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戎马关山度若飞 (第2/3页)
达到了隐蔽性,又达到了突然性,那便离成功完成一战,可就只有一两步的距离了。 更重要的是瞒过了敌兵,也瞒过了自己人……为庞老将军了去了心中大事,还省得邯郸城中的高官们再找庞老将军的麻烦!”李牧的拳头又伸向了地图。
只是这回,他没有急躁得再击机案上的地图,而是将一支手指伸出紧握起的拳头,从那些南北走向的河流细条间轻轻梳过,想要选择一条能最快通过,又最为隐蔽的山间谷道来。 他那细密的眼神,那轻柔而充满力道的手指从图上划过,又像是在指点锦绣的万里河山。
一代名将最初的谋略,便在这张小小的地图之上展开了――他甚至没有留意道,他现在的军事部署,根本就是当年因为种种原因而被废止的赵武灵王先北进再图南下之谋的真实预演。
***
“将军,前面,前面的座关卡!”一骑斥侯急停战马,停住前蹄腾空的战马,立在李牧声边,一面与他的坐骑吁吁直喘,一面连声报道。
“?”李牧一听,也不多问,便知道这是庞援设在赵军防区最外围的前进哨站。
李牧先是有点吃惊,后又轻轻一笑,不得不佩服老将军心细细密,行事缜密。 他原本费了不少脑筋,才选定了这条最不起眼的小河沟,为作为进军秦地的道路,可是没有想到,庞援居然在这里也做出了部署――这条小河在地图上都没有标记,还是那杨柳城尉连唬带吓,才从一支困在云中的,不时做点走私生意的小商队的首领的口中得到。
“没有想到了啊……看了我又白白夸奖那好表功劳的城尉了,这不是坏我地大事。 把我往剑锋上送吗?”无错不跳字。明明是眼看计划就要流产,自己的一番谋略就要付之东流,可是李牧面对庞援的精心部署,怎么也丧气不起来,反而是盈盈带笑,颇有与高手交手,棋逢对手的快意。
“庞老将军。 我也是为了您老人家少操心劳力,多享受一下老来之乐。 我更知您这将军之位来得不易……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让您知道了――我李牧暂时对不起你与兄弟们了!”李牧不是那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被动之人,他知道如今大军大外,已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
“停止前进!”心中虽是如此想了,可是前方情况还不是干分明明朗,李牧只好先下令全军待命。 等明析了“敌情”,再做谋划。
“将军,现在回去还来得记――要不,咱们直接到庞老将军的大帐去,也不会说我们本来想做了,就说个我们看前方战事吃紧,便擅自行动,前来报效。 就您与庞老将军的那份交情。 还有你这份好心,属下想来,他也不会追究我们擅自行动之过,更不会追查我等本意是要攻击秦城!”一名都尉前后观望了一下,便向李牧建议到――此人正是那前来送李牧肉干地五原城尉――五原城的俾将军终究还是不放心将自己手中一半战兵借给李牧,要这名他最放心地城尉来监视李牧用兵。
当然。 原城俾将军果然没有算错,李牧还真把他的人马带到出了庞援的防区之外,而不是像李牧先前说的那样,引兵支持庞援对义渠戎人发起最后一击。 当李牧大军直奔山岭河谷,而不是向庞援中军帐的所在地进军之时,“聪明的监军”五原城尉已经猜出了李牧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五原城尉自知自己有多少斤两,他们五原兵卒又有多少斤两,对李牧地作为,也就是看在眼中。 记在心中。 而不点破李牧,更不做任何敌意的动作。
虽说不点破。 也没有不合作,五原城尉终究还是对李牧的擅自调兵而大感心虚――好在现在是战时,如果放在平时,你李牧没有虎符印信,就单凭着两张嘴皮子,是怎么也调动不了一地一城近半数兵马的。
“这可是在做调脑袋的事情啊……”碍于李牧的强势,五原城尉嘴上不敢说,可是心中却老是犯着嘀咕,当他看到李牧“走错了路”,这一路上,就没有少于李牧说道上两句。
“你小子倒是圆滑得很啊!”李牧听完斥侯之言,正在思考着下边儿要怎么做,思絮却被五城尉的八面玲珑之话给打断了。
“他们又不是傻子……事到如日,‘密令’之类的鬼话,已经诓不信从五原那几做城借来地兵马了!可是眼下一战,又还用得到他们!”面对着大有“笑里藏刀”之嫌疑的五原城尉的那张笑面,李牧心中做着如此盘算。
他知道手心是捂不住大火的,可是现在要是就这么像如五原城尉所说的那样,缩了回去,不光是之前做出的种种努力算是打了水飘不说,也与自己地性性反背。
“嗯……”李牧低着头,像是在考虑接受五原城尉之言的样子,其实他的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打算。 果然李物先前有些担心的“借来的兵马不好调度的问题”,在开战之前,甚至在行军的路途之上,就隐隐浮现了出来。
“还是先解决眼下之事再图他求吧!”李牧先放下了这个问题,又思考了片刻。
“这样吧,全军原地待命,让我再想想吧!”李牧做出非常为难的样子,对五原城尉言道;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灵光,险些暴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嗨,将军……这有好犹豫地……好好好,您再想想……”五原城尉当然不会认为李牧会去投了秦人,不过他地心中已经猜出李牧又要搞出点军事冒险了。 毕竟李牧在杨柳城外,还有在夺取整个河南地的战斗中地用兵之法,在他们这些习惯了守城固土,鲜有主动出击的武人眼中,皆是不折不扣的冒险主义行为。
“不能因为你的贪功冒进,就拿几千条人命当赌注。 万一战败,岂不是害了我们这二千多五原子弟兵地性命!”五原城尉哪里知道李牧志向比他想得高远得多,李牧可不是为了一时的尺寸之功才“冒然进军”;城尉的心里也有自己的算计,就算是不能阻止李牧的行动,他也要竭力保全他的兄弟们不被推到死生之地,他要对他的袍泽,对他地父老乡亲负责。
暂时稳住了“心怀二志”的五原城尉。 李牧找了个由头,便摸到一边。 再问斥侯:“你们被前面关卡地兄弟发现没有?”
“回将军,我等是偷偷摸上去的……”斥侯回道。
“前方实情如何?”李牧再问。
“前方不过有一名卒长,带着一属五十人,在设河边岸险要之处设下了路障,那是处崖壁,只容两匹战马并行而过!”斥侯又答道。
“只容两马平行?”李牧看着斥侯点头回应,心中更是大叹自己还算有先见之明。 没有要战车、与辎重车跟在后面,而是叫众兵把粮秣都装入袋中,搭在马背上;至于营帐摆设之类的物件,能不带的就不带;如此轻骑减重,自然是过得了那处关隘。
原来庞援看这里不是他防御义渠戎人的重点地区,便只是留下了做为方阵做战时最基本的“队”这个单位的兵力不过曲曲五十人而已,刚刚能形成阵战之力罢了。 (一个方阵为百人,称为伯方。 每五人为一伍。 作为方阵最基础地给成单元,不具备阵战能力;二伍设什,便于阵战时指挥调度;五什设队,或者叫属,形成五行十列的基本阵列,可以完成阵战;两队可以给成一个方阵。 即伯方,又可以让两队分结成五行二十列的横阵,或者是十行十列的纵阵)
虽说不是要地,可是一旦被戎兵从此处攻破,来个迂回包抄,也不是闹着玩的――当然,庞援没有老糊涂,因为此处险要易守,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所以他才放心大胆的在这里放下了如此单薄的兵力;而且他还在这里离下了快马数匹。 用来传递紧急军情,以防不测。
只是老将这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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