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谜底揭开,祈心和如意的关系,孟邑谌的隐瞒 (第2/3页)
这叫什么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陆如意反问。
孟邑谌冷笑。
陆如意又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这叫得寸进尺,异想天开!”孟邑谌瞪了她一眼,起身披衣下床,喊了素月进来,让她去小灶上给陆如意煮上一碗粳米蜜豆粥。
素月领命离去。
陆如意从床上爬起来,揪着孟邑谌的寝衣后摆哀求,“王爷,能不能再让抱月炒两个菜,小荤就好……一荤一素也行……罢了,还是两个素菜吧。王爷你一定要答应我。”说着,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哭腔。
孟邑谌回头看她,握着她的手,“真这么饿?就想吃菜?”
陆如意含泪点头,模样要多楚楚可怜就有多楚楚可怜。
孟邑谌无奈,只能由着她,又唤了另一个值夜的婢女进来,问陆如意想吃什么素材。
陆如意想了想,对婢女交代,“就让素月在做一个莴笋炒鸡蛋、一个蜜汁藕片。”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婢女领命退下。
陆如意激动的去抱孟邑谌的腰,瓮声瓮气道,“王爷,还是你最爱我。”
想当年,不管她怎么撒泼打滚,陆正兴可都不肯松口让她点菜的,只需喝白粥,夜里要是饿了。最多再加半片满头。
忆苦思甜,陆如意看着孟邑谌的眼睛都亮了。
孟邑谌摇头,在她发心抚了一下,叹息道,“其实以前在宫里时,也是这么一套规矩,但凡有点儿病,吃药是另一回事,饿上十天半个月总是常事。”
“原来王爷也有过那种经历,实不相瞒,我小时候被我爹饿的可惨了,经常大半夜的嚎啕大哭,可我爹心硬如铁石啊,死活不肯给我加餐,就由着我哭……”
“陆太医也是为了你好。”当着陆如意的面,孟邑谌没发说陆正兴的不是,只好淡淡替他说了句好话。
陆如意闻言,哼了一声,顿了顿。有一脸好奇的追问孟邑谌,“那王爷你当时饿极了是怎么排遣的?”
“本王啊……”孟邑谌看着他,眸光一亮,拉长了音调。
“怎么样?”陆如意好奇心被调动起来。
孟邑谌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连人带被子抱着,长声道,“本王幼年时,也是受宠过的。”
“然后呢?”
“有人宠的孩子总是调皮……所以那时候,母妃和太医不给本王吃饱饭,本王便偷偷的将南书房里供应得糕点藏起来,等晚上饿了吃。”
“就没被发现吗?”
“很不幸,不过三日就被乳母发现了。”
“那王爷就认命了?”
“自然不是。”孟邑谌笑了笑,表情有点儿恶劣,“本王在母妃和乳母面前装纯良,然后等她们都睡着后,带着贴身的小太监从窗户窜出去,跑到御河沟里捉鱼吃,你知道的,御河沟里的鱼被贵主儿们喂惯了,又肥又笨,小太监绑着绳子跳下去,很容易就能抓上来几条,我们便在假山里烤鱼吃。”
听到烤鱼,陆如意舔了舔嘴唇,巴巴的问,“那红鲤鱼的味道怎么样?”
“肉质太硬,塞牙。”孟邑谌摇头,一脸的嫌弃。
陆如意又问,“那夜里偷跑,后来有没有被太皇太妃或是乳母发现?”
“这倒没有。”孟邑谌有些小得意,不过很快,脸又垮了下来,不悦道,“是被太后身边的人发现了,她直接告诉父皇,父皇大怒之下,狠狠处罚了本王身边的一般奴才,也就是那时。小唐离开了本王。”
小唐,约莫就是陪孟邑谌捉红鲤鱼偷吃的太监。
陆如意有些唏嘘,怪不得孟邑谌和太皇太后水火不容,原来是新仇旧怨,累计的实在太多了。
她没有问小唐所谓的离开是被杖杀还是被送走。只是听孟邑谌继续说起关于偷食儿的事儿。
说着说着,时间就悄悄的溜走了。
只闻见一股子菜香味越来越近,下一刻,素月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小半碗蜜豆粥,粥碗旁,放着分量不足平实三分之一的两碟菜。
陆如意直接让素月将托盘搬上床。
也顾不得烫,舀起一勺蜜豆粳米粥就往嘴里送。
孟邑谌笑了笑,也拿起另一双筷子,挟起脆嫩嫩的笋片吃了一口。
陆如意看着他的举动瞪大眼睛,咽下粥,不可置信道,“这些吃的不是给我一个人的吗?”
“谁说的?”孟邑谌斜了她一眼,又挟了一筷子藕片。
陆如意看着心都要碎了。也顾不得喝粥,提起筷子就和他抢菜吃。
两人你来我往,陆如意到底还是没能抢过孟邑谌,只吃到每盘菜的三分之一。
看着空空如也的两只盘子,她幽怨的喝起粥。
这次,孟邑谌倒是没跟她抢。
看着她将半碗粥喝完后,提议,“你下床在屋里走上一圈吧!”
陆如意也担心胃里积食,身上再出个什么毛病,对孩子不好,听了孟邑谌的话,下床由他扶着走了几圈。
此后,一夜好眠。
这次发热,陆如意前后断断续续养了半个月才彻底恢复。被允许出观澜阁走动。
陆如意还惦记着在密室时,孟邑谌答应过她的那个要求,在一次消食散步的时候就提了出来。
“怎么突然就想见你爹了?”孟邑谌怀疑她的初衷和祈心有关,忍不住试探。
陆如意倒是没有防着他的意思,直接道,“我总觉得,我和祈心的关系不是表情看起来那么简单,要么她是我的亲妹妹,要么就是我的堂妹或者表妹,决定见我爹,也是因为我想问问,他和我娘有没有什么双胞兄弟、姐妹。”
“嗯。”孟邑谌颔首,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咯噔一下。
他始终觉得,祈心的身世并不适合公之于众。
因为这样不但会再次揭开她的伤疤,还会让陆如意情绪崩溃。
这般想着,他提议,“就算你问你爹,他也不一定会说实话,不如本王让暗卫帮你去查,他们的办事效率,你是知道的。”
“不用了,我还是想直接当面问我爹。”陆如意这般说着,唇角微微扬了扬,“毕竟我们是亲人,有什么事情,我还是希望他能主动告诉我,若你帮我查。没查出什么来还好,要是真查出什么不妥,我怕我爹会怪罪我不信任他,怪罪我自作主张。”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择日让他来庄子上见你。”
“嗯。”陆如意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有劳您。”
“你我之间无须客气。”孟邑谌低头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三日后,陆正兴得令,来骊山脚下的庄子上拜会。
进了大门后,他直接被领去前院书房。
下跪行礼后,过了许久,才被叫起。
“陆正兴!”孟邑谌抬起头,越过桌案,俯视着他,唤了一声。
陆正兴忙应声,称了声“王爷”。
“你可知褚良将军当初是为了何人休弃的令千金?”
“恍惚记得,是一个名唤祈心的女子。”陆正兴匍匐在地上,思量着,恭恭敬敬的回话。
孟邑谌闻言。面色一冷,又道,“那你可见过那位祈心姑娘的真容?”
“回王爷的话,奴才并没有见到过。”
“若是本王说,那女子的长相与令千金一般无二呢!”
“这、怎么可能……”陆正兴脸部肌肉颤抖起来,但心里却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和陆如意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
除非陆如萋还在世!
不、不可能,陆如萋早就死了,她刚一出生,还没满月就死了。
所以,现在就算有人和陆如意长得一样,那也只能是巧合,绝对和陆如萋没有干系。
这般想着,他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孟邑谌,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不过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应该只是巧合。王爷实在无需讶异。”
“本王自己不会因此讶异,真正讶异的人是令千金,今日招你过来,也是她想找你问个清楚,看祈心的容貌究竟是巧合,还是陆正兴你年轻时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
“……”陆正兴听出了孟邑谌语气里的嘲讽。他什么都没有辩解,只是将身子趴伏的更低,良久后,才一字一句道,“奴才心里有分寸,当着如意的面定然不会乱说,惹得她心烦。”
“那就好。”孟邑谌点了点头,对他这番说辞很是满意,跟着又喊了初九进来,让他带人去观澜阁。
一路上,陆正兴都小心翼翼的,他逼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却忍不住要多想。
尤其是,祈心的身份,和她做的那些针对陆如意的事。无法不让他将她和陆如萋怜惜在一起。
看来。回去后,他是该查一查了。
毕竟当年陆如萋的死讯他也只是听孩子奶娘徐氏一说,并没有亲眼目睹。
说不定……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惊喜,有的尽是惊吓和恼怒。
转眼之间,观澜阁已经近在眼前。
初九上前通报一句,很快,得了允许,素月出来,朝他请安,领着他往里走去。
暖阁里,因为陆如意要问的事情比较私密,所以婢女嬷嬷们都被遣了下去,就连素月,在送陆正兴进去后,也默默往外退去。
如此,暖隔里便只剩下陆如意和陆正兴父女二人。
陆如意起身下了榻,给陆正兴行礼。
陆正兴因为祈心的事,气儿有些不太顺。语气间便有些阴阳怪气,“你现在都是摄政王的人了,就不必在对我这个奴才行此大礼!”
“爹爹这是恼了如意不守妇道吗?”陆如意苦笑着反问。越发觉得陆正兴薄情的很。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难道再见面时,就不能先关心对方一句吗?为什么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不过这情况也不在她意料之外,毕竟陆正兴这人,向来都是这样,她已经见怪不怪。
陆正兴听陆如意这么问,脸上表情更不自在,哼了一声,却不答话,只道,“你今日喊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一桩小事罢了。”陆如意说着,将自己遇见祈心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一半。问他对祈心的容貌可有什么看法。
陆正兴轻哼一声,“我能有什么看法,不过巧合罢了,世界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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