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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955)、和平将倾斜 (第2/3页)

军府与皇宫之间的雪松别院,受到这样严密的看守,人身安全得到十足的保障,可说是连想自杀都死不了,但若想离开这里,也是插翅难飞。

    在雪松别院住了大半年,阮洛从最开始那一个月的不适应、焦虑,渐渐的已将心态持平。

    软禁而已,只要他不动,梁主也不能拿他怎样,用刑威逼是不可能的,他也没什么亲人可以被胁迫。梁主劫持他,是为了有筹码与南昭皇帝协议合作,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以南昭的实力,再无顾忌的直接打过来,梁主绝难承担这个后果。

    梁主不但不敢动自己,而且拖延不了多久,迟早得束手放人。梁主派人到南昭劫人,已经是用了非正规手段,现在南昭皇帝手头上正在办青川王,忙得无暇顾及,等青川王的事情了结,谅那梁主不仅必须放人。还要带上贵礼到南昭赔罪。

    可是现在,雪松别院多了一个叶诺诺。

    事态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变化。

    表面上看来。叶诺诺千里赴西梁,只是任性的结果。她与阮洛之间定有亲事。阮洛无故失踪大半年,她好不容易获知一点踪迹,立即赶过来要看个究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在阮洛看来,这事儿隐隐透着蹊跷,牵系到的是他,可能因此受累的,却是叶诺诺。

    叶诺诺一个人跑这么远。叶正名竟放心得下?叶诺诺与皇宫里的二皇子、晴公主关系都不错,如果她要远行,没理由不给她派几个卫从,保障一路的安全。

    难道她是一个人悄悄偷跑出京的?

    可按照梁主劫持自己的目的来看,梁主必然把这个消息严密封锁起来,即便有消息走漏,也只可能是在梁、昭两国的高层传递。叶诺诺一介民女身份,不可能打听到这个消息。叶正名与南昭二皇子交情颇深,他可能通过皇子的消息渠道,打听到自己的去向。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冒险跋涉千里?就算他知道了,也会瞒着。

    到底是谁的故意而为?!

    这个暗中布局的人,如此行径。当然是想给他多戴一道顾虑。但是这一步布局,稍有不慎,可能叶诺诺还没到梁国,就死在半路上了。这个暗处布局的人,居然不顾叶诺诺的安危,可是叶诺诺选择听信于他,想必这个人在她所熟悉信任的圈子内。

    是谁?

    站在叶诺诺休息的房间门外,阮洛心头思绪繁杂,两次问自己。结果却是心绪愈来愈乱,全无一丝头绪。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心中又暗道一声:“傻丫头。”

    就在阮洛看着门棱微微失神之际。侧耳忽然听见一声口哨,偏头一顾,就见是杨陈站在院落一角的回廊里,朝这边招手,表情里明显写了“有事”二字。

    阮洛微微点头,并起两根手指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身轻轻拉了拉门,再一次确定关好了,这才移步去了回廊。

    走到杨陈身侧,阮洛并未停步,仍旧继续向前走,同时轻声说道:“我们去外院说话。”

    安置叶诺诺休息的,是阮洛的起居室,有着独立的院子,安静却也闭塞。紧邻起居室的,一边是书房,一边是饭厅,都各自带了小院,进进出出,全在旁人的视线范围。雪松别院修建得很阔绰讲究,却也处处是眼线。

    刚刚出了内院,来到外间一处较小一些的院子,阮洛还未停步,与他并肩行走的杨陈就先一步笑着开口道:“叶家小姐千里追夫,贞勇无匹,但是我怎么看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没想到杨陈突然就调侃起自己来,阮洛怔了怔:“有吗?”

    “虽然我是粗人一个,看不出你在忧虑些什么,但……”杨陈注视着阮洛,却伸手掐着自己的两边嘴角,往上一提:“但你现在是连敷衍人的微笑都少有了,满脸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阮洛脸上神情微滞,然后就露出了杨陈说的那种敷衍人的微笑。

    从上午接了叶诺诺到梁国皇都,安置在雪松别院,阮洛就一直绷着精神。直到此时安抚好叶诺诺睡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放得冰冷的午饭差不多可以跟晚饭并到一起了。

    坐在饭桌旁,看着杨陈招呼雪松别院里的仆人上菜,大半天没有进食的阮洛依旧没什么胃口。

    菜品很快上齐,杨陈招呼那些仆人退下,然后自己也坐到桌边来,自顾自的举筷夹菜,满满吃了一口。再看阮洛,如梦游似的指节发僵捏着筷子,良久才伸出去夹了一枚青,却再还没送进口中时,就滑落下去。这哪是有心吃饭的样子?

    杨陈努了努嘴角,忍住了叹气的冲动,因为他觉得面对眼前这么一桌子美味佳肴竟还叹气,实在不妥。但看着阮洛此时的样子,杨陈又只觉得胸腔子里憋着一股气,想说点什么,又顾虑着屋外有人监听。

    去他良的监听,必须得说点什么了!就算是胡说八道,也比这么不吭声的好。

    “今天这炒青的火候急了些。都快炒成蹦子了,你别吃这个,倒是试试这盘清蒸鲈鱼。”杨陈伸手把阮洛面前的那碟青换掉。把摆在桌子中心位置的清蒸鲈鱼挪了过来。

    看阮洛此刻脸上的表情,似乎根本不想挪筷子。哪盘离自己近就动哪盘菜,根本食不知味。但杨陈特意把清蒸鲈鱼挪了过来,自有他的用意。

    “叶家小姐家在京都,从小生活在那里,从未挪过步子,我以前在宋宅给你做车夫,借此与叶家小姐也算有些薄缘,我记得她是喜欢吃鱼的吧!你试试这道鱼。看味道做得怎么样?叶家小姐这么大老远过来一趟,怎么着都要多住一段时间,但是她的胃口可比你挑得多了,怕这北边的厨子招呼不住她。”杨陈借着一道清蒸鲈鱼打开话匣子,说的话全是跟吃有关,与平时闲谈的内容无异,可与此同时,他却伸出一根手指,沾着酒水在桌上写了意思相差极大的四个字:送回?

    自从年初与阮洛一起来到梁国,住进雪松别院。在这个守卫外松内严、内院耳目众多的地方,杨陈这个原本自由惯了的马车夫,经过在这种环境里大半年的磨砺。竟也已练就了几分机敏。

    不过,就算他与阮洛已能十分默契的用这种特殊方式进行交流,那也要看场地。

    就说此时,介于阮洛这大半年来特意表现出来的一种习惯,这才得以保留片刻的自在。每到用餐的时间,等仆人将饭菜上齐,就该退到门外了,阮洛不喜欢被一群人盯着进食。

    严格来说他的确有这种习惯,但没有严重到像现在这样被人看着就食不下咽的境地。

    然而。回想宋宅里的仆人,与这梁国雪松别院的仆人。有着太大的差别。一想到雪松别院的仆人每一个都是梁主的耳目,被这样一群人守着。食不下咽的滋味自然会加重些,倒也不能完全说阮洛就是装的。

    可是,梁主对于阮洛的这种抗拒态度,也自有其对策。为了全面控制住阮洛,雪松别院里不只守着梁主的人,还有大将军府的人。大将军府派来的一组侍卫,又叫锦衣金刀卫,派到雪松别院里来的只有六人,又被分成三组,换着班的跟在阮洛身边。

    这六个人武艺高强,内外兼修,以至于耳力目力都强过常人。这六个人若要盯梢,可不是一道墙就能挡住声音的。

    但今天仿佛是个例外,自从上午阮洛亲自出城去接了叶诺诺回来,雪松别院里的金刀卫就都退了出去。这几人走时,说的是要去大将军府回禀今天这事儿,然而他们这一去,大半天也不见回来。

    阮洛估摸着他们去大将军府恐怕得领回来新的任务,不敢轻易放松警惕,即便雪松别院里一直未见金刀卫的影子,他也依旧像以前那样,什么也不与杨陈多说,只是自个儿一直绷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

    杨陈在一旁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只能干着急。如果阮洛不肯开口,以杨陈的心智能力,绝难看透他心事重重为的什么。

    等到阮洛把叶诺诺安置妥了,杨陈也已耐着躁性准备好一桌饭菜,等阮洛坐下,杨陈便将他思索了大半天得出的问题,试探性地问向了阮洛。

    得到的答复,只是一次摇头。

    杨陈微微皱眉,心中不解:以阮洛的心智,难道看不出来?叶诺诺的到来,不但对他起不到丝毫的帮助,更大的可能却是受人利用,成为累赘。

    虽说在杨陈的印象里,叶诺诺是一个颇有些急智的女孩子,但她终究不是梁主的对手。梁主是梁国权力王座上的第一人,除了自身锻炼出来的驭人手腕,他手下掌握的智囊团更是不容小觑。叶诺诺一个十一岁的半大孩子,再如何的急智,也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很可能因为雪松别院多了一个半懵懂状态的叶诺诺,阮洛好不容易与梁主维持的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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