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夜歌之殇 (第2/3页)

温暖地笑着。

    直到卓叔经历了十万次痛苦的轮回，他的神魂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怨气被净化，鬼婴化为婴灵，仿佛是大荒之中最圣洁的命魂。我从未试过有这么轻松快乐的感觉，像是整个天地都焕然一新。卓叔也很高兴，跟看到孩子出生的父亲一样。他温暖的笑容是我重生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也是我最难忘的画面。

    但在这个时候，老天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出生的婴灵竟然需要吞噬神魂才能够完整地转生，而这个神魂，只能由主人提供。冥冥中有一种力量，让我不自觉地开始吞噬卓叔的神魂。我哭喊着，挣扎着，却怎么也停不下来。老天只给了我当一个观众的机会，而将生死抉择的权利给了卓叔。

    而最终，卓叔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看着我，直到我将他的神魂完全吞噬。在卓叔的神魂完全消失的时候，我就恢复了自由。是这个男人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我虽然叫他卓叔，但他就跟我的父亲一样。或许我的记忆里还存有那十万鬼婴的惨痛回忆，但我永远不会再迷失在怨恨和杀戮之中，因为卓叔温暖的笑容一直提醒着我。这世上曾经有人这样疼爱着我，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

    从今天起，我发誓要杀尽所有炼制鬼婴丹的人，即使私藏，也要受百年阴火炼魂的酷刑。这个世界，不应该再有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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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旗身临其境一般感受了婴灵圣主的回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眼前的婴灵圣主不知在这个鬼渊之中生活了多少年月，虽然依旧是稚童的容貌，却已经承载了太多的记忆。他既不是鬼族，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生灵，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也寂寞地渡过了这数百年的光阴。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夜歌的小手开始用力，端木旗马上感到颈部剧痛，仿佛要被捏断。

    端木旗眼神里没有痛苦和挣扎，只是怜悯地看着夜歌。

    “你在可怜我？”婴灵圣主冷酷地问，手上的力量虽然没有放松，却也没有加大。

    “你的身世确实很可怜。”

    “你愿意十万次轮回，净化鬼婴的怨气，可见确实是心地善良之人。只可惜，你在最后一刻放弃了，那十万婴灵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你虽是好心，却办了坏事。你不该死，但你必须死，为这十万婴灵陪葬。”夜歌毫不动摇地说，手指继续用力，就要捏碎端木旗的喉咙。

    “我没有……放弃。”端木旗强忍着剧痛说到。

    “死到临头，还妄想骗我？天道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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