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节 临穗交流会(一) (第2/3页)
过。一尾品相中等的成鱼,在杭州要卖到五十两银子。青若自己都没卖出五十两银子来。
池塘畔的水榭中正有人宴饮,丝竹之声悠悠传来,还夹杂着女子的轻吟慢唱,唱的却是昆曲
她知道,水榭里多半是某位元老,因为昆曲这调调,在临高本地很少人欣赏。反倒是元老中不乏有附庸风雅者爱好。
元老们很少来这里,常来此地的元老不过十多个。毕竟河源街是风月场,纵然来得是紫明楼,也多少有些顾忌。
青若并不像有些姐妹那样,巴巴的盼望着能得到元老的垂青,想着法子要到元老身边伺候。她没那么贪心,也不想再吃“以色侍人”这碗饭。
青若本是广州乐户家女子,换而言之,生下来就得吃“倡优”这碗饭。自小受母亲的调教,吹拉弹唱,十五岁就由母亲做主,找了个富商为她“梳拢”。
这笔生意对她家自然是绝好的进项,但是对少女来说却并非良缘。只是出身倡优之家,没得选择。混了几年,宠爱渐衰,富商不再登门便只能到行院卖笑。这般浑浑噩噩的过了差不多十年,眼见容颜渐衰,缠头稀少,不论是行院的老鸨,还是自家的爹娘,都没了好声气。
“生意”不行的妓女下场怎样,出身乐户的青若再清除不过。她虽然是算是“自混”,在行院只是“借房间”,但是亲生的爹娘未必见得比老鸨心善,上等行院留不下,自然会把她送到下等妓寨去“赚钱”。
好在天可怜见,一声炮响,澳洲人进了广州,行院被封,青若又恢复了自由身。可是身虽自由,却无处可去。爹娘赛似虎狼,根本不是可倚靠的人;若说嫁人,自己曾深陷行院,名节有亏,嫁不了什么上等人家;她又不肯“屈尊纡贵”,嫁个普通百姓。正彷徨间,听闻紫明楼招收“女招待”,言明是否领黄票做生意悉听尊便,心想着自个虽然不打算再做生意,但是这行当也算熟悉,便投了进来。
待得进了这紫明楼,才知道世上行院还有这般做生意的!这紫明楼不仅奢华壮丽,令人炫目,对楼里姑娘的指派安置也另有一套规矩:根据业务不同,楼里分两组——洗浴组和餐饮组,每组内根据工作性质不同,又分成不同的工种,薪酬各有不同。青若做的,名唤侍应。干的则是端茶倒水布菜、迎来送往引路的活计,若是行院中,便是丫鬟妈姐之类的角色。不过紫明楼里管这个叫“服务员”。
做服务员,最关键的还是眼明手快,懂人情看眼色,青若出身乐户,自己又当过老举,,十几年养成的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的本事,加上人长得漂亮,很快就升到了“副领班”,主管几个包间的酒食布送。没多久,她就作为“业务骨干”,被选拔到了临高紫明楼工作。
紫明楼的总店是在广州,临高只是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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