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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如此混乱 (第2/3页)

如沸水般在胸口处滚滚翻腾着,蔡氏心思飞快地转着:

    落胎,钟雯秋房里就两个女人,谢凌惜是不孕之身,那就是钟氏了?

    虽说那死女人一大把年纪,瞧着都快绝经了,但……。

    蔡氏眉锋猛地竖起,“宝笙,你是钟雯秋贴身侍婢,你告诉本夫人,那女人最近期间有没有月事?”

    大宅门里,女人月事,用的棉条,都是府里负责外购的管事统一在外头订做,然后,每个月来时,贴身的丫鬟会去库房领,月事那些脏物,也是丫鬟为主子处理,旁人未必知道谁来不来月事,但身边的贴身婢子肯定是知情。

    宝笙立即摇首,“没有,奴婢样样留着心呢,大夫人整四个月未来葵水,奴婢还道大夫人这么年轻就绝经了,原来是怀了野种。”钟雯秋今年四十二,这年纪,宅门里的女人保养相对好,就算月事隔的时间会稍延长,也不至于早早就绝了经。但也不排除有些妇人,刚四十出头,便早早就绝了经。所以,钟氏四个月葵水不临,宝笙也未作他想。

    “那也不能凭那些东西,就断定孙大夫在她房里给她落胎,这事,要是没抓准,冤了人,闹了笑话,恐怕本夫人一辈子在这谢府里都抬不起头来。”

    宝笙却一脸笃信,“大夫人今儿下马车时摔了,让奴婢唤来孙大夫和医女,孙大夫给大夫人诊治时,大夫人悄悄派了宝瓶去找少夫人。”

    “找少夫人干什么,这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宝笙猜测:“少夫人平常主意多,许是大夫人此时心里也需要一个能拿主意的人。”

    蔡氏微微颔首,“这话听着有理,你接着说。”

    “少夫人很快就来了,许是知道今日大夫人摔了,心里焦急,连楼梯都走不好,也摔了下来,后来,她们几个全在大夫人的寝房里,连奴婢不也让进。”

    “都有些谁?”

    “大夫人,少夫人,孙大夫,两个医女,还有宝瓶。”

    蔡氏眼底掠过刻毒的光,冷笑:“哼,不错,手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藏着掖着,肯定里头有问题,接着说。”

    “没多久,大夫人又下了楼,交待婆子们烧热水,但又不让她们送到大夫人寝房里,只让宝瓶一个人送,大夫人还交待了,今晚苑子里早早落锁,不得放任何人进来。”宝笙咽了一口水,飞快道:“半个时辰前,大公子来找少夫人,但大夫人硬是不肯开门,把大公子都拒于门外,最关键的是,孙大夫进了大夫人寝房后,整整两个时辰不见出来,倒是一桶一桶的热水往里头送,奴婢趁着宝瓶没注意,偷偷地趴在门前听动静,听到哭声呢,还有一个医女一直在说:用力,用力,腿张开一些。三夫人,这要不是落胎,奴婢还真想不出,里头究竟在干什么。”

    “你猜得没错,这样吧,你今晚再监视她们,尤其是宝瓶,如果她鬼鬼祟祟从房里头带出什么,你务必要把那些东西偷出来。”蔡氏缓缓站起身,勾了勾手指,示意宝笙过来,附耳一阵交待后,眉眼闪过一丝的狠戾。

    宝笙盈盈又是一拜,“是,奴婢一定不负三夫人的重望。”

    “行了,去吧,路上小心些,别给人瞧见。”

    “是,三夫人。”

    午夜过后,丑时初,聚福阁,谢老夫人内寝。

    谢老夫人把眼下要急办的事交待清楚后,稍放宽了心,睡前,绿莺在寝房点了安神香,又侍候她喝下一碗安神汤,虽然疲累交加,心事重重,但总算还是睡了过去。

    绿莺担心今日谢老夫人操心太多,夜里会惊醒,也不敢到外寝就枕,直接打了地铺,在谢老夫人的床榻边将就一晚。

    谁知刚躺下,耳畔便传来吵杂声,声音不算大,但似乎离得很近。

    绿莺唯恐吵醒谢老夫人,连忙起身趿了鞋出去看看情况。

    外寝的百合也已惊醒,正揉着眼睛,在一旁展灯,看到绿莺出来,便道,“象是内堂杏巧的声音。”

    “我下去看看。”绿莺拿了灯笼,百合有些不放心,这大半夜的,便披了件外袍,跟着出去。

    两人刚出了外寝的门,争执声一下就听清楚,确实是杏巧的声音。

    内堂上,杏巧紧紧攥着孙大夫的袍子不肯松手,“孙大夫,虽说您今日上门是给夏二小姐和大夫人诊病,但这都什么时辰了,什么病需要这么久,您不说清楚,奴婢还真不敢放人。”

    “老夫确实是看诊到这时辰,这位姑娘,你松松手,这都大半夜了,吵醒老夫人可不好。”孙大夫急得整张脸都涨红了,以前半夜也不是没出诊过谢府,但十有八九都是为谢良媛诊治,完了后,二夫人都会派丫鬟送他出门。

    今日这情形,钟氏哪敢派人送,只是包了三百两的银子,让他悄悄地离开,还交待说,万一门房的问起,就说是夏二小姐的病情不稳,所以留得迟些,打发点银子,这些人自然就开门了。

    谁知道,刚走到内堂,被一个半夜出恭的小丫鬟碰上,不肯放人,孙大夫急着离去,忙给这丫鬟塞了一点碎银,谁知这丫鬟更认定他有问题,揪着他,怎么也不肯松手。

    孙大夫一个男人,又有一定的年纪,哪个能一个小丫鬟缠在一起,成何体统。

    两个医女见师父被一个丫鬟缠住,哪里肯依,撕扯间,孙大夫袖兜里一大袋的银子滚了出来,散在地上,杏巧眼疾手快,扑过去,一把捡起来,打开一看,目测有好几百两,马上翻了脸,就指着孙大夫就骂,“瞧不出你平常是个正经人,却趁着今儿府上事多,竟干出趁火打劫的事,说,这是从哪偷来的?”

    这下两医女火窜了上来,她们这一下午一晚上,累得半死不说,还担惊受怕,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却被人指着脸面骂,挽起了袖子,狠狠推开杏巧,“什么偷不偷,这是你们大夫人给的诊金,大夫人手肘脱臼,是我们师父给矫正。”

    杏巧翻了一个大白脸,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冷笑,“看个手肘脱臼就赏几百两银子,你去皇城根下打听打听,皇宫里的太医值不值这价。”杏巧压根不信,粗着嗓门就要拖着孙大夫就要去找钟夫人证实。

    推搡间,绿莺来了,杏巧便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绿莺接过银子,直接给回孙大夫,冷着脸就斥责杏巧,“孙大夫在府里看诊了三年,尤其是六小姐,半夜三更出诊是常有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夫人见着辛苦,多赏点银子也是常事,你怎么如此鲁莽,胡乱指责人。”

    孙大夫和两医女脸色缓了一下,到底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都不同。

    百合见杏巧愣一旁,稍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还不快去端杯茶给孙大夫和两位医女姐姐陪不是。”

    “是,百合姐。”杏巧红着脸,急忙退下。

    绿莺给孙大夫引坐后,朝着孙大夫微微福身,“孙大夫,丫鬟无礼冲撞,绿莺向你陪不是了,不过,绿莺有几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孙大夫知道,这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思忖着,自己不过是尽了一个医者的责任,当时那情况,少夫人腹里的胎儿连胎心都听不到,如果他不施救,连大人的命也保不住。

    就算老夫人怪他瞒着,他也无撤,这宅门里的事,是他一个老郎中能左右得了。

    这一想,孙大夫索性安心坐下,“绿莺姑娘,你尽管问便是。”

    “您今日申时来谢府给夏二小姐看诊,什么时候诊好。”孙大夫是她派人去传的,所以,来的时辰她知道,但后来,一堆的事待她去处理,她自然无暇过问夏凌月的情况。

    “夏二小姐断了三根肋骨,还有脚腕时粉碎性骨折,老夫看到酉时末方好。出来后,正想离开,大夫人房里的宝笙说大夫人摔了,老夫便过去。”

    绿莺听到这消息,与百合吃惊地互视一眼,又问,“大夫人伤情如何。”

    孙大夫脸色如常,“右手肘脱臼,不严重,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既然如此,为何孙大夫会滞留到这个时辰。”

    孙大夫面露难色,迟疑道:“绿莺姑娘,您还是自已去问大夫人,老夫实在不便开口。”

    绿莺心中虽想不透其中问题,但知道,这其中定有原由,否则,大夫人不可能出手这么大方,整整一大袋整锭的银子,够得上半年的诊金了。

    这事,她处置不了,但谢老夫人累了一天,她不容易歇下,她又不想为了这事再烦谢老夫人。

    正犹疑间,百合拉了她到一旁,轻声道:“我去找倪嬷嬷,让她老人家出面。”倪嬷嬷是谢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如今年纪大了,在谢府如今基本不管事,但在谢家地位极高,算是半个主子。

    百合匆匆离开,杏巧端上了茶,给孙大夫和医女三个陪了不是。

    绿莺大半夜扣人,心底愧疚,又久候百合未回,便与孙大夫聊起夏凌月的病情。

    约过了半柱香时,廓道上响起百合的声音,“老夫人,您走慢些。”

    绿莺心里一惊,怎么百合把老夫人给吵醒了。

    原来,百合找到倪嬷嬷后,把事情稍稍说了一遍。

    倪嬷嬷一听,暗秽浑浊的眼睛闪出精光,抿着唇不语,在百合的侍候下,很快穿上衣袍,急急地就往谢老夫人房里走去。

    绿莺和百合到底年轻,她却是陪着谢老夫人走过了大半辈子,内宅里什么事情没见识过,象这种大半夜找郎中,又给了大赏银的,肯定是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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