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金镞飞疾射贪狼(下) (第1/3页)
第二百七十八章金镞飞疾射贪狼(下)
虽说赵国骑兵皆是一身厚甲,可是一阵乱箭齐放,就算是不能射穿赵骑之甲,伤到他们的性命,也能射杀同在是沐浴在箭雨之下,却没有多少防护的骑国战马,从而把赵骑生生弄下马来。
可是一时看错了形势,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左谷蠡王又犯下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错误。
他一声令下,要活捉这此经过一番厮杀,还剩七、八成兵力的赵国骑兵。
他的想法自信而简单:打不死你,我累死你,人累不死,马累死――作为骑兵,没有了战马,那还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再加上想要在此战之后炫耀武力,树立威信的心理作祟,左谷蠡王便令他的骑兵与马具俱全的赵国紫山骑士进行白刃战,想要拖垮、生擒赵骑。
可是他那里想得到,赵国骑兵是赵军中最能冲杀,最敢赴死的紫山骑士。
这些兵士都是赵括从他的封地紫山一带,精心挑选出来的精壮乡勇,家中二代以上受马服君一门恩惠甚多,自然是忠于赵括。
加上成为百里挑一紫山骑士之后,家中更是得到了不少减役免粮上的好处,更有无尚的荣耀赵括平时亲自训练他们,如兵法上说“视卒为婴儿”,练他们作战本领的同时,又如对待小儿一般待他们,把他们练得犹如机关器械一般,听命于他。
再有就是赵括对他们的投如不惜成本。
别地封君赐侯好养各色异能之士为食客。 充典门面,博取一个理贤下士的名好,而赵括则是优待这此私兵,不把他们看成看家护园的家丁打手,而是视他们为子弟,平时给足粮食,让他们周济家用不说。 还给他们配备上了最好的武器装备,给了他们这个可能是庶子。 甚至是奴隶出身的儿郎以用金银都买不来的荣耀与自尊。
如此一来,众兵精良忠诚不说,也更视死如生,敢于用命了。
一心为主死战的紫山骑士与自以为胜利在望,不想死斗地匈奴骑兵对冲而过,加上武器、平时训练上的差距,当马颈相交。 高下立刻分了出来――匈奴骑兵皆被杀翻在地上,非死即伤,哪里还有半点威风可言。
原来吵嚷着“杀人”、“报仇”地匈奴胡儿也只有心有不甘,却只得侧目而视紫山骑士的份儿了。
本要给自己的兵士鼓噪个一下,励其士气,却没有想到,反而涨了赵骑的气势――左谷蠡王心里那个悔啊……
可是这口后悔药还没有吃下去,第二颗后悔药就被赵括一箭射了过来。
“大王小心!”众胡儿连声道。
一道青光从左谷蠡王眼前闪过。 突然,又是眼前一黑……
等他回过神来,一面感到耳中嗡嗡直响,一面看着身边的近卫壮士从马上跌下。
他再定神一看,只见为他挡下这一箭的壮士已被一箭封喉,两口污血从白色的牙齿间冒出。 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件身子一直,没有了气息。
直吓得脸上被溅了几点血迹地他心中大叹:“好悬,好悬……”
左谷蠡王平日里小恩小惠的,在周围还是笼络不少敢死之士,这一回便是他的身边的忠心护主之辈,舍身救了他一命――赵括手中最后一羽利箭射出之后,却没有捞到大鱼。
来不急懊恼自己为不稳住了,再近十步才放箭,赵括扔了手中的角弓。 拔出将军制剑。 对众子弟兵喊起了他先父的口号:“狭路相逢勇者胜,兄弟们。 随我斩了胡酋的头啊!”
一边是士气受挫,惊魂不定,一边是只求为一生而战,这两方士气上的落差,很快就造成了战场局势地变化。
包围圈的正面,左谷蠡王的亲兵们还知道再出百骑,组织起一次反冲击,可是其他围上来的匈奴兵士,却只知道在一边傻站着看戏一般。
当然,他们也不傻,他们都想着保命要紧,不想如先前那些成斩得血肉模糊的同族那样,临到胜利之死却作了赵骑剑下的冤魂。
虽说赵括他们连夜奔袭,战马有些力有不支了,可是凭着昨天上半夜,军中马倌儿们不惜本钱地狠喂了它们一些豆麦,所以再以快跑的马速冲上多里地的体力,还是有的。
又是一阵砍杀,又是血雾车起,肢体四溅,那百骑匈奴骑兵还没有拿出平日里一半本事,这又被紫山骑士们收了性命,领了战功。
仿佛还能感觉到近卫亲兵的鲜血温度,又是一片血红映在眼前,此时的左谷蠡王已经是没了抓拿,要不是身后还有几名亲卫挡了退跑,他就已经把马首一转,掉头逃命去了。
“大赵的儿郎们,快快随我,杀胡虏了!”就在此时,不知是哪个方向上传来了阵阵喊杀之声,成这击溃左谷蠡王一战决心的最后,也是最要紧的一击。
“大王,赵,赵军像是有援兵杀来了!”万骑长侧耳一听,急忙向已经是魂不守舍的左谷蠡王报道,要他早定主意,免得后发而受制于赵军。
虽然听不清,也不怎么听得懂赵人在喊叫着,可是经历过大小阵战不下百次地他决不缺乏作战经验,光从那如雷似雨地马蹄声中,他就听出这一回赵军是同真格的了:“大王,赵军怕是倾了全力出战了!”
“什……?”被万骑长这么一说,左谷蠡王反而是像是喝得醉熏熏地人,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猛得找回了一分清醒来。
“完了。 完了,这下子中计了……赵军定是先是少数兵力袭击我大营,使了全力攻我大帐,让我军收拢兵力对付他们……这么一来在营外防范的兵士全都撤了回来――大营围栏岗哨便成了虚设……
赵人狠啊,以不过数百敢死之士地性命民,换来我军自乱于营内……
这仗是没有法打下去了,还是先自保再说吧!”到了这时。 大约是求生的渴望,逼迫着左谷蠡王。 使脑子飞快运转了起来,居然大略揣测出了赵括战前所定之计,对其作出了的一番“合理解释”。
不过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先前被赵国奇兵这么一冲,我们连死带伤,更不说那性吓得逃了的,五千骑兵,还剩下不到三千人的样儿。 而且还有不少人是人找不到马,马寻不到人――对付眼下这三、两百赵骑可能还成,可要让他们现在就与赵军决战……
我们现在是阵列全无,怎么着也赢不了啊――看样子,是不能指望上他们了……”左谷蠡王退意已生,只等着时机败逃了――他到了现在还想着怎么个逃法,才能少丢面子,等上两日再重新纠集起兵马。 好为他的“君王大事”累积资本。
只是一子之差,就能造成满盘皆输,更何况左谷蠡王还不止是棋差一招,走错了何止一两步。
到了这种光景之下,是逃是战,他却还是左顾右盼。 举棋不定――阴谋家就是阴谋家,在暗处使坏用计,可能在行得很,可是真把他放到了明处,让他在台面上表现一番,却是太难为他了。
又是一队忠心护主的匈奴骑兵冲了上去,此时相距左谷蠡王驻马之处,不过二、三十步,要是再不逃走,那就没有机会了。
“大王。 您先退。 我在后面为您抵挡一下!趁此时营外雾气还未有散尽,赵骑无从追击。 我军立刻以百骑为一队,四下回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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