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士农工商何为本 (第2/3页)
教训半是解忧道:“《左传》上说:国之大事,唯戎与祀。
大公子出自武士名将之门,行事多为家风职责所累,做什么事,自然皆是围绕征戎之事――这本是国之大事之一,没有什么可非议的。只是我这两天看马服君府中之书,其中的《商君书》数卷。看完之后,略有心得:这《商君书》洋洋洒洒之言,归结起来,就是‘耕战’二字。
可为师近日观大公子言行,好像只是看到了这‘战’字,而没有发现这‘战’字的基础――便是‘耕’字!”
荀子虽是个儒士,却与那些视耕种农事为鄙贱的儒家众人不同,他因为主张“民本主义”而与法家一样视农业为国家根本所在――难怪他在教书育人上的最大成就,便是教出了李斯这位法家实干家和韩非这位法家的理论家;当然,不知他现在能不能教出赵括这个和他一样的“杂家”。
“老师,这‘耕’字学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赵国土地,不比秦国关中,更不要说魏韩两国在中原腹地的膏腴之土。拿我紫山这一县之地来说,一户食邑,百亩之地之所产只有五、六百石;就算是野野农夫尽了一年之心力,我身为封君减免他们的税付,也不过是求了个温饱而已。
同样,我赵国各地,也是大多如此:求生存,求富足,故我赵人多有从事工商之业者,这也是地贫民饥所致――再说我赵人是殷商遗族,这行商坐贾、巫医百工之道,本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虽然心中已是意识到由于自家考虑不周,才有了荀子所说的“本末倒置之过”,可赵括还是不肯全然认错,于是搬出地利和传统搪塞荀子。
学生好胜,先生直扭。于是两人又你来我往,东后西扯起来。
好在荀子是温文尔雅的大度之师,赵括也不是无理声高的诳言之徒,这师徒二人的有关农事的论战虽然激烈,却也算是良性,没有伤到二人的感情。
可是要来两人再这么继续下去,恐怕是荀子要说赵括为“朽木粪墙”之流,不足以教,而赵括要言荀子食古不化,不足以言了……
就在一老一少争得脸色发潮,耳根发赤之时,母亲柔声和语地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这农事,当然是百业之道,工商之源。没有粟麦桑麻的生产,商人又出售何物,百工生产的工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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