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牛二郎与羊娃 (第2/3页)

由，而是她的脸——明明很漂亮，但看着就很僵硬。那种面无表情的冷硬，仿佛是天生的，多看一眼，便能叫人心生战栗。

    “给小姐问安。”牛二郎虽然知道女娃看不见，可不晓得为什么，就是不敢对上那双眼睛，下意识就避开了去。

    那双眼，倒不像他们庄上的老瞎那般混浊晦暗，反而更加迷蒙得十分令人着迷。要不是大伙都知道这位小姐是个……有眼疾的，他也绝不肯相信，这么美丽的眼睛，竟然看不见！

    “牛家的羊倌儿？”那小姐转动着脑袋，似乎在寻他的方向，好一会才认准了，方才出声，却是的青翠丫鬟的叫法。

    小姐的声音不大，嫩嫩的，略显清脆，又似乎低沉，直直的透进人心里去。

    牛二郎知道，这是听声辨位。阿爹说过，瞎看不见，所以耳朵就特别灵敏，方才他出声了，小姐大约是猜到了他站在哪个位置。

    听见小姐的问话声，牛二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回道：“那个……小姐，小的不是羊倌儿，小的只是带羊娃来吃草，小的叫牛二郎。”

    丫鬟们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什么这个那个的，这农户家的少年，真真是不懂规矩。翠青丫鬟有心想出言教训两句，却被妈妈一个眼神给阻了——这是在庄上，没有将军府那么大的规矩，人家只是佃户，又不是奴仆，说话不规矩便不规矩了，总算他态还是恭敬的。

    “哦，牛二郎。”小姐仿佛是在咀嚼着这名儿，莫名的叫人牙酸。“羊娃是什么？方才咩咩叫的又是什么？”

    小姐应该是听见小羊叫唤的声音了。

    陈小姐身旁那位妈妈打扮的妇人叹了口气，这位说来也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小姐，若非是因为眼疾，嘴儿又不甜，否则怎会被老夫人不喜，被自己亲爹打发到这庄上来“养病”？

    “小姐，那叫唤的是小的家里上个月抱养的羊娃。”牛二郎回过味来，莫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城里的小姐真的没见过这些牲畜啊！连羊叫都没听过——这就是私塾里的先生说的，那什么——孤陋寡闻吧？

    “羊娃？”小姐点了点头，十分好奇的道：“我想要摸一摸，可以吗？”

    “那可不行，小姐，那羊臭的很，很是熏人的！”牛二郎还未回答，便听那翠青丫鬟先一步叫唤了起来，一脸不乐意的模样！

    “是啊小姐！您怎么能去摸那等牲畜，没得失了身份！”

    “……”丫鬟们经不住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好似摸一摸那小羊羔是什么罪大恶的事情一般()。倒是叫那牛二郎听在耳中不舒服，她们是有多高贵？

    明明也是姓出身，甚至还要更差些……一朝做了大户人家的奴婢，就跟着尊贵起来了？

    小姐却似乎充耳不闻，她明明年纪那么小，却仿佛有主意。也不见她呵斥丫鬟，只是小脸侧了一个小小的弧，冷淡地叫道：“……戚妈妈。”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戚妈妈心中一凛，瞪了丫鬟们几眼，她们便立时噤声。她是老夫人赐下来，跟着小姐来庄上“修养”的，等同于乳母。好半晌，戚妈妈方才犹豫的说道：“小姐，这不合规矩……”若让卫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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