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三日(1) (第3/3页)
给我讲那个
叫“江湖”上的故事;再不会有人夜半偷只鸡,会塞只肥肥的鸡腿给我。当然,我对后者的恐惧尤为强烈。南师傅是多好的一位师傅,在遇到南师傅之前,我的求学生涯实在是部不忍卒读的血泪史,每次气走一位师傅,我父亲都会罚我三天不许吃晚饭,半月不许吃点心,一个月不许吃鸡腿,可想而知,这种惩罚于当年心灵尚且
幼小的我而言是多么得残忍
南师傅的忐忑大约在于害怕失了丰厚的薪资,不能常去他常挂在嘴边的翠花楼翠花姑娘那里小酌一杯,何况还有夜半去厨房偷鸡的便利和乐趣。总之,我们当时
都极为忐忑。僵持了几天,南师傅也算是个血性汉子,被主母这么一告状,觉得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收了铺盖卷便要出门。我一把抱住南师傅的大腿,哭着喊着:小雪不依不依。抱完了南师傅的大腿又去抱我母亲的大腿,再去抱我父亲的大腿,一圈大腿抱下来,南师傅终于能留下了,嘻嘻
不过那张人体解剖图被勒令收起来,而且南师傅被要求保证再不教此等歪道末学。不知道是不是我母亲太有先见之明,收起解剖图以防我知道自杀的话哪种方式最快捷方便,反正我一度纠结刀插在哪个部位更合意,这一纠结就有些手慢我现在还好好活着,也就说明偷刀的计划宣告失败。
不过,南师傅当年的人体解剖课上,在被小莲打断之前,我多少听进去一点,而这一点的重要性我后来是深深领悟了。南师傅说,心是血之海。我想,刀插进心脏的话人大约死得最快,血很快就流尽了,疼大概也不会太久。再一个好方法就是割气管吧,我小时候见过阿专杀鸡,阿专是我们家的厨子,杀鸡的本事极好,一手抓着翅膀掐着鸡头,露出毛茸茸的脖子,手起刀落,鸡被扔在地上,挣扎着扑腾几下便不动了。刚刚还见那个人杀马,如此利落和迅捷,更是为我指了一条明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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