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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1/3页)

南乔渊猝不及防,被她一拳头揍到地上。

    他抬起头愕然的看着墨蓁,摸摸自己被打中的左脸,没反应过来。

    他本见她醒了,很是欢喜,正想问她有没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哪知道还没开口,她就一拳头揍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想不明白,更来不及想,因为刚刚醒过来的墨蓁打完他之后,突然蹦起身跳了下来,整个人扑到他身上,举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就猛揍了下去,拳拳生风,毫不留情。

    他不防又被揍了两拳,嘴角都被揍出血来,他疼的咬牙,眼见她拳头又落下来,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压着嗓音呲牙咧嘴道:“阿蓁,你疯了?”

    墨蓁却没有听进去,她眼下满脑子都是梦中那一对新郎新娘,还有南乔渊笑的欠扁的脸,那模样她一看就生气,想着这魂淡竟然不管她了,竟然娶别的女人了,居然叫嚣着说不要她了,居然还要跟那个女人喝交杯酒!

    交杯个屁呀你交杯!

    想娶别的女人是不是?好啊!老子成全你!等你到了阴曹地府,你想娶多少个就娶多少个!

    她心中阴狠的想,更是发了狂的要揍死他,手腕被人抓了,她还有脚来着!

    她一抬脚就踹到他小腿上了,三殿下牙根不可控制的疼,只觉得腿都快被人踢断了。

    墨蓁犹不解气,愤怒的想,都要和交杯酒了,那喝完交杯酒之后该做什么啊?

    是不是该洞房了!

    洞房?

    她一想起这两个字,心头怒火更是熊熊燃烧,洞房?洞房!

    我让你洞房!

    她目光落到某一处,立刻变得狠辣起来,屈膝就要将那玩意儿给毁了,南乔渊一见她目光所在之处便大呼不好,立刻伸出手去,硬生生的挡下了她的膝头,才避免了断子绝孙。

    他一边想着娘儿们真狠!这是要毁他一生啊!一边又怕她再做出什么来,翻身将她团团抱住,急急道:“阿蓁,你怎么了?是不是烧糊涂了?”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回答,便连怀中的人不再挣扎,他定眼看去,原是墨蓁又昏了过去,浑身上下都冒着虚汗,衣衫尽湿。

    他心下大骇,想起先前墨蓁大病的凶险,也不敢怠慢,立刻将她抱到床上,将寝衣换了,把人塞进被子里,然后就出去叫人。

    她那日浑浑噩噩的回府,南乔渊并没有追上去,因不知追上去之后该如何,索性便不追,他以为稍后对门便会有什么动静,或关乎他和墨蓁的,或关乎墨蓁和南乔慕的,哪知道等了许久,等来的竟是她大病一场。

    这病来的怪异且凶猛异常,轻易就将墨蓁击倒,高烧反复屡次不绝,皇帝知道消息后,派来的太医根本就查不出病因为何,最后还是躲在皇宫药庐里轻易不出来的墨玉清过来,认真看了一会儿,说了两个字:“心病。”

    当时南乔慕也在场,听了这两个字,两人俱是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然后就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墨玉清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这是被打击狠了,一时受不住,再加上过往长久郁结于心,这才病倒。我也只能开些退烧的药,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全靠她自己了。”

    他守在他床边,握住她的手,浑身紧绷,连将她手弄疼了都不知道。她似是陷入了梦魇中,焦躁不安,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倾耳去听,听见她叫着南乔慕的名字,他顿时失笑,心病?

    的确,南乔慕不仅是他的一块心病,也是墨蓁的一块心病,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一直以为他不爱她,由此尝尽情苦滋味,多年来郁郁寡欢,到头来,却发现是上苍与她的怯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换成谁,都会不甘。

    他当时便想,既然还心存不甘,是不是因为她心里,还有南乔慕的影子?是不是因为那份喜欢,还没有消失?是不是……

    还没有想完,又听见她迷迷糊糊的,竟叫了声他的名字。

    他手一颤,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似乎是做了噩梦,还是关于他的噩梦,只是不知梦中究竟是什么,竟让她如此焦躁不安,他生怕她就此陷下去,轻易不醒过来,便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唤的时间长了,嗓子都微微作哑。

    她一连昏迷了好些天,时间长到他的心都发凉,每日里看着她,都有一种她再也醒不过来了的感觉,然后又赶紧叱骂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可她迟迟不醒过来,这样的感觉却越来却强烈。他甚至后悔那日说了那样的话,若她不曾听见,是不是就不会如此……

    他差点就熬不住了,几欲心灰意冷时,终于等到她醒来,他欢喜的不能自己,哪知道竟然等来她一顿怒揍。

    揍也就揍了罢,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揍,但他一个大男人,被自家女人打两下怎么了?又不丢人。但是墨蓁打完人后,却又昏了,他刚刚欢喜起来的心情立刻又吓傻了,生怕她的病情更加严重,立刻就跑出去将墨玉清拉进来。

    因着墨蓁病情的缘故,这些日子墨玉清一直居住在安靖王府,皇帝下了死命令,要墨蓁完好无损的醒过来,不然所有人通通陪葬。

    其他人听闻消息全都涌了进来,墨玉清认真的把了一会儿墨蓁的脉搏,转头冲南乔渊道:“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唰的杀到南乔渊脸上。

    三殿下很是无辜。

    “她刚醒来,身体虚弱的紧,正是受不得刺激的时候,这闹了一场,全身脱力,不倒下才怪呢。”接着又道,“不过没事了。既然醒过来了,就代表脱离危险了。日后好好调养一番,不会留下什么病症的。”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现在他需要好好休息,都出去,别打扰到她了。”

    所有人都听话的走了出去,南乔渊却不愿,他须得守在墨蓁身边才安心,还举手保证:“我肯定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不会打扰到她的。”

    走在最后的墨玉和回头看了一眼,突然道:“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南乔渊听着他语气严肃,看了看墨蓁,起身就出去了。

    其他人都各自回了房间休息,两个护卫守在外面,堂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墨玉和一见他,立刻不客气的问:“这些日子阿蓁病着,不是问话的好时机,我现在来问你,阿蓁为什么会病?”

    南乔渊猜到他就要问这个问题,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大表公子怒声道:“你告诉我,她原先还好好的,怎么就去了一趟你那里,回来之后就大病一场?你跟她说了什么?”

    什么样的话,能击倒如墨蓁这般坚强的人物。

    南乔渊还是沉默不语。

    墨玉和见他不答,气上心头,逼问道:“是不是因为你要成婚的事?”

    南乔渊更是不知道如何答话,墨玉和却当自己说对了,见他移开目光,当是心虚,冷笑道:“你最好考虑清楚,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真的成婚?你知道阿蓁这个人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本来这是你的事,我没权力管,但这也事关阿蓁,我少不得要说几句。”

    “我看得出你对阿蓁的感情,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成婚,但阿蓁却始终认为,你有自己的苦衷,也一直在等你给她个解释。你知道她,她何曾是个会在乎别人苦衷的人?若是不满,早就杀上了门去,只因为那个人是你。她对你如何,不消我说你也该明白,再怎么样,你也得给个交代。”

    说罢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留下南乔渊一个人,薄唇抿得紧紧的。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回了墨蓁房间,墨蓁仍在沉沉睡着,脸色依旧苍白,她这次一直睡到天黑,才悠悠醒转,墨玉清又来看了一次,说没事了,只是身体有点虚弱,便开了个补身的方子交代下人去抓药来熬,又殷切嘱咐墨蓁千万要好生歇息,不能太过劳累,更不能再受刺激。

    最后那句话似乎有深意,所有人目光有志一同的落到南乔渊脸上,三殿下坦然受了,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才在墨蓁床边坐了下来。

    南乔渊早已交代下人做了些清淡的食物,熬了粥,时刻在煲上温着,只待墨蓁醒来便用,下人送了进来,他喂她用了一些,她便不肯再用,他也不强求,随手就放到一边,再抬头时就看见墨蓁正紧紧的盯着他,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袖袍,捏紧了不肯松手。

    他叹口气,轻声道:“你该好好休息,快躺下……”

    一边说一边去捉她的手,想扶她躺下,她却躲过,按住他道:“我不累。”

    他的手反被她握住,也不敢挣开,生怕真的刺激到了她,只好放缓了语气,柔声道:“可你身体虚弱,不能劳累,这是大夫的嘱托。”

    墨蓁反驳道:“大夫还说,我还不能受刺激呢。”

    他只好安分的坐着。

    她刚醒来,一时也迷糊着,有好些事想不清楚,沉默了半晌想清楚后,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那日听到的话,她不欲提,也不想提。细思量半晌,才咳了一声,抬头看着他,却突然讶异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她竟是将先前白天的事全给忘了。

    南乔渊咳一声:“没事。撞门框上了。”

    墨蓁眨眼,撞门框上了?撞门框上能撞得出如此均匀圆润富有肿胀感的淤青么?

    不过她却不打算问,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我病了多长时间了?”

    他哑着声音道:“半个多月了。”

    一想起这半个多月来他备受煎熬,想起她昏迷在床上而他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折磨,眉心就不可控制的又蹙起,似是不能再忍受过去半个多月里的锥心之痛。

    半个多月?

    墨蓁目光一闪,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她睡了一个多月,这货已经成亲了呢。

    没成亲就好,没成亲就好。

    她板起脸,不悦道:“你可算来见我了。先前怎么等你都不来,若非是我病了,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他心中一悸,蔓延出点点滴滴的痛,面上却笑道:“没有的事。”

    然后就沉默。

    她也沉默,半晌后闷闷的说:“我梦到你成亲了,还说,还说不要我了……”

    南乔渊诧异的抬头,盯着她,突地一笑,摸了摸自己脸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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