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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儿时“偷”趣以及其他乐趣(二) (第3/3页)

科研价值)里,需要人们时刻的温柔对待。保护鸟儿,需打小做起…

    17、拍蜻蜓。

    在很久以前,“拍蜻蜓”,也是浓浓夏日间,农村孩童最常竞玩的一种群体性游戏。通常选择在夏季阴雨将至之时,或天气暖曛的夏日傍晚,此时,地面上会有成群的蜻蜓低矮飞舞。因为宛如“恒河沙数”,所以披天盖日,满天都是蜻蜓。也因此会使捕获蜻蜓的几率加大,基本上随便用扫帚轻拍下,就能打晕不少的蜻蜓。

    而“蜻蜓”的玩法,通常是先用一根从扫帚上折下的细竹条,紧紧插到蜻蜓的尾腔中,然后孩童把持着,任蜻蜓乱飞,但因为有“缧绁”的存在,往往蜻蜓是逃不走的。

    那时候,孩童们还不清楚蜻蜓是种益虫,也不知道蜻蜓以蚊虫为食,甚至也不了解狰狞的“虿虫”(蜻蜓的幼虫状态)为了变成翩翩蜻蜓,要蜕换了好几次皮,所以肆意的杀害了不少,但由于蜻蜓的数量大,繁殖多,也无甚影响,并不像现在这样,已经见不到大片蜻蜓群了,所以现在的蚊虫才那么泛滥与猖狂吧。

    18、弄老鞥。

    “老鞥”,正确的称呼应该是“金龟甲”,是一种腐食性或食果蔬的,群栖取食昆虫。

    每年出现在春夏相交之时,所以农村的孩童,在这段时期内,在受到瘿害的病树上,或腐烂的瓜果蔬菜上,都能寻觅到它的身影。

    因为“金龟甲”起飞时,会发出“鞥鞥鞥”的声音,所以被诨称“老鞥”,寓意“声音宏大,且嘈杂。”而“老鞥”的玩法,与“玩蜻蜓”的方式相似,即在逮到“老鞥”后,用一根从扫帚上折下的细竹条,牢牢插到“金龟甲”背颈的缝隙中,使之无法逃逸,同时,也十分健康的活着,不会让它出现太大的伤害。

    所以“老鞥”在孩童的这种刺激下,往往会更加的“鞥鞥鞥”,但它只能原地飞舞,一般是好一会儿才能把身子晃动,然后借机飞走,所以,那时的孩童,往往能享受好一会儿的“鞥鞥”声。

    当然了,因为“老鞥”身处腐败的环境下,所以特意寻它玩的孩童们,也能同时发现“豹纹蝶”(一种喜爱吸食树液,腐果,以及花蜜的,翅膀褐色如豹纹的食腐性蝶类),甚至天牛的踪影,也别有一番趣味。

    19、逮老肥牛。

    “老肥牛”,是“天牛”的一种称谓,因其力大如牛,善在天空飞舞,故得天牛之名;又因其发出“嘎吱嘎吱”之声,似是锯树之声,故又被称为“锯树郎”。

    虽然天牛是一种危害程度较大的害虫,大人们对其深恶痛绝,恨不得绝了它的种。可对于农村里的留守孩童来说,却是一种难得的趣味性极大的天然玩物。每当暑假来临之后,清闲无事的农村孩童便会趁着暖曛曛的午后时光,三三两两,成群结队,一同前往村庄周边的丛林草野沟渠里,去消遣时光,去探寻大自然的诡秘与神奇。

    因为农村环境优美而安谧,鲜少有人涉足,所以虫儿们常常高亢的一展歌喉,或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或搞起了合唱团,琮琮琤琤的,嗈嗈喈喈的,有蝉的热闹,有鸟的清脆,也有蛐的弦音...共同将天籁的声音展现的淋漓尽致,配合的天衣无缝,颇像最上乘的音乐集会一般,能让人沉醉其中,身与心都受到了极大的熏陶。

    所以饱富探索精神的农村少年们,自然而然能发现诸多纯天然的绿色乐趣:比如寻觅隐形在树皮褶皱中、恍惚与树色合而为一的蟪蛄——若人不细察的话,不容易发现它的身影,靠着这一招,它躲过了多少次天敌的追索...还比如悄守花丛,等待着翩翩飞舞的蜂鸟鹰蛾来授粉来采蜜——这是一种似蛾似蜂似鸟似蝶的“四不像”昆虫,拥有着蜂鸟的速度,拥有着蛾子的长喙,拥有着蜜蜂的习性,拥有着蝴蝶的曼妙,经常会被人们误认是蜂鸟,其实只是一种天蛾罢了...当然了,还有各种饲养的乐趣,比如喂食满身利刺的刺猬,能发觉它最喜欢吃面条、泥鳅、蚯蚓等长条状食物,也喜欢吃小青蛙、小蛤蟆、小老鼠与幼蛇等,可谓是比较好生养的生物之一...

    虽然人们常说农村里的消遣不多,可一时半会却也很难让人一口气说尽,这无限的美好或许都摞在人们的眼角边上,静等着人们来细细发现,这就像是在仲夏之后,在低矮的灌木丛中,若人们细心留意的话,经常可听到一种微弱的、类似“嘎吱嘎吱”的声响,就像是谁在偷偷伐木一般。当然了,若人们拨开葱茏,会发现一两只或多只,肥臃臃的,长相怪异的,有着细长双牫的,生着粗粗似镰刀样颚齿的嚣张昆虫在啃食着鲜嫩多汁的树皮——这种虫并不会因为被人类发现而停止啃食,相反,会加速啃食,然后只有在人们捉到它后,它才似猛然惊醒,“哦,原来我被人逮到了啊”,然后开始气冲冲的两牙交磨,六肢乱缠,发出可恐的“嘎吱嘎吱”声,似乎想凭借这一招,让“孱弱”的人们吓到放生了它。它,就是这样的慵懒,也是这样的天真,因为太过贪吃,也因为太过幼稚,最终落得个被人捉到玩耍到死的结局,这,大抵是它最悲哀却不让人可怜的经历了吧。

    被捉住后的天牛,玩法有不少,最常见的是找来一根涓细而坚韧的尼龙绳,像拴牛一样,从天牛的脖子后面环绕着小心系紧,让它无法下嘴,无处咬断,也无心搞乱绳子,自然无可挣脱。所以系上枷锁的它,就变成了命不由己的傀儡,虽然还能飞翔,却只能听取人心爱恶,或高或低,或前或后,范围只在绳长之内,虽然它在飞空时频频发出“嘤嘤嘤嘤”的讨好人类的声音(实际上只是翅膀扇动声,无他意),可它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到处飞去了。因为纵然是如此的悲戚,在人们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它仅仅只是玩物罢了。所以三五成群的孩童们经常会比赛着看谁的“牛牛”飞得最高,飞得最远,可最终胜者连同败者,都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也只有少许运气好到爆的“牛牛”,能幸福的带着绳子飞走——可最终它还是会因为有绳子束缚而死去的。

    而对于那些一开始就用自己的钩足搞乱绳子而分开不得的“牛牛”,会自然失去人们的青睐,会首当其冲的受到迫害,然后,就成了蚂蚁军团丰硕的口粮了。

    当然了,还有一种“牛牛”的玩法是比赛爬远,在地面上,看哪只天牛爬得最快,爬得最远,以远近定输赢,也是趣味盎然的。

    虽然天牛以生命的代价,来给予农村孩童童趣,来博取人类主人的欢心,以及构成了人们的青春(实际上多是童年),虽然它是害虫一列,可农村孩子,依旧也是要说声谢谢的,谢谢这些小精灵构成了农村孩子多姿多彩的真实体验,也因为有这些精灵的陪伴,留守的农村孩子才少了许多的孤单与寂寞,多了些喜笑和颜开。谢谢那些年,你存在过,虽然那时的孩子早已长大,早已不在重玩这些“幼稚”,可真当缅怀起来,想去找寻,再续玩你一把,却发现鲜少痕迹,已经不好找到你们了。也是啊,时光荏苒,这人间早已是物是人非,何况是惹人厌恶的你们呢,毕竟农药多了,杂树少了,环境恶化了,你们自然就会消失踪迹吧。这,愈发孤单寂寞的人生呀...

    20、逮油子。

    油子,是北方地区对“蝈蝈”的俗称。而“蝈蝈”,是一种浑身碧绿,两须细长,叫声如“啯”,体色与蝗虫相近,外形与“灶马”相似,穿梭在草丛间的精灵,食瓜果,也食豆类。因叫声清脆醇美,而被人们作为观赏性昆虫饲养,至今已经数百年历史。

    所以农村的孩子们,也自然会受到召唤,而颇为喜欢饲养这种昆虫,以至于每到夏末秋初,在听到这种嘹亮声响时,就寻思着前去捕捉,然后继续与这种生灵发生些趣事。甚至,在野外寻获“蝈蝈”的期间,也会发现“黑豆”(即龙葵)和“香姆榴”(即灯笼果),然后顺势恣意品尝一番。其实,逮蝈蝈,比较简单,寻声定位即可,它的声音在哪,就去哪捉它就行。可难就难在,捉住它后,需要有个地方寄养,要求绿色自然,空气透露,不影响人们观赏。所以心灵手巧的农村老翁们,巧妙想出了用“狗尾草莛”或香附草梗,或金银菜茎,来编织玲珑精致的“蝈蝈笼”,以此来解决蝈蝈的住宿问题,以及人们的观赏需求。

    于是那时候,能有一间鸣叫着蝈蝈的“草屋”,便是不少农村男孩子的期冀吧。当然,这也包括当年的我。虽然现在的我早已不在饲养,纵然是偶然听闻它的声响,我也装作无物,最多只是驻足倾听它弦音的美妙,慢慢的回味,我已不愿去伤害它了吧。

    当然了,除了“蝈蝈”外,农村还有“蟋蟀”、“棺头蟋”以及“油葫芦”,甚至还有居于人家厨房的“灶马”(又名突灶螽),以及潜藏在屋内的“中华斗蟋”——是种模样微小,叫声却吵闹的“家养型”虫子。而 “棺头蟋”的头型最为清奇怪诞,宛如戴了个“警帽”,据民间传说,能威慑其他正在鸣叫的蟋蟀,就像遇到警察后收敛自己行为的小偷一样,所以“棺头蟋”也因此被戏称为“警察蟋”,真是地大物博,无奇不有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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