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劫财救民留仁心(下) (第2/3页)
原之上,去抢去夺别人地牛羊。
要是没有战马,他们却是寸步难行,就如初生地婴儿一般无助无能。
如果说赵人方才向他们索要牛羊,那还只是剜他们的心头肉,可现在又来要马,那就等于是在挖去他们地双目――又有谁不爱惜自己的眼睛呢。
乞颜部的男子本就是富于抗争的汉子,是为生活所迫,才在最后时刻投降匈奴的东胡部落。
性烈心直的他们能对缭子的**之言,无动于衷吗?
好在他们的酋长已算是经历了不少世事,听出缭子的话中还有回还的余地,于是他一面压制住部众的反弹,一面再向缭子讨价还价。
“官爷,你也知道这马儿,可是我们这些牧人的命根子,您要是把它们再牵走了,那我们用来放牧,以后又用来交税付呢?”酋长一脸苦样,要缭子从长远考虑,不要做杀鸡取卵的蠢笨事情。
“咦!这么说来也是!”缭子把眼睛一睁,做出明白过来的样子,心中却想:“我就知道你这老小子会这么说!
当我不知道,等到明年,你们这些游牧部落就不知道游到那里去放牧了,还能指望着你们年年上贡,岁岁进贺啊!”
“好在我也只是找个由头才逼你们一下。 把这哭爹叫娘的戏做得真点――那还不是为你们好。
哼!你个老杂毛,还真把我缭子当傻子给卖了啊!”缭子心里是像明镜一样,可是表面上,他却要装成一时糊涂地样子。
也亏得他缭子可算得是上个聪明劲儿一眼就让人看得来的主儿,居然还能强装被人糊弄的样儿了。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咱可不能干那书简上说的‘焚林而田,竭泽而渔’的傻事。 只看着眼下的这么一星点好处,没完没了的找你要吃要喝地。 不给你们不留点余地吧!”缭子装成已被酋长给诓进陷阱的样子,认同起了对方地说词。
“您说得是,说得是……那这不够数的牛羊?”酋长一看鱼儿咬钩了,便迫不及待地提钓收线,指着来个趁热打铁,把这事儿个了解了,却没有想到其实是他自己被缭子放下的更大鱼网给兜了进网子。
“这可不能少……”缭子又是一句狠话放出:“不过……”
“不过?”酋长还真有些急了。
“不过这法是死的。 可人是活的,咱们也可以变通一下嘛!”缭子恶趣的勾引着酋长的胃口。
谁是鱼,谁又是渔,其实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又不是这位官爷想怎么可变通法……”酋长也不笨,算是知道自己已经是身在网中,已被套死,没法脱身了。
“在我中原,百姓有两种法子上交官府税付。 ”缭子又是把声儿放长。 连篇累牍起来:“这其一嘛,就是按户、按人**量。 你们草原只有牛羊,那就只要折算成牛羊上交了!”
“是是……”酋长点头说是,关心地问着第二种交税之法:“那第二个法子呢?”
“那自然就是在农闲之时,所服的徭役了!”缭子怕酋长听不明白,又进一步解释道:“这徭役。 就是从家中出人,给官府做事情。 像大到修宫筑殿的,还有夯实边墙垒葺城郭,小到运输军粮,看管、放牧公家牛羊马匹的。
比如说吧,这公家牛马是给百姓使用的,哪家要用,那家牵去边作活儿,喂养上两日――可是到了不用它们作工之时,那就没有人养了。
于是就有人用天天饲养照顾牛马。 来抵消他们应当上交给朝廷官府的粮食。
这就叫做以徭抵税!”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乞颜酋长算是听出了些端倪。 可还是有点子不解,于是又有模有样的向缭子拜了一拜。 再问道:“不知,不知官爷是何意啊!”
“这么直说了吧……我看这牛羊也多,真要我们这些庄稼地里的好把式出身地人,骑着战马,赶着这些畜生行路,那也是麻烦事儿。
想来,你们在我赵国的地界上,自然就要守我赵国的法度,这样吧……
依我看来,不如就从你们部中,找出几个听得懂,说得来中原话的人手,随我大军同行,赶着这些牛羊行路。
我就把这个算成是徭役,又来抵消了你们欠下我朝廷的税付!”缭子其实就是想要拿走他乞颜部中几个人口。
当然了,至于为要拿人,那主要不是缭子口头上说的那样,是为了让他们驱赶牛羊,好让他们大军在接下来地“行军收税”的过程中更加轻松。
可也更不是要抓来个人质回去防范乞颜部叛变――草原游牧部落,历来就是这样,那边的水草好,给出的条件更为宽松优惠,就到那边去生活――游牧之民可是没有像农耕之民那种对于划实际的领土为界限的国家的忠诚感。
再说了,抓一个小小的乞颜部人为人质,又能对改变草原上的势力起到实质性地作用呢?
缭子是不会做无用功的人,他这么做,自然有自己地打算。
三千多骑兵,在茫茫草原上行动,看起来,似乎想只不过是在大海之中游弋地一群小鱼儿一般,可实际境况却不是这样。
草原虽大,可是真能用来行军、放牧的地方。 并没有生活在中原地人们所想像得那么多。
草原并不是生长着青色草甸,一望无垠地万里草海,其间也星罗棋布的分部着大量大大小小的戈壁、沙漠,不能行路的沼泽、流沙坑。
这些天然的障碍,可不光是像是在绿色的地毯上的几处丑陋地有碍观瞻的虫咬鼠啃地窟窿,而是足以要人性命的天然陷阱。
这就是为大军在草原上行动,一定要有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才能行动自如的原因了。
可是草原的自然环境不比中原那么稳定。 今年是茂密的草甸,可是就会因为第二年的一长暴雨而成为湖泊、沼泽;连续数年地干旱。 也可以把深湖变成充满盐碱的干涉戈壁――很多有观地理面貌的情报,几乎就是一个之中就要更新数次。
这些天的行军中,军中本来有不少去年被释放了为庶子的东胡奴隶做为向导。
可是就凭借着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人的那些记忆与常识,赵军还是数次“走错了路”:到了河边没有水饮马――原本的河流改道了,不知又流向了何方;到了原计划地宿营地,却发现那里已是一片人困马陷的水乡泽国――不知又是何是何地的一场大雨,把水流汇集在了“宿营湖”中。
“正好找个好理由。 拉来个熟悉当地新情况的乞颜向导给我军带路。 ”缭子一接到赵括令他指挥包围乞颜营地的命令之后,心中就生出了这个小九九。
“这,这怎么能么呢?”乞颜酋长当然要提出反对意见。
他们放弃了部中一半的牛羊,就是为了保全部中之人地性命――现在让你们赵兵抓去当苦力了,那么哪里还有活着回来的可能呢?
“别给老子叫痛,不过是被跳蚤蹬了一下,你个老水子就要叫唤上三天啊!”缭子先是一声威吓,然后又进一步揭穿了乞颜酋长的心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都是牧人。 今年高兴了,你们就要在里放羊,明年开心了,你们又跑到那里牧马!
今年我收了你的牛羊,明天你们一跑,让老子到那里找人收税?
不拿你们两个人当人质。 那还得了了――再说了,就算是你们跑了人,我还可以卖两个人当奴隶,给弟兄换点酒钱,好吃两席酒肉!”说完,缭子侧身回问众兵:“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啊,是啊!老子要吃肉,老子要喝酒”身后的兵士们立刻舞动着手中的马鞭长剑,怪声怪气地大叫着。
这些兵士中。 原本就是些老边兵。 他们身上老边军那些匪气没有脱完,现在要他们装腔作势。 用手中的铁家伙欺软怕硬地吓唬起人来,自然不光是个“像”字说得完的了。
“官爷好说,有话好说……我,我们出人,我们服役就是,服役就是,不要吓坏了部中的老人小孩!”乞颜酋长好说歹说地,先把燥动叫唤的赵国骑兵们安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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