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谜底揭开,祈心和如意的关系,孟邑谌的隐瞒 (第3/3页)
大,相似的东西多了去了,何况你这张脸又不是多么领异标新。有人和你一样,也是情理之中。”
“是吗?”陆如意始终不太相信,顿了顿,又问,“那不知爹爹可有同胞兄弟,母亲可有同胞姐妹,就是长的有八九分相像的那种?”
“都没有!”陆正兴不耐烦的说。
陆如意叹了口气,知道从他这么问不出什么,只能止了这个话题,又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陆正兴听闻陆如意对他的关心,脸色这才稍缓,掀唇道,“本来一切都好,但是自从太皇太妃惊马重伤后,就不怎么好了。”
“太皇太妃惊马重伤?”陆如意一脸懵逼,“女儿怎么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
还不因为孟邑谌将你藏得太严实了!
陆正兴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面上却不敢说出来,只道,“兴许是这里离京城太远了吧。何况庄子里都是王爷的家仆,王爷治家严谨,他们不敢随意议论主子也是有可能的。”
“可能吧。”陆如意微不可察的牵了下嘴角,面上柔柔和和,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想着,等陆正兴走了,她一定要问问孟邑谌这件事儿。
陆正兴心里藏着别的事儿,在陆如意这里也呆不下去,没多久,就提出离开。
陆如意没有拦他,亲自送了他出门。
看着他坐上马车,马车跑的不见人影,然后才回去。
一回观澜阁,就看到孟邑谌坐在罗汉床上等她。
“王爷!”她轻轻唤了一声,走过去,将她冰凉的手塞到他厚实干燥的大掌中暖着。
“送你爹走了?”孟邑谌问。
陆如意点了点头,主动交代,“并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我发现,我爹好像对我真的很排斥……”
“他给你不痛快了?”孟邑谌脸色一黑,一副要替陆如意做主的样子。
陆如意忙拦住他,小声道,“也不是……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这么严厉的。你也知道,我没有娘,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所以明明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但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难过,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别的父亲一样,也将我宠上天呢!”
“傻瓜!”孟邑谌抬手,在她如凝新荔的琼鼻上刮了一下,“以后,本王替你达成你的心愿,将你宠上天,好不好?”
“这哪能一样!”陆如意剜了他一眼,“你再宠我,也不是我爹。”
“那不如本王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以后必须好好宠你,将曾经欠你的宠爱都补回来?”
“那还是算了!”陆如意叹息,“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亲情也没什么意思。
……
陆正兴来庄子的事就这么揭过。
待他回去后,第一时间将管家林伯叫到跟前,问起当年二小姐遗体一事。
管家一脸惊讶,“爷怎么突然提起这档子事儿,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问你你就说!”陆正兴自然不会跟一个奴才解释什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回话。
管家脸色一百,这才认命的含糊道,“当年二小姐一直是徐氏照顾的,到最后尸体处理,也是徐氏一个人在做。”
“那你就不知道尸体究竟埋在了哪里?”
“回爷的话,这个奴才确实不知。”
“蠢材!”陆正兴暴怒起来,一脚踹在管家肩窝。
管家好多年没受过这种屈辱,一时间,脸色更加苍白,支支吾吾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爷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陆正兴吭哧吭哧的喘了半天粗气,然后才道,“徐氏当年骗了我们,如萋很有可能没有死,而且现在还回来复仇了。”
“这、这……”林管家一脸的惊恐,“您说、二小姐回来复仇了?”
“可能!”陆正兴重重的叹了口气。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看着徐氏将陆如萋溺死在他面前。
要是那样的话,他现在也不用提心吊胆。
拳头捏的嘎嘣作响,良久后,才想起吩咐林管家,“你现在……去给我查,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徐氏给我找出来,我倒要问问他,当年到底有没有将如萋处置了!”
“是,爷!”林管家大汗淋漓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退去。
陆正兴呆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念着祈心的名字。
末了,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突然记起另一个姓祈的女子……但那也只是浮光掠影,很快就消失了,抓也抓不到。
林管家被派出去追查徐氏。
他照着昔年对徐氏的了解,没花多大功夫就查到她在东平镇嫁了人,生了孩子。
跟着,又查到她回了京城,被摄政王府的侍卫带回府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掂量着这些消息,他吓出一身冷汗,缓了好久,才敢去陆正兴的书房向他汇报。
陆正兴也没有想到白梅的贴身丫鬟徐秋容竟然辗转到了摄政王府。一时间又是后悔,又是恐惧。
后悔的是,当年没有斩草除根,恐惧的是,怕徐秋容将当年的事给捅到孟邑谌或者陆如意面前,那他这一世英名可就毁的半点都不剩了。
他想,要是徐秋容在别处,那他还能动动手脚。让她们母子一辈子都开不了口,但是摄政王府,他连进都进不起,更别说动手脚了。
正为难着。
林管家像是想起什么,又禀了一句,“奴才还打听到,徐氏现在旧舸缠身,在摄政王府里,给她看脉的正是您的至交好友良越良太医。”
“当真?”陆正兴脸色稍缓。
林管家认真道,自然是真的。
“那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也能去摄政王府走一遭。”说着,便埋头沉思起来。
林管家不敢打扰主子,主动退了下去。
之后许多天,陆正兴就算没有事,也一直守在太医院。
其他太医见了,都十分的惊讶,问他不当值,怎么还守在太医院。陆正兴自然不能说他是在等摄政王府的人来请太医,只道他想将太后的方子再改进改进。
旁人听了这借口,自然不会再多问。
如此守株待兔了十多天,终于在一个雨天,等到王府小厮拿着孟邑谌的帖子来请太医。
这样好的机会,他当然不肯让给别人,当即以太医院院正的身份将这差事抢了过来。跟着王府小厮出门,上了马车。
两刻钟后,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
陆正兴和小厮一人撑着一把伞进了府里。
很快,两人便拐到了客院。
因正在下雨的缘故,徐母给徐冠放了半天假,许他早早就寝。
自己则拖着残破的身子,疼的满头冷汗。
伺候她的婢女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拜托管家安排了人去请太医。
看到陆正兴时,她并没有认出这位就是太医院院正大人,只当是普通太医,福身行礼后,便说起徐母的状况。
陆正兴对这些没有兴趣,漫不经心的听着。答应了一声,便让她退下。
婢女有些惊讶,以前良太医诊治时可从来没有让她退下。因此一时间,并没有动。
陆正兴看了,有些不悦,“本院正让你退下,你没听见吗?”
“院正、院正大人?”婢女震惊了。
陆正兴又挥了下袖子,婢女这才肯退下。
陆正兴满意了,一步一步往室内走去。
绕过屏风,终于看见二十年后的徐秋容。
唇角微微勾起,喊了声她的名字。
“老……老爷?”徐秋容也是一脸震惊,脸咳嗽都忘记了,一头冷汗的望着他。
“是我。”陆正兴答应了一句,接着,含笑道,“许久不见。”
“是、是很久不见了。”徐秋容看见他,就忍不住想起二十年前那档子事,任他笑的多么温暖,她的心里总是彻骨的寒冷。慌忙低下头,根本不敢抬。
“你怕我?”陆正兴一步一步靠近她,寒声询问。
徐秋容嘴唇哆嗦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但心里却想着,如何能不怕你呢!你为了自己的性命,可是能杀妻杀女的……
没错,当年的陆正兴就是靠着杀妻杀女,才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一条命。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当年,他还不是太医院院正,只是一个资历尚浅的普通太医。
一次,乘车回府时,在离家几里路的小巷口碰到一个浑身鲜血、奄奄一息的青年妇人。
那妇人本生的花容月貌,却因血污而使颜色有亏。
妇人拦住车架,拼命求救。
但是陆正兴急着进宫当值,却没有理会,让人硬生生从那妇人腿上碾了过去,只因为妇人死活不肯想让。
后来那妇人自然是香消玉殒。
但是临死前,却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在云朝也曾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便利用南疆蛊毒定下毒计,使陆正兴命悬一线。渴饮人血,日渐疯魔。
而唯一恢复正常的法子便是食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满月婴孩的心头血。
刚好,他的夫人白梅那时有孕。
他为了自己,便促成白梅早产。
使她血崩而亡,又在那一对双胞女婴中选择了妹妹陆如萋作为祭品。
……
往事回忆,到此为止,他看着徐秋容的眼神,突然变得可怕,就像是当年蛊毒发作,必须吸食人血的模样。
徐秋容怕极了,想要大叫,但是嗓子一痒,突然又用力的咳嗽起来。
“别怕!”
陆正兴见徐秋容这副模样,从从容容的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只碧绿的瓷瓶,往她鼻前一放。
徐秋容吸了那些粉末,立刻停止咳嗽。
但是她的表情却愈加惊恐,看着陆正兴,颤声道,“老、老爷……我求你放过我……”
“傻女人!”陆正兴抬起手,在她发心上轻轻的抚了抚,低声笑道,“你现在已经王爷的客人,我又能对你做些什么呢?秋容,老爷我只是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什么问题?”
“如萋她……到底有没有死去?你告诉老爷,老爷要听真话,不然的话,你的宝贝儿子徐冠,就是下一个如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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