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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大宫 (第2/3页)

剑阵,其中最重便是君子之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君子的道理,也是君子剑阵的道理。

    他们就在这里静静坐着,等待那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来的会是几个人?一个,一群?

    若是对方来了几十上百人,他们只有四个,会不会显得很脆弱?

    这些问题,张孟尝都没有在想。

    因为他眼前坐着的,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四个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四把剑,四十年心照不宣的修行,和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信念。

    忽然,梅剑老人发话了:“张庄主,我们还有一个疑问。”

    张孟尝道:“前辈若有疑惑,便请讲,晚辈绝不隐瞒。”

    梅剑老人道:“尊夫人真是意外落水而死么?生前是否结交了什么歹人?”

    张孟尝沉吟片刻,道:“不敢欺瞒前辈,亡妻对晚辈的心,正如晚辈对亡妻一样。”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人听见了声音。

    那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像一片树叶落在门前的声音。

    紧接着,紧闭的房门突然自动打开了。

    “你们的人,来得太多了。”

    循着那轻狂的声音望去,月下只站着一个人。

    一个蒙面的女人,黑衣黑裙,虽看不见相貌,却可从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断定她的美貌。

    她的衣带,在月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梅剑老人朗声道:“你就是夜游宫的大宫主么?”

    女人轻轻笑了一声。那本是足以让男人动心的笑,此时此刻的轻蔑之意,却又足以让天下英雄瞠目结舌。“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梅剑老人道:“夜游宫的面目,早已在被笑青锋揭穿。几个月来,那些夜游宫出身的女子,不是被杀,就是失踪,你若是夜游宫主,就应明哲保身,遣散手下,放大家一条生路。”

    兰剑老人冷笑道:“梅兄,和一介末路之人,有何可说?”

    女人却只是含笑不语。

    梅剑老人叹了一声,抽出了剑。

    精妙、严整的春夏秋冬四君子剑阵,就这样在屋中缓缓张开。

    黑衣的女人一踏进屋子,就被困在四把剑锋的正中央。

    这是张孟尝一生中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剑阵。他也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见。

    因为这剑阵太美,美轮美奂。

    这四名老者四十年前未隐居时,每一位单独出来,都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此时四把剑在剑阵中相遇,构成的奇景,又并非四个人武功的简单相加,而是两两映照,交相辉映。

    张孟尝已相信,即便是传说中无双无对的一剑落花之剑,还是剑魔燕二十五的那二十五道剑痕,恐怕都不能与这样的剑阵相比!

    “能为了那个贱人,看一眼这样的剑阵,此生也是无憾了!”

    就在张孟尝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在他身旁的竹剑突然大喝一声,口涌鲜血。

    然后是菊剑、兰剑。最后连梅剑也是同样。

    女人笑道:“既然累了,不如就躺下来歇歇。”

    她话音刚落,四位老人便纷纷应声而倒,他们的剑也掉落在他们的身边,再也拿不起来。

    恐惧的阴影,再次笼罩上张孟尝的头顶。

    这女人究竟是使出了什么样的邪法?

    女人朝他走了过去,幽幽地叹了一声。

    “惊异么?奇怪么?该惊异的人,明明应该是我。梅兰竹菊四君子剑,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

    张孟尝嘶声道:“你……你下了毒!”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好像也正翻出阵阵苦味……

    然后他吐了。

    这并不是中毒,而是恐惧的自然反应。

    女人似乎很讨厌他吐出的气味,皱起眉道:“下毒?我只是给了他们接触毒物的机会——选择将毒物混在饭食中的,是他们自己。”

    “你说他们……是自杀?”张孟尝刚说出这一句,突然惊觉,这个女人所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女人所暗示的事实,要比这个更加可怕百倍。

    女人道:“他们若是自杀,你的妻子也是自杀了。”

    张孟尝周身一颤,面如土色:“你是什么意思?”

    女人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张孟尝咬牙笑道:“原来夜游宫要杀我,只是因为怀疑我老婆的死因。——果然天下的女人是一帮。好吧,我便告诉你们夜游宫。我老婆确实是自尽。她是因为不堪表兄的骚扰,才含羞做出样的傻事。只恨我没有早些觉察到……”

    女人的眼神却没有一点改变。

    张孟尝忍着后背层层冷汗,昂头道:“你是不信也好,是要把责任推卸在我的头上也好,我张某人都安然接受。你若真要杀我,我们夫妻也可以团聚了。”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洒了两滴眼泪。

    女人道:“很好。”

    女人话音刚落,突然出手如电,封住了张孟尝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将他随手甩入椅中,接着,一脚踏在椅上,一手信手提起桌上酒壶,另一手拗住了他的头颈,将烈酒从他鼻孔中倒注进去。

    酒味辛辣,男人立刻承受不住,大叫道:“不是这样的,我错了,不是这样。”

    女人说:“那是什么?”

    “她跳下去之前两天,我打过她……但她确实是自己跳下去的啊!她自己要轻生,我是无辜的啊!”

    女人没有说话,从两乳中间的缝隙里拿出了一把小小的尖刀。男人的瞳孔顿时放大了。然后她将刀锋在男人的脖子上轻轻蹭了蹭,男人的瞳孔又吓得紧缩。

    男人后悔起来,当初为什么要听从那四个成事不足的老头儿的建议,挪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应敌。如果在主屋那附近,仆人立刻就会听见他的大呼,前来救他。

    若是那样,至少可以拉几个忠仆一起上路。

    就在这时,刀光突然一转。男人顿时一声惨叫。

    刀刺进了他的手背。

    也就是这一记惨痛,终于让他清醒过来,这个女人并不打算向他询问事情的经过。只是想让他亲口说出他做过的事情。

    “嗬嗬……你不过想听一个……你满意的答案……”

    女人将刀拔了出来,男人的手背顿时血流如注,嚎叫起来。女人皱了一下眉,又封住他一处穴道,那男人顿时喊不出声,面孔却因为痛苦扭得变了形。

    女人看着那张脸,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低声反问道:“我满意的答案,不是事实么?”

    她再一次刺出了她的刀。

    刺向了男人的胯下。

    看着一屋子的死人,和面前半死不活的这一个,女人擦了擦自己面上的血,慢慢站了起来,走出了屋门。

    外面正有几个与她相仿的黑衣蒙面少女在等着她。她们的打扮很相似,只是没有金腰带。她一出来,那几人便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一个少女先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一只麻袋,里面显然装着一个人。又过了一会儿,另外几个少女也走了出来。

    金腰带的女人道:“都收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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