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3/3页)

，我也就不多废话了。”

    听着易水寒平静地诉说自己的故事，任谁都能看得出易水寒好像是在将一个故事；他自己就像是漫步于故事内外的人，悲伤着痛苦着；到如今全部化成了内心深处那一抹深沉的忧伤；身旁的人自然能够感觉到那种弥漫着一种萧杀的荒凉和忧伤。

    谭振那弥漫着忧愁和伤感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个上位者与城府无关的笑容，把最后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仍在脚下踩掉；易水寒又递给其一支烟，然后帮其点着。

    “我死后，你可以去找一个名叫王权的老头；你所需要的东西都在他那里，程佳怡办公室里也有一点。我祈求你不要为难他们，王权那个老头是我从北海发善心救下的，没想到他也救了我一次；他是一个无辜的老人，希望你别为难他；而程佳怡是我对不起她，设计害的她家破人亡，希望你能够帮其一把，让她别受伤害，就算你娶她也被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畜生们糟蹋的好。小寒兄弟，我只希望在我死后，他们都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

    “好，我答应你。”易水寒干脆道，至于那个老人怎样他不去管，可是对于程佳怡，易水寒自然能够感觉每一次与自己交谈时候的真诚。在北京，易水寒在心里早已把苏欣菡和程佳怡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听着易水寒爽快地答应，谭振嘴角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边抽烟边轻声说道：

    “本来我想要求你在送我走之前让我多说一些话，但是我知道你也不会允许，这里毕竟不可能一个夜晚都没有一辆车辆经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知道好人未必有好报，到了北京之后违法乱纪的事情做了一大堆，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坑蒙拐骗，栽赃嫁祸背后下阴刀，落进下石；为了女人桶兄弟一刀，为了钞票拐女人一堆，杀兄弟一群。这些事情如果真要说，顾及得说三天三夜，直到那一年我把乔四爷的一群狗腿子赶出北京；我才算真正地崛起，天上人间原本就是张同的；同哥被康鹏炸死之后，我玩了他的女人，抢了他的所有财产，最后还把他十多岁的儿子和老婆统统扔进了永定河。这些年我坏事做尽，抓来一批又一批的年轻女子卖淫，又和云南毒枭走私毒品；可好事也就那么一两件；在云南捐钱建的一所小学也并不是因为奢望死后别下地狱，也不是为了自己多活几年积点阴德；而是看到那些光着屁股的孩子很像自己小时候。再看看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再看看那些当官的；心里真的会难过，在这样的世道我宁愿做一个坏人。因为坏人可以作威作福。如今我也作威作福到头了，有时候在梦里都会自顾自说，如果谁能够杀了我，真就是一件功德圆满的大事。定然能够胜造七级浮屠。”

    易水寒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自己也只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小农民，又有什么权利去嘲笑指点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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