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筹备  郭沫若自传.第四卷,洪波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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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四章 筹备 (第2/3页)

称看来,在前大约是什么佛教的建筑吧?这一段古我却没有工夫考过。政治部刚成立的时候,这儿曾做过本部。要经过一条很窄而长的背街才能到达,那条背街只能够勉强通过一部小汽车。大员们嫌交通不便,不久便乔迁了。于是这样大的一个地盘便留给了我们。场面真够大,大到尽可以在里面办一座综合大学。

    地方尽管大,但三厅的人后来有一个时期却把它挤满了。

    各处、各科和秘书室,在编制中正式的名额就有三百多人。加上附属团队:孩子剧团,抗战宣传队四队,抗敌演剧队十队,漫画宣传队一队,还有各科处的雇员、公役、卫士等等,合共总在两千人左右。此外制片厂的几百人和电影放映队五队驻在汉口的杨森花园,还没有计算在内。

    空地很多,周围的树木也很多。附属团队在受着短期训练时,空地有时成为操场,有时成为戏场,差不多整天都有弦歌之声在浩荡地激扬着。我们的门禁并不森严,外来群众是可以随意出入的。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是游戏场了。

    但这个僻静的地方,不久便成了敌人轰炸的目标。当敌机空袭的时候,往往在周围投弹,也引起过不少的牺牲。

    对面的文华大学是教会学校。因为隔得太近,怕遭殃,便在每一座房顶上画出一面大花旗,作为保护。当时日寇的空袭并不厉害,一切防空设备都有点近于儿戏。昙花林里面,政治部本部也为我们留下了一些防空室,是在空地中像坟墓那样用红砖砌成的。那只可避免一些破片的波及而已。

    因此每到有空袭的时候,很多人不肯进防空室,随意在树下或者房屋里躲避一下了事。但也有极少数的人跑文华大学的,胆大者便讥刺为“跑租界”。

    不幸的是有一位“跑租界”的却遭了殃。有一次文华大学的一座大教室当头中弹,好些人被炸死,其中有我们一位接近国民党的高级科员。

    还有一次,是附近城外的一株柳树中弹。树下正躲避着几位公务人员,全被炸死。我曾经去看过。有两位的脑髓震飞了,只剩下一个空壳。那个**的目标当然也就是昙花林了。

    这些人的生命真是有点类似“昙花”,但昙花林本身却是命长,敌弹一次也没有命中过。

    四、孩子剧团

    孩子剧团的隶属于第三厅,是在筹备中完成的,我自己认为是最满意的事。

    这个剧团是在“八一三”以后上海的一个难民收容所里面的一部分小朋友们所组成的。差不多各省的人都有,年纪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只有八九岁,有男的,也有女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些波澜曲折的经过,假使有人把他们逐一写出来,尽可以成为一部抗战的侧面史。可惜现在人是老早分散,资料也散失了。但有些小朋友,在今天已经成为大学教授或者钢铁般的战士,那是值得安慰的事。

    这个剧团在上海的时候,曾经做过很多工作,或者到电台广播,或者到各处收容所里去轮流服务。因此,有一个时期,立群也和他们发生过密切的关系。那的确是一群天才儿童的集合,组织能力强,工作效率高,也很有机智,能适应种种恶劣的环境。

    上海成为孤岛之后,他们化整为零地,装着难民的孩子逃了出来。经过徐州、开封、新郑等地,逃到了武汉。在他们逃到武汉时,我正在长沙。他们先分别向市**、市党部和什么抗敌后援委员会等请求收编,但那些党老爷们、官老爷们却要解散他们,把他们分发到各处的难童收容所里面去。这,他们是死不愿意的。正当危急存亡的时候,我从长沙回来了。他们来找我想办法。这是义不容辞的,而且要解决这个问题,在我看来觉得比第三厅的组织还要迫切。

    我为了这事,专门去找过陈诚,建议由政治部来收编,作为一个宣传单位,隶属三厅。陈诚同意了。这问题便告了一个段落。不过到后来还有过一些小波折。在一次部务会议上提出这个决定来报告,有些人横生枝节。

    张厉生说:那些耍猴戏的娃娃们会做什么!由部里出些津贴把他们安插进各个小学里去好了。

    康泽说:要收编,只能作为民众团体,应该归第二厅管辖。

    但陈诚大概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威信,维持了原议。

    就这样,孩子剧团便得以隶属于第三厅第六处第一科,而成为我们的一个优秀的宣传单位。

    他们始终是自己管理自己的,一面工作,一面学习,丝毫也不肯懈怠。他们在武汉,在长沙,在衡阳,在桂林,都做了很多的工作。由桂林步行到重庆,沿途工作着,留下了很好的影响。到了重庆之后,也曾到川南、川北好多县份去起过示范作用。然而在时间的进行中,逐步受着限制、迫害、隔离、摧残,而终被解散了。这些都是后事,我在这儿就只能够提示一下这么一个梗概。

    五、鹿地亘夫妇

    在**的时候,有一次在九龙的某旅馆的电梯里,由陈烟桥递了一张字条给我。那是鹿地亘写的,说他在上海受敌人迫害,已经和他的夫人池田幸子逃到了**,但生活无着,要我给他们想些办法。

    我那时抱歉得很,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可想,而且连信也没有回。

    但在筹备第三厅的时期中,要搞对敌宣传了,这使我感觉到是鹿地的很好的工作机会。

    一次在陈诚的公馆里吃午饭,我对他说:对敌宣传要搞好,单靠几个从日本回来的留学生是不行的,一定得请些日本朋友来帮忙。譬如我自己,前后在日本待了二十年,而且过的生活差不多和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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