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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暴露身份 (第3/3页)

吊在胸腔里的心,亦随着谢老夫人的笑而轻轻落下,一把将伏在谢老夫人怀中的女儿拉起,让她坐好后,拿了帕子,轻拭着她眼角的泪花,“傻丫头,以后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祖母和娘亲说,别一个人担着,你身体又不好,操那么多心干嘛?”

    于她,可不在乎这些,她在意的是,她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不能就这样被自家的祖母所憎。

    谢良媛破啼为笑,“娘亲,这一次,女儿不是全盘托出,还要和你们一起面对困难,一起让谢家走出泥潭么?”说着,拍拍桌面上的银票,眸中不无得意,“瞧,这可是两万万银子,女儿这辈子第一次口袋里揣这么多银子,从宫里回来时,好怕遇到劫匪,恨不得把它们全藏在肚子里呢。”

    谢老夫人知道这孩子故意在逗趣,看着她顾盼之间,漆黑灵动的双眼那般朝气,忍不住伸手轻轻拧了一下,蔼声道:“六丫头,你跟祖母说说,这些银子你有什么计划?”

    “自然是发挥它最大的作用,祖母,我有一个好计划……。”

    谢良媛走出聚福阁时,天空湛蓝湛蓝,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泥土芳香,深感心旷神怡,忍不住伸了伸懒腰。

    当然,最关健的是,谢卿书不见了!

    谢良媛带着青荷和青竹回到碧慧阁时,谢府后门,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在一个婆子的领路下,悄悄闪进了蔡氏所居的金玉阁。

    蔡氏喜欢黄金,尤其钟意金镶玉,所以,举家迁到皇城时,她就给自已的苑落取了这个名字,并且,当初修缮时,她还贴了不少银子,在内外寝里增了些金镶玉的装饰。

    可自从不久前,听到谢良媛提起阴玉的事,接着夏凌惜一而再、再而三因为玉镯而失控,她便对玉产生嗝应,所以,又掏了一大笔银子来,把内外寝修缮了一次,全换了镇邪的桃木。

    蔡氏穿了一身居然的宽袍,正盘着腿坐在软榻上与女儿一起挑绣花的图样,见房里的丫鬟领了兄长进来,忙将一堆的描图往女儿怀中一塞,“去,自已回房慢慢挑,挑中了,娘再找绣娘给你做新裙。”

    谢良敏喜滋滋地捧着描图下了软榻,还不忘给胖胖的中年男子行礼,“舅舅好。”

    蔡福荣呵呵一笑,“去吧去吧。”

    蔡氏又吩咐那丫鬟道:“你悄悄去风华苑,请周郡主过来一趟,就说,她托打探的事,有眉目了。”蔡氏心里暗暗窃喜,这份好处也拿得太容易了。

    周玉苏和钟氏的案子,如今传遍了整个皇城,只要去茶楼稍坐片刻,就能一清二楚。

    她不懂,为什么周以晴要白白给她赚了这些甜头,凭她自已郡主的身份,就算不宜抛头露面,只要住进西凌朝庭为她备的驿馆,稍一问官差,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么?

    不过,蔡氏也懒得琢磨周以晴的心理,反正有便宜赚,不赚白不赚。

    不到半盏茶时,丫鬟便领着周以晴进了外寝。

    蔡福荣有模有样地给她请安后,因为此地不宜久留,免了寒喧,直截了当道:“郡主殿下,令妹如今和你养母被囚在城外的牢狱里,听说,过几天才会判下来,我问了个相熟的官差,说是这种情况,令妹多数会判骑木马游街,您养母和另一个姑娘或斩首或是流放,恐怕这一次,她们都在劫难逃,因为审案的是高大人,有银子也是打点不了。”

    周以睛瞳孔凝缩剧动,尽管这结果已在她估计之内,但听了“骑木马游街”五字,心头恸起一股强烈的悲伤,绞着柔肠寸寸千千结,结结痛断肠。

    良久,待心情慢慢平复后,方淡淡开口:“蔡掌柜能不能烦你打点一下,让本郡主和妹妹见上一面。”

    蔡福荣眉头深锁,凝了半响,摇首道:“这恐怕帮不上忙,郡主,您也知道,别的重案犯您要见,还能打点打点,可这事闹得太大了,恐怕谁也不敢拿高大人亲审的案子动手。”

    “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蔡掌柜,您是西凌的商人,本郡主毕竟是初来乍道,还是希望能够仰仗您。”

    蔡福荣不解,“郡主,恕在下直言,您为何不去找驿馆的官差商量,或许,他们可以给您指条路。”

    周以晴是有苦诉不出,这一路下来,走走停停,途中,自然也曾下榻驿馆,她本以为,凭她执东越帝王的文碟,怎么说也会让驿馆的官差以礼相待,谁知道,这些人对她爱理不理,除了给她们按规格备好厢房和膳食外,其它之事,一问三不知,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后来,她慢慢琢磨出味道,原来,当年新帝兰天赐还是太子时,曾在东越失踪半年,被救回来时,奄奄一息,震惊整个西凌。

    兰亭震怒,为此还关闭两国一切往来,包括民间商贸也全部停止。

    后来,事隔多年,在两国边境商人的推动下,才慢慢恢复通商,两国的普通百姓的敌意也渐渐淡化,甚至,随着这两年商贸的频繁,变得友好。

    但两国朝庭官员之间漠视却延席了下来。

    现在,她来到天子脚下,虽然礼部官员依照礼制给她们一行人安排了驿馆,却不曾派官员出城接应,凭这点就可以看出,西凌官差对她的到来是抱着敷衍的态度。

    而她带来的六个死卫,虽然个个武功高强,却不是打探消息的能手。

    就如,你让一个渔民去杀猪,添乱不说,还有可能延误了时间。

    蔡氏的兄长就不同,在西凌开了这么多年的金铺,怎么说也有自已的人脉,托他去办,不过是花些银子罢了。

    周以晴莞尔一笑,她知道与这对兄妹,是不能说门面话,还是直接以利相诱,便道:“本郡主不信,重赏之下没有勇夫?蔡掌柜,您帮帮忙,本郡主就这么一个妹妹。”

    蔡福荣一怔,刚要开口,蔡氏已然接了话,“既然大家有缘坐在这里,哥,您就不能不管。何况,郡主到底是女儿家,要打点这些也不方便,哥,您就多多费心。”

    周以晴适时从怀里拿出银票,“蔡掌柜,你要打点人也是要银子,先付一部分酒水钱,以后,您还需要多少,尽管开口便是,银子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蔡氏眼尖,一看竟是一千两银子,急忙递了个眼色给兄长。

    蔡福荣知道,托关系找人打通狱卒,安排囚犯和家属见上一面,两百两银子足够解决,想不到这东越的郡主出手这么大方,当下不再犹豫,接了过去。

    蔡福荣拿了银子,在丫鬟的领路下,到了苑子的后门,之前领她进来的婆子还守在那,蔡福荣便随手打赏了她一两银子,喜得婆子连连谢恩。

    出了谢府的后门,蔡福荣嘴里的小调就得意地哼上了,可没想到,刚走几步,身后便被一个人猛踹了一脚,他身体失去重心,摔了个狗啃食。

    刚要破口大骂,也不知什么东西“砸”了下,只听“咯嚓”一声,瞬时,右腿腿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豆大一汗霎时从脸上分泌出来。

    一个黑衣蒙面人,右腿膝盖同时抵上了他的胸膛,冷哼道:“敢叫,小爷把你舌头拨出来。”

    蔡福荣只道是遇到打劫,忍痛想求饶,那人冷声道:“听着,周玉苏的事你敢插手,小爷逮你一次打断你骨头一次,记住了?”

    蔡福荣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点头。

    黑衣人身体一跃,跳到了围墙之上,接着几个掠身,就消失在后巷中。

    南宫茉刚想解下脸上的蒙巾,突然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感觉,蓦然转身,只见,连城公子一席紫色锦袍,如天神般降临,稳稳落在一株树叉上,阵风吹过,衣袂飘然,说不出的雍容华贵,道不尽的英俊潇洒,眼中含笑,“郡主,不妄本公子跟踪了你几天,谢良媛就是夏凌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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