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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53 千钧一发 (第2/3页)

别扶,你妹妹可能伤了骨头,等郎中过来瞧瞧再说。”

    谢老夫人说完,全朝着碧慧阁方向走去,她想候在门外,万一需要什么,也可尽快安排,走了几步,突然转头,对身后的倪嬷嬷道,“派人去把老大和老三叫回来,还有卿书呢,这一整天都没看到。”

    倪嬷嬷回道:“老夫人,奴婢已经派人去通知老爷,这一会,应该是在路上。大公子这几天都是为了玉人拍卖的事忙着。”

    “大老爷们忙的是正经事,钟氏呢,这几天连影都没看到,她忙什么?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一个管事的居然不在,真是越活越回去。”

    兰天赐抱着谢良媛,进入她的寝房,只是寝房的窗子已破,一张厚重的黑檀圆桌被掀翻,地上瓷片,茶渍狼籍一片,可见方才有多惊险。

    “皇上,这里还有一间偏厅,小姐经常在这里午睡。”青荷略显惊惶失措地领着帝王进入小偏厅,眼角偷瞄年轻帝王,见他面沉似水,眉间深敛一股凝重之色,再看他怀中的六小姐,脸色死白中泛青,胸口处,几乎查觉不么气息起伏。

    青荷鼻头狠狠一酸,眼泪不期然无声落下,当时青竹明明把人交到她手里,她却抓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六小姐被恶人欺负。

    她真没用,关键的时候,什么也帮不了六小姐。

    “拿把剪刀,再点一根蜡烛,放在案几上。”

    青荷虽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是用来救命的,敛住气息,极力让自已显得慎静,很快,便将蜡烛备好。

    兰天赐已将谢良媛平放在长榻上,从怀里拿出绣包,从中取出数十枚针炙,交给青荷,淡淡道:“把针放在烛火上烧,记得,放在蓝焰上烧,不要触及红焰上,否则,针会变形,明白?”

    “是。”

    兰天赐俯身开始动手剪谢良媛的裙子,他动作轻柔,唯恐再伤及谢良媛的内腹,但手下一点也不迟疑,如同仵作在处理一具毫无生命迹象的尸体。

    看着自家小姐的衣服一片一片地被扔在地上,青荷心时默默念着:病不讳医,病不讳医。

    当眼角瞄到地板上被扔下的亵裤时,青荷深吸一口气,心想,好在今日天气有些凉,她侍候六小姐穿了两件的亵裤,外面一件是厚的,里头的是薄的。

    刚默念完,一件雪白的丝质绸裤轻飘飘地盖在了另一个的亵裤上,青荷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倏地转首,看到自家小姐两条笔直的腿光溜溜地挺在榻上。

    青荷猛地想起那日因为她帮小姐泡药澡,无意看光了小姐,结果被罚,脱得一丝不挂,现在……青竹忍不住为谢良媛暗暗祈祷,六小姐,这次你拿不回本钱了。

    转而又忍不住幻想,许是六小姐真有本事,她还真期待,有一天,六小姐昂着头,指着这个男人,高冷地命令:脱!

    想到此,青荷打了年激灵,暗骂自已,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忙集中精神,专注地烧着银针,既使帝王将自家小姐的肚兜扔了下来,青荷依旧紧抿双唇,眼角也不瞥一下。

    兰天赐先按摩谢良媛身上的几处穴道,而后,头也不回,伸手向青荷,“针。”

    青荷忙递上。

    兰天赐接过,迅速刺进谢良媛的心脏下方,随即,又伸手,“针。”

    谢良媛的寝房外,暗卫把守,蔡氏搀扶着谢老夫人,也只能站在离寝房三丈开外的地方等候。

    半时辰后,刘氏带头指挥,身后是两个婆子合力抬着一个大木桶,四五个婆子提着小木桶,木桶中全部是黑乎乎的汤药,一行人蹒跚地爬上二楼。

    谢老夫人急忙上前拉了刘氏的手,眉眼焦急地吩咐:“进去后,看看六丫头如何了,出来马上回禀一声。”

    “是,母亲。”刘氏应一声,在暗卫的默许下,进入寝房,见无人,忙唤一声,“青荷。”

    “二夫人,奴婢在此。”青荷忙应了声。

    “快快,抬进去。”

    青荷一惊,马上冲到偏厅的门口,挡住婆子,疾声道:“你们出去,这里由二夫人和奴婢照顾就行。”说着,递了个眼神给刘氏。

    刘氏何等人,马上明白什么,但神色不变,下令婆子们出去后,与青荷二人合力将木桶推进厅里,然后,将小桶上的药水全部倒入大桶中。

    刘氏看到赤身裸体的女儿,全身插满了针,尤其是心脏处,密密麻麻地布满两指长的细针,可她的女儿依旧毫无生机的躺着,既心疼又心酸。

    但帝王御前,再难受也得忍着,更不敢问一句关于女儿的病情,只能远远地站一旁,看着兰天赐不停地拨针,插针,惊恐地发现,原本银白色的针,插进女儿的身体片刻后,拨出来的是黑色。

    这是中毒的迹象!

    刘氏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她想留下来,又怕自已控不住情绪,加上老夫人在外头等消息,只好掩了嘴离开。

    谢老夫人看到刘氏出来,忙问:“六丫头如何了。里头什么情况。”

    刘氏不敢具体说,只是勉强一笑:“娘您不用担心,皇上可是我个西凌第一国手,医术高超,正治着呢,娘,咱们良媛福大命大,有太后娘娘和皇上罩着,一定平平安安活到百岁。”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皱纹稍稍平缓,长嘘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又拉着刘氏在自已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你也坐坐,这些年,辛苦了。”

    刘氏心里知道谢老夫人话中的意思,眼圈一红,“娘,良媛是媳妇的心肝。”

    这时,丫鬟喊了一声,“大老爷,大公子回来了。”

    话刚落音,谢晋河和谢卿书二人满脸焦急地上来,谢晋河一见母亲当即跪下,“儿子无能,让母亲受惊吓了。”

    父亲跪,儿子自然不能站着,谢卿书神色恍惚跪了下来。

    谢老夫人扶起谢晋元,脸色忧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盯上了六丫头,要不是青竹那丫头拼了命去救,从那人手上抢下六丫头,恐怕六丫头今天难逃敌手。”

    谢晋元以为听错,“青竹,母亲是说良媛身边的那丫鬟?”

    谢卿书亦失声道,“青竹有这等本事?”他心中骇然,就在回府时,思茗便详细告诉他,方才在花苑发生的事,当思茗灰袍人捉了夏凌月后,突然把六小姐从寝房里吸出来时,谢卿书心中不解,为什么武元忠会做这样的决定。

    再听到思茗说皇上带着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救了六小姐后,一个黑衣人单手撕下武元忠的手臂,谢卿书脚下一个踉跄,便被台阶绊了一下,只觉得就如同踩进了一片沼泽,越陷越深。

    越走进事发事时,看到花苑中,亲眼看到武忠元被一群黑衣人困在中央,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也越来越大。

    “卿书,卿书?在发什么怔,祖母让你起来,不必跪着。”蔡氏轻轻推了一下,谢卿书这才惊醒过来,迅速敛了情绪,站到了谢老夫人的身后。

    蔡氏感叹:“皇上真是爱民如子,医者仁心,一看到六丫头病发,二话不说,便安排救治,这不,都一个多时辰了,都没出来。”

    刘氏担忧道:“也不知道青竹的伤如何了,她服侍了媛儿多年,媛儿身边还真不能缺了她。”

    谢老夫人听得有理,便道:“你们听着,青竹这丫头以后就是我们谢家的人,将来谁也不准怠慢了。”谢老夫人隐隐感到,青竹可能是那边人派来保护谢良媛。

    难怪这些年,六丫头虽然小病不断,大病倒没有,青竹一定知道如何照顾良媛的病。

    谢老夫人忍不住又想,以青竹的年纪,很可能在来谢家之前,是照顾过她。

    一想到那孩子,眼泪再次弥上双眼,握拳重重捶着自已的胸口,哽咽出声。

    众人只道谢老夫人担心良媛,齐齐开口安慰。

    谢卿书外表平静,心底卷着一层骇浪,多年跑商的敏锐,让他查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甚至,他感到这一场的浩劫与玉雕人是不是真品无关。

    而是有一股潜在的危险正渐渐地靠近谢家。

    似乎与谢良媛会有什么关系……。

    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出具体什么。如今,已是骑虎难下,拍卖女娲玉舞人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拍卖日期已定,一切就绪,就等着惜儿给女娲玉舞人改眼睛。

    花园中,暗卫依旧无声围住伍元忠,似乎谁也不愿先动手,就这样僵峙着。

    地上,两名暗卫极力抢救青竹。

    终于,燕青步出,走到青竹身边,将她提起,一掌击于她的脉络,青竹重重一咳,却依旧未睁开双眼。

    武元忠冷冷瞥了一眼脸色已呈暗黑的青竹,“不必费劲,被击中死穴此人不死也是废了。”言语中并不带任何的不屑,反而是隐隐带着尊重。

    燕青冷冷哼了一声,黑巾后的斜飞的凤眸流转着冷漠,“武元忠,想不到你堂堂龙卫之首,居然会为人看家护院。”

    武元忠巡眼一瞧,认不出是谁,挑眉冷冷一笑,“彼此,彼此。”

    “别给老脸贴金,谁跟你彼此,小爷吃的是皇粮。”下一刻,燕青倏地晃到武元忠身前,修长纤细的手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捏上了武元忠受伤的臂膀,轻轻一捏,武元忠倒抽一口冷气,尚未吐出,燕青已是退出丈外,一手拿着断臂,一手五指曲起,动作优雅,如将弹奏般,把断臂上的残袖扯下,露出血肉,“你就是用这只手杀了巩胜?”

    豆大的汗从武元忠的额上流下,断臂处血肉模糊一片,他沉着脸,单手脱掉外袍,用嘴辅助将手臂上碗口粗的伤口和胸部处连着包扎起来。

    然后,抬着盯着燕青,从头至尾,一声不哼。

    燕青“啧啧”两声,修长的手指抚过那断臂,如同触摸昂贵的一根千年古木,最后,回望,朝着脸色铁青的武元忠轻笑一声,“记住,在下燕青。”

    言毕,扯下脸上的蒙面,是一张令人想起后巷挂牌的男伶。

    “杀你,轻而易举,活捉,才是王道,武元忠,你躲了十几年,你所知道的那一套,已经老了。”

    武元忠倏然明白,这是一个绝妙的配合营救。

    在他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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