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儿时“偷”趣以及其他乐趣(二) (第2/3页)
了。但纵然是如此,有经验的人们还是可以根据鱼漂的沉浮情况,来判断咬钩的鱼种,比如麦穗鱼吃钩,鱼漂先缓缓左右晃荡两下,然后迅速沉底,再慢慢浮出来,比如鲢鱼吃钩,鱼漂则是水平躺在水面上,就像是人调高了鱼漂的位置一般…
而那时最让我深刻的,是用这简陋的渔具,钓到了不少“火头”(即乌鳢)和刀鳅(即中华刺鳅),甚至还有好几尾筷子长的“鲩鱼”,以至于变成当时,最让我骄傲的“战绩”了。所以直到现在,我仍相信这句话是真的——“钓鱼,讲究的是人,不是钓竿…”
14、坑里抹澡。
“坑里抹澡”,即是“在池塘中游泳”,通常盛起在仲夏仲秋之间,凭天气热烈情况来驱行。因为从前,家家户户还没有太阳能热水器,所以清凉去污,常常都是要前往池塘的,也因此,使“坑里抹澡”,成为了一项较为传统的“传承”,吸引着无数的男孩。
其实,在徂年,在很久之前,池塘洗澡,并不是男孩们的专利,女孩子也会挈从,甚至,连些妇女头子,也会跃跃而来,进入到清汤沐浴。那时,男女是共浴的,也是不嫌臊的,更是不腼腆的,甚至能互搓背的,并不像现在这样,男女严格分开的。也因此,在那时,这成了每个农村男孩子的人生峰值,没有之一。
虽然现在,有了家用热水器的理由,以及池塘愈挖愈深的缘故,以致于如今,基本上很少人再去池塘中游泳了。再难听到,三五个孩童相互嬉戏吵闹的声音了,也看不到,漂在池波间,恣意“仰白浮”(一种仰身浮泳的凫水姿势)的场景了,更体验不到“沏猛子”(即潜泳)所带来的阵阵凊凉安静了——仿佛世界离我远去,又仿佛我就是整个世界。
当然,也甚少再经历身体“膀了”(即身体因泡水太久,而皮肤发胀)的**感觉了。
虽然科技改变了人们生活方式,让人们越来越安全,也越来越便利,但细细思量下,有些东西,还真得蛮令人期待的,虽然会有危险存在。
15、摸蜗拉头子。
“摸蜗拉头子”,在阜阳方言中,是这样发音的“mō ě lǎ tou zi”,即是“摸田螺”的意思。因为田螺味美肉嫩,质感紧致,营养丰富,可爆炒,可烀煮,也可炆焖,自古便是农家地区,一道鲜香开胃的时令肴食。也因此,在每年中秋节附近,会有“摸蜗拉头子”的习惯。当然,在每年三月份,也有相关进度,但因为“三月田螺满肚子,入秋田螺最肥美。”,所以一般有善心的人,是不常在三月捕获满肚子卵的田螺的。
而“摸蜗拉头子”,也有着标准,并非去摸最大的,通常人们只摸体型中等的田螺,这是因为这个时期的田螺,口感更多汁,滋味也更好,也不会柴硬,并非最大时能去比较的。当然了,人们在“摸蜗拉头子”时,往往也能顺捉到许多硕大的“蛒蜊”(方言指“河蚌”),但不会煮来食用,一般都是拿去砸烂后,用腻肉喂鸭喂鹅的。
等人们摸够足量田螺,在拿去食用前,往往需要进行最重要的一步,即 “净泥期”,也被称为“换水期”。这是由于田螺通常生存在淤泥砂土间,以水草腐叶为食,因此体内或多或少都会存有点污浊,所以人们捕获它们后,需要多次换干净的水,来让它吐尽脏物,只留下除壳之外的肥腴鲜肉。
但这却不是最后一步。等田螺换水期尽后,人们并不会直接拿去蒸煮,而是会用一壶热水直接浇下,让田螺瞬间死亡,然后厣甲外翻,肉肌露出。这个时候,只需要一根针,人们就能在半天内挑满一碗螺肉了。然后撒盐焗腌后,用猛火加辣或加蒜后爆炒片刻,人们就能出炉食用了。
其实,北方地区的农家是不太带壳食用的,并非嫌弃,而是不会吸,并不像南方地区的食客那般娴熟的嗦螺,也因此会显得有些繁琐,也便情有可原了。但不管怎么说,在秋收节日间,能品尝到一颗颗螺肉,能饮着一杯杯啤酒,也便是最惬意的解乏方式了。
16、捣鸟窝。
虽然我知道捣鸟窝是种坏习,但“捣鸟窝”仍是我儿时,所有同村男孩最常进行的一项活动。顾名思义,“捣鸟窝”重在一个“捣”字,也即是发现巢橧不高的鸟儿时,找根颀长的竹竿,猛然捣去的方式,是一种无需攀爬高树的获鸟方式。
但因为“捣鸟窝”,往往会使窝内的雏鸟摔亡,同时也需要备用长竿,所以那时的孩童们,除了“捣鸟窝”外,更常进行的是“掏鸟窝”,以及“用弹弓打”。
而“掏鸟窝”,即是“探手取鸟”,需要孩童攀爬高树,是一种充满危险性的获鸟方式,但通常地面上会用被单接住从树上丢下的鸟儿,甚少导致雏鸟发生死亡,同时,也能直面老鸟,亲览树上风光,以及指挥树下的其余孩童,感受当领导者的滋味,也算是一种“垂危的美好”了。
所以那时的孩童,往往可以通过此法,来获取“鹩哥”、“老鸹”、“黄鹂”、“斑鸠”以及“椋鸟”在内的诸多活鸟了,也因此能见识到种类不同的鸟蛋:比如白头翁的鸟蛋是 “紫红色带芝斑”的,比如斑鸠蛋是完全“瑳白色”的,比如野生鹩哥的蛋是“幽绿色有雀斑”的,比如蜡嘴雀的蛋是“青白色带着斑点”…
而我与“掏鸟窝”的故事,至今仍有一件使我难以忘怀,这发生在很久之前,那时尚不会爬树的我,是周旋在树下,与其他人一样,纯属是个 “接鸟接蛋者”的。依旧记得那时,当我接到“掏鸟者”的命令,便和其他人一起微微扽着软棉单子,想安全接下,从树上撂下的几个鸟儿。可由于这几个鸟儿刚出生不已,浑身仍然光秃秃的,甚至最多只有稀疏的几丛绒毛,便禁不住下坠的冲击,以及当时我们这些“接鸟接蛋者”也误偏了,所以全部没接住,全部被摔亡,一只只嘴角淌着腥血。
可能是那时,我们这些“接鸟接蛋者”心怀愧疚吧,便郑重的在树下泥土间,当场替它们挖了个坑,也小心翼翼的搁置它们的遗体,直至被新土完全掩埋好,形成它们的“坟冢”。甚至,我们还“若有其事”的找了三根树枝,并用土捏了点“贡品”,然后稳稳地的插在放在这些“新坟”前,紧接着,连续叩了三次首,用以表达内心的惭愧与悲伤。当然,虽然我们的哀悼仪式已经完毕,但事情还没完,因为当时这一切,都被树上的“掏鸟者”,也即是我的邻家小弟尽收眼底,所以事后,他还拿这件事笑话我们很久,很久。而我们自己,也笑话自己很久,很久,直到这件事被人们完全遗忘。
而“用弹弓打”,则是一种使用弹弓来获鸟的方式,那时,同村男孩,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柄弹弓。而我,因为擅长收藏,所以我拥有着不同型号,不同大小,不同材质的好几柄弹弓,至今仍被我压在箱底,成为对儿时的留念。
还记得当年,“弹弓”基本上都是全靠孩童们DIY制成,那时,市面上还甚少见到工业化的弹弓。而“弹弓”的制作流程,也很简单。对于“弹弓柄”,通常孩童会找根钢条,然后“中折左折左弯,右折右弯去多余”,“胸有成竹”的折成弹弓的形状,当然,也可寻根粗实耐用的柳树槎,削削减减,刻刻画画,就制成了“Y”形状的,略为粗糙的“弹弓柄”。
而对于“弹弓弦”,孩童们则以多根富有弹性的细长“机皮筋”,或黑黄色的“宽皮筋”来暂时代替,虽然会随着时间被风化,但也能勉强使用好长一段时间了,便深受当时孩童们的喜爱。而价钱嘛,“宽皮筋”一块钱两付,“细皮筋”一块钱十根,虽然并不贵,但当时的孩童,往往都没有什么零花钱,所以换一付“弹弓弦”,也需要积攒蛮久。
而对于“弹弓抛”,则主以真皮鞋皮为最,因为从真皮鞋上裁下的“弓抛”,稍微加工后,就能制成合适的形状,同时也十分防蛀耐用,可谓是“弹弓抛”的上材。
当然了,有了“弹弓柄”,有了“弹弓弦”,有了“弹弓抛”,还需要用绳子箍筋。通常对绳子的选材要求是,结实耐用,不易断,所以一般以“涤纶封口线”或“金属扎丝”为最。
而弹弓的“子弹”,因为折损率很高,基本上一射就丢,所以当年的孩童们,用泥巴疙瘩来代替,具体是找来一大团黄胶泥,然后混点麦糠,并耐心的滚成一颗颗大小合适的泥巴珠,最后晾晒一两天就能正常使用了,而“泥弹”的测试威力,也还不小哩。
当然,为了增加“弹弓”的美观性,那时的孩童,往往还会在“弹弓柄”上,用橡胶电线丝一圈圈的缠绕,以增加弓身光滑度,甚至还会在弓肚中放点“荧光粉”,为的就是夜色霭霭时,能盈盈闪亮,以增加自身逼格。
虽然现在,我已经渐渐见不到农村孩童,竞玩弹弓的景象了,也见不到孩童爬树掏鸟了,就像是我这拨孩童长大后,“传统”就断了层,或许是现在的孩子,有了更好玩的娱乐了吧。但不管怎么说,孩童以伤害鸟儿而取乐的坏习惯,就应该少玩,甚至需要完全摒弃,毕竟当前的所有常见鸟儿,都被划分到“三有动物”(有益,有经济价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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