫叶眼中流露出新奇神情。

    但不待阮洛再开话匣子,两人隐约感觉到,楼下那种透着喜悦的闹腾气氛有些变了,两人顿时也收了玩笑之心。

    楼下欢闹的气氛忽然消停了,没有一丝前兆,楼上雅间里的两人觉察到了后,正要起身下楼看看,就见石乙从外头进来了。

    石乙手里头拿着橘子正在剥,莫叶见他神情还算轻松,心下也稍微一缓,随口问了句:“怎么突然不玩了?”

    石乙正要开口,待他扫了屋内两人一眼,又改口问道:“你们刚才怎么没一起去乐一乐?”

    “阮大哥有点头疼。”莫叶回复得很直接明了。

    石乙闻言看向阮洛,有些疑惑地问道:“阮兄,你是犯头疼……还是习惯不了她们的那种玩法?”

    莫叶忍不住道:“兼有。”

    阮洛则是微微一摇头,看着石乙慢慢说道:“我不碍事,早上去金家时路上风大,惹出头烦……这跟你们无关。”

    不等石乙说话,莫叶即脱口问道:“你早上出门没有坐车么?”

    阮洛摇头道:“白桃一早出去,办礼服的事了。小花昨天就约了杨陈,今天一起去挑绸缎。我看着云散了些才出门的,没想到半路上又刮起大风。不过海边都城就是这样多风,与中陆不太一样,是我自己疏失了。”

    没想到今天宅里人人皆忙,莫叶有些愧疚于自己今天竟也请假离开,但她今天又必须出去一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石乙看了一眼忽然沉默不语的莫叶,再转眼看向阮洛,心里动了一个念头。笑着说道:“大风天,你出门就该戴上帽子,还可以围条围巾。把衣领口封严实了,免得冷风灌进去。”

    阮洛将石乙的话搁在脑海里反复琢磨了一遍。之后才有些费解地问道:“你所说的……似乎不是本国服侍……”

    石乙微愣,旋即点头笑道:“对,这[读小说请进入“热-门@小#说&网”]是我前两年在外郡学庐求学时见识过的衣装,其实也不算是我自己看见的,都是听了一个教习讲的。严格来讲,我刚才说的那两样东西还不算正式的衣装,起风了就戴上,风停了即刻脱下。很简单的。”

    “原来这么奇妙。”阮洛眼中仍带着些疑惑。

    石乙略微思索了一下帽子和围巾的样子,接着说道:“阮兄如果有兴趣,小弟等会儿拿纸墨过来,画两张图给你,也许你以后会用得着。”

    阮洛含笑说道:“劳你费心了。”

    话至此处,外头忽然又来一人,却是东风十一钗中的老三,刚才在楼厅里当着众人的面大嗓门斥责石乙的那位。三娘迈进雅间,先向阮洛略微欠身,然后就拽着石乙往外走。

    石乙一个没防备。被拽得一趔趄,有些不乐意地道:“三姨母,你这又是怎么了?”

    三娘头也不回地催促道:“快跟我走。出事了。”

    她这话说得又急又快,但屋内的两人也都听见了,不禁有些讶然的对视了一眼。

    原本刚才一楼大厅里的嬉闹忽然止声,两人对此就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是两人还未出屋去看,就被上楼的石乙堵了回来。见石乙也没有表露什么异样,几人一闲聊就忘了这档子事,怎么现在还是……出事了?

    石乙被三娘拽出去时,阮洛和莫叶随后也出了雅间。但两人并未走出多远,就又退回到了雅间里。准确地说。是阮洛忽然退了回去,莫叶跟在他身后。

    回到雅间之后。望着神情有些乱的阮洛,莫叶疑虑道:“阮大哥,你怎么了?”

    阮洛脸上露出犯愁的神情,如自言自语一样喃喃道了声:“燕钰怎么来了……”

    “燕……”莫叶迟疑了一声,渐渐想起一个人来,讶然道:“你说的是小梁国那个燕钰?”

    阮洛点点头,吁了口气,道:“我得想个办法避开他。”

    陆商之首燕家商会,家业的主体驻于昭国西北角的小梁国,但他们家的行商印迹早已经纵横于梁地、川域、北雁、南昭之间。

    燕家无一族人做官,绝对不染手朝廷之事,但他们家的声望之厚之广,即便不带这一笔,在世人心里也已筑起足够骇人的份量。

    燕家传到如今这一代,今时在燕氏一族里担当拍板决策人的总当家,一共育有三个儿子,皆正当青壮之年。虽然燕总当家还未正式放权分家产给他的三个儿子,但燕家三子也早在数年前,分别于几大分会中担任要职,成为燕家商会高塔的重要支脚。

    即便嫡庶之别,在商家眼中,不如仕家那么看重,但这种在世间十分普遍的尊卑分,还是会对一个大家族造成些影响。燕家三子当中,长子是正妻所生,在外界家族思想里,燕家长子应该是实至名归的燕家总当家接班人。但在燕家内部,这一惯例似乎并不能得到完全履行。

    商人以利区分轻重,燕总当家对他的三个儿子,则是以能力强弱来区分。所谓能力的强弱,说到底评估的还是做生意的眼光判断,能给燕家带来多大的生意活力,创造多少财富。

    燕家做得这么大,除了直系合作商,外围还存在一些半道加盟的商人,要是顶头上决策人是个饭桶,分部加盟商很容易出现崩裂。毕竟商人是以利权衡分合,合作是为了谋利,若是到了必须分裂的时候,绝情无义不亚于刀割斧斩。

    不过,燕家长子并非真是饭桶蠢材,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没用的人不会得到父亲怜悯的赏赐。而他的父亲对三个儿子的培养,则是相对公平的,机会均分,肯不肯努力,就看各自的心志有多坚定了。

    在这样的培养环境里,即出现了一个有些让人猜忌的转变。如今燕家三子都算是不错的生意人了,但旁人还是能看出一些异样,显然是排行老二的燕钰,综合能力为燕家三子当中的冠首。

    早在几年前,燕家总当家,也就是燕钰的父亲,即把燕家商会设立在南昭境内中州分会的决策权交给了燕钰,这算是器重,实际也是一种考验模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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