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此仇不报枉为人 (第3/3页)

就带着我离开了荣亲王府，就是这么简单。”

    “哦？”老太夫人颦眉，目光微微有些深邃：“这是你娘告诉你的？”

    “并不！”沈之瑶微微仰起脸：“娘从来没有只言片语提及府中人事。唯一倾诉，便是与爹的情分。这些事，都是之瑶入府之后发觉。”

    “你倒是极为聪明。”老太夫人正眼瞧她：“也生的清秀。”

    沈之瑶觉得老太夫人这会儿与第一次相见很是不同，尤其是对自己的态度。“老太夫人今日前来，应该不会只是为之瑶收拾残局吧？”

    “哼！”轻蔑的笑容勾起了许多愁事：“时至今日，我依旧不希望你们母女回府。你娘既然已经带着你离开了十三载，又何必重新卷入府中风波。你可知当今的曹皇后，乃是曦箬姑母的女儿，是她的亲表姐。荣亲王府何以能与丞相曹家，大将军司徒家抗衡？一则是你父亲能征善战，二则，便是与皇后沾亲带故！”

    沈之瑶动了动唇，忽然冷笑一声：“也就是说，老太夫人您明知道我娘当年是冤枉的，却为了保全荣亲王府的荣华富贵，甘愿让我娘背黑锅，被赶出府？在你们眼里，牺牲区区一个丫头平息这风波，总好过正妃闹起来，搅得府中天翻地覆好？可我娘到底是冤枉的，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为了别人这么作践自己，这么牺牲？你们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老太夫人沉了一口气在胸中：“倒是个直率的野丫头，你这性子，和你娘大相径庭，倒是像极了你爹。当年，你爹也是这么问我的。”

    “原来他也知道娘是被冤枉的！”沈之瑶攥了攥拳。“暂且不说爹驰骋沙场，气概非凡。单说他连自己心仪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还称得上英雄？”

    “你这丫头啊……”老太夫人唏嘘慨叹：“若是你娘不走，你能平安降生么？凡是顾全大局你懂不懂？荣亲王府的一切，是你爹浴血奋战打回来的，难道弹指间就要毁在一个女子身上？漫说我不会允准你爹这么做，即便是你娘，也是心甘情愿离开荣亲王府的。否则，这么多年，若不是你爹四处寻找，你娘怎么会不想带着你回来？”

    沈之瑶仔细想了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娘的性子一向是恬淡宽和，甚至还有些软弱，总是为别人顾虑得多。“我娘怎么想，是我娘的事。我既然回来了，当年的事就决不能这么算了。何况我娘的死是叫人害死的，此仇不报枉为人！老太夫人今日前来，莫不是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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