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一二一 (第1/3页)
他一眼看过去,墨蓁刚凑到唇边的酒杯顿时停下,她低着头,看着清凌凌的酒水里映出的小小的自己,眉目低敛着,将所有的心情都掩在心底。
那一霎时光漫长如同永远,她将万般心事在心头走遍,再仰头时已将杯中酒水饮干,换了副玩味笑意,侧过目光看向南乔渊。
南乔渊刚是一喜,却听她道:“已是良辰美景,又有美人如娇花,三殿,慢慢享用。”
他脸上笑意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灰一般的颜色。他对着她的眼神,只觉得自脚底蔓延上一阵凉意,那凉意彻骨,将他全身血液冰冻。耳边喧嚣声渐渐远去,天地间仿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看着她,明明容颜熟悉的很,却突然觉得陌生。
他已无心再计较南乔慕算计他的事,只是心底涌上一阵又一阵挫骨的痛,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悲凉。
是不是在她心里,所有人都比他重要的多,所以他们之间的事,永远都只是不可见人的?是不是为了别人,譬如他的皇兄,为了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谊,君臣不疑,他永远都只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他理解她心头顾虑,所以一直都甘愿着与她在黑暗里,在隐晦的,无人的,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欢喜。
甘愿,不代表毫无所求,其实他也想在蓝天下,在阳光里,在所有的光明中,在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的和她站在一起,然后告诉所有人说,墨蓁是他的女人。
纵她不愿,也不敢,但他总认为,他不至于在她心里毫无位置,某些时候,她定会选择他的。
难道他错了?
他突然想笑,笑自己天真,这明明是他很早就明白的事,明白的时候,不还是同她在一起?如今又做什么来怨她?
墨蓁面无表情,看着他被人拉走,消失在后面,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着无力的白,她慢慢的倒了杯酒,温吞吞的喝了。
那厢赤那酒意上头,也想不起来什么墨蓁了,一手搂着一个女子也进了后面的房间,南乔慕一挥手,舞女乐师全部退下,场中只余下他和墨蓁两个人。
他看着墨蓁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面色平静,眼神却癫狂,好像是想麻痹自己,她席上的两壶酒很快就被喝光了,面色酡红,却仍嫌不够,她四下一瞧,见旁边南乔渊的席上还有,伸手捞过来倒了一杯,喝下去一凝眉,半晌恍悟道:“哦,我忘了,原来这是水?”
接着就吐了。
再然后看见南乔慕席上的酒,晃悠悠的起了身,一步两晃的走上去,伸手就要拿,刚碰上酒壶手就被人一把按住。
她抬起头,看见南乔慕,他却未看她,只是慢慢的将酒壶从她手下拿开,放到一旁,然后看着她慢慢道:“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她与他目光撞上,那一瞬间几乎恨死了这个人,若非是他故意设计,她又怎么会让南乔渊从她面前被人带走?可是一霎过后就笑了,其实他有什么错,不过是想证明一些事,虽然手段有些不啻,但也是她自己懦弱,硬生生的将人推开。
南乔渊现在怕是恨死了她。
她笑了笑,伸手又去捞酒壶,“只是觉得这里的酒好喝,想多喝一些。”
他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她心下生恼,话里也带了些怒气:“你莫不是这么小气,连个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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