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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童年虐成,偶遇萧郎 (第1/3页)

        什么是继母?

        我一直以为就是自己前生所处朝代的妾,自幼读诗文之时,《说文解字》中对“妾”解释:“有罪女子给事之得接於君者。从辛女。春秋传云,女为人妾。妾,不聘也。”

        礼记中也曾表示娶妻不娶同姓者,娶妾不知其名也。

        怎可能像方芷清那样趾高气扬,飞扬跋扈?

        后来才明白:一个人在家中的地位如何,是与她所有的资本息息相关的。更何况,方芷清不是那可有可无的妾,而是如今一家生活的全部支柱。

        看着自己白皙皮肤上缕缕鞭笞下的血痕,我强忍着疼痛,尽量不让眼泪落下来。

        前日,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将茶缸中的水溅到她身上,她便狠踹了自己一脚,当时只是感觉碰到了桌椅上,便没有了知觉,待笤帚鞭打在自己身上时,才猛得惊醒,望着继母那浓妆艳抹的脸庞和穿着齐臂旗袍的那股风骚,我才醒悟了:许是方芷清出去会情人又被踢了。

        每次这样,所有的怨气都会撒到自己身上,无关我是否听话乖巧?

        今日,她那装有小资情调瓜子的盘碟,就那样直直的没有一丝倾斜罩在自己不足巴掌大的脸上。

        我一时没忍住,楞是叫了一声,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副模样。

        父亲那时驯马时的鞭子就一声一声,落在自己有些瘦小的身子上。火辣辣的疼,比当日在浴火中焚烧竟然来得更疼些。

        我有时候觉得,方芷清每次打我的皮鞭都是经过盐水浸泡的。

        否则,不会有这么疼的!

        江芷清每次鞭笞过我之后,甚感愉悦,仿佛每伤我一下,她在男人胯下所受的屈辱便能少一分……

        饶是自己能忍住这样的剧痛,这副只有六岁的身子也熬不住呀!

        回忆千年之前,我生在福建莆田珍珠村,那个乡下人家门前的小池塘里开满着大大小小优雅而美丽的荷花。荷花的花瓣中白里透红,像一个个爱美的小姑娘,在自己的脸上擦了粉似的。顺着荷花绿绿的茎向下,一眼就望见了飘在水面上的大荷叶,那一个个大荷叶“懒洋洋”地“躺”在清澈见底的河流上,显得格外的美的地方。

        每逢夏天,我和玉蝶便唱着那首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泛着小舟在波光潋滟的河塘中戏游,那样美的记忆,只是如今却成了自己喃喃细语之时的梦幻……

        父亲江仲逊饱读诗书,又是极具情趣文采的秀才,精通医道,悬壶济世,是当地倍受尊敬的儒医。一生之中只娶了母亲和蓝舒婷两人,家境甚好,只是父亲一直性情淡然,对男女之事甚不上心,对传宗接代看得更是淡然。

        江家只有我一女,却从来没有谁待我不好,父亲待我倍为珍贵,视我为掌上明珠。

        哪里还谈得上虐待之说?

        自己甚喜爱梅花,父亲不惜重金,遍寻各种梅花,种满了自家的房前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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