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同榻 (第2/3页)
到的说出去,是么?
其实,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婉仪罢了,他根本不必如此防着我。若是担心,何不直接杀了?
再有,他方才不过是身子不舒服,纵然让人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是人,谁能不生病?皇上,也是人,也是会病的。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记得朕的话,朕不会护着任何人。”
我吃惊地抬眸,却见他并不曾睁眼。我实则想问,这样的话,何以还要说第二遍?
我浅笑着道:“臣妾不会争,也不想争。”只要我不斗,便不需要人来保护。而他,不愿空出手来护着谁,那么,请便。
今夜之后,在西周后宫,于她们而言,我不过只是个失宠的婉仪。没有圣宠,没有背景,是不值得让她们放在眼里的。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继而松了手:“丞相府的势力,没有几个人敢不放在眼里。”
他的话,说得我一个激灵。
丞相府?!
呵,自始至终,我都不曾把自己与丞相府联系起来。此刻他提醒了,我才醍醐灌顶,是了,我虽是宫府庶出的女儿,却也终究是宫府之人。世人谁不知,宫夫人是丞相的小姨子,宫府与丞相府,是分不开的。
终是,咬下了贝齿。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今夜才没有动我么?他也……忌惮着丞相府的势力?
再看他,他却略微侧了身。我顺势将龙袍从他的身下抽出来,小心地挂在衣架上,回身,扯过被子替他盖上。越过他的肩膀,却忽然想起那时候瞧见的,他身上那道很深很深的伤疤。
方才的他,也是因为这个伤么?
可,那分明是已经愈合了好久的伤了。又怎会发作?
我喟叹一声,他身上太多的谜团,不是我能够简单地猜透的。
在床边坐了会儿,听得他的呼吸声渐渐地平稳下去。我起了身,取了一旁的绒毯,过软榻上躺了。明日,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我得了他的宠幸了。
目光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里头的男子,他睡熟了,没有动一下。
嘴角浅笑着,正如他说的,只此一夜。
日后他人看我,不就是这样的么?
只得了一夜恩宠的婉仪。
再隔一段时间,便是谁都不会想起我来了。最重要的一点,婉仪,不过只是个从四品的宫阶,还没有资格给太皇太后请安。是以,我在深宫之中,不必每日出去见人。
拉过毯子将自己的身子裹住,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入宫不久,再加上昨夜元承灏里在我的房内,在塌上,根本睡不深。男子的脚步行至塌边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醒了。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不想睁眼。
他想作何?
那一刻,我的心里满满的,全是疑问。
直到,男子俯下身来,将我横抱起来,我才不得不撑圆了双目。恰巧,对上他的眸子。
我紧张地抓紧他的亵衣,好薄啊,几乎都能触及他的肌/肤了。他只淡淡地瞧我一眼,启唇道:“朕的婉仪,竟然不与朕同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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