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章 源源不断的病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二合一章) (第2/3页)
三天?
那这个就是发现最长的了。
方言观察了一下说道:
“是猩红热,热毒刚入里,还没酿脓。”
然后他起身对着李卉喊:
“李卉!取板蓝根五钱、金银花四钱、桔梗三钱、生甘草二钱,加半盏芦根水,开水武火快煎!”
“好嘞!”李卉刚把新到的药材归置好,闻言立刻抓药,煤炉上的药锅还在冒着热气,她手脚麻利地换了个新陶罐,添水点火。
这边刚安排好,又有两个家长抱着孩子跑了过来,一个孩子哭闹着说眼睛疼,另一个则蔫蔫地趴在大人肩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周大海赶紧上前维持秩序:“都排好队!间隔三步!一个个来!别挤着孩子!”
方言刚给第二个孩子诊完脉,正吩咐成宝贵带“疑似病例”去旁边的观察区,就听见老胡喊了一嗓子:“方言!车来了!安东他们回了!”
众人循声望去,一辆奔驰正顺着土路颠簸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拖拉机,还有几个穿着药厂蓝色工作服的工人。
拖拉机车斗里堆得满满当当的药箱用帆布盖着,孟济民扒着车斗使劲挥手。
等车停稳,他跳下来就喊:“药材全拉来了!牛黄、珍珠粉管够,库管还多给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连翘薄荷冰片什么的,还有厂里的大学生也来了几个帮忙。”
方言心里一松,这次来的应该是上次招的学生。
都是他从王玉川手里挑出来的。
这会儿奔驰也停稳了,安东从车里下来,方言招呼他们:
“快,把牛黄粉给李卉送过去,再搬两箱板蓝根到诊台边!”
石敏的镜头立刻转了过去,拍着同学们卸药的场面,几个学生扛着药箱跑前跑后,帆布滑落的瞬间,露出里面印着公司的字样,快门声在嘈杂的人声里格外清晰,老胡看到后,赶紧给石敏做起了介绍,说这些大学生都是厂里的骨干,也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今年刚进去,这里面的一些人还是这些教授的学生。
刚说完就看到穿着厂服的大学生对着王玉川他们打招呼,一口一个老师。
石敏点了点头,这都是新闻啊,别看这里现在气氛很紧张,但是拿去当新闻绝对是个好题材。
“小张,快拍那个!拍学生跟教授打招呼的画面,再给药箱上的公司字样来个特写——产学研结合、青年学子下乡防疫,这素材太扎实了!”石敏对着摄影师说道。
摄影师立刻调整镜头,长焦镜头精准捕捉到几个穿蓝工装的年轻人围着王玉川问好的场景,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手里还拎着半袋刚从厂里带来的消毒棉,正说着“老师,我们带了新的消毒工具”,王玉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帮成宝贵撒生石灰。
镜头扫过,又定格在拖拉机上“岐黄公司东坝药材厂”的帆布标识上,然后还在诊台上印着学校字样的药箱还有新的搪瓷缸上扫过。
老胡赶紧说道:
“您看这阵容,咱们厂招的都是医学院的尖子生,平时跟着教授学理论,这会儿到乡下实打实练手,既帮了方言的忙,孩子们也长本事!”
“这事儿太有意义了。不光是防疫,这更是城里中医资源往下乡、年轻人接地气的好例子,播出去绝对能让不少人受启发。”
老胡听到这里纠正道:
“这个其实是我们公司联合基金还有学校做的一次活动……”
就在他们搞宣传的时候,方言这会儿已经又忙起来了。
刚送走一个确诊猩红热的女童,方言的白大褂袖子已经被汗浸湿了大半。
他刚摘下沾着药渍的手套换上新的,就见周大海领着一对夫妇匆匆过来,怀里抱着个蜷缩的小女孩,孩子的小脸埋在母亲怀里,只露出的脖颈上满是细密的红疹,连耳后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方大夫,这娃今早起来就说冷,裹了两层棉袄还发抖,刚才突然烧起来了,身上还出了这些点子!”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怀里的孩子哼唧了两声,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
方言赶紧让他们把孩子放在诊台上,指尖刚触到孩子的额头,就忍不住皱了眉,烫得吓人,至少有三十九度。他掀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结膜充血得厉害,又快速摸向她的耳后淋巴结,刚一按下去,孩子就疼得“哇”地哭了出来。
“按住她,我看看喉咙。”方言话音刚落,孩子父母立刻上前按住孩子的胳膊。
压舌板探进去的瞬间,方言心里咯噔一下:咽喉后壁已经起了一层灰白色的假膜,边缘还带着红肿,舌头红得发紫,芒刺密密麻麻,比之前那个气道梗阻的男童还要严重。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有没有说喉咙疼?”方言一边问,一边示意旁边记录的同学写下“确诊猩红热,热毒炽盛,伴假膜形成”。
“凌晨开始的!”母亲抹着眼泪,“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昨晚吃饭时说过一句喉咙有点卡,我们没当回事……”
“假膜都长出来了。”方言起身对着刚搬完药箱的安东喊,“安东!拿牛黄粉来!再把玛瑙研钵准备好,加冰片和青黛,快!”
安东刚把药箱放稳,闻言立刻转身去取药。李卉也凑了过来,手里拿着刚煎好的药汁:“方哥,前一个孩子的药好了,这个要不要先备着清热的?”
“先备着!”方言盯着诊台上的孩子,见她呼吸越来越急促,鼻翼微微扇动,心里的弦又绷了起来,“等会儿吹完喉就喂药,用芦根水送服,稀释一下别呛着。”
“方哥!二号棚那娃有点喘不上气!”远处成宝贵已经在催促他了。
方言听到这话,心里一沉,一边往隔离棚跑,一边喊:“李卉!盯着这边的孩子,我去看看!安东,药配好直接送过去!”
冲进二号棚,就见之前那个确诊的四五岁女童正躺在草垫上,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嗬嗬”的声响。
守在旁边的家长急得满头汗:“她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喘起来了!”
方言快步上前,掀开孩子的被子,果然见她脖颈处的红疹又多了一片,伸手探了探脉搏,快得像擂鼓,却弱得一按就散。
“假膜要掉了!”方言立刻抱起孩子,让她侧卧,“快拿吸痰管!再把吹喉药拿来!”
外面的安东正好举着配好的药粉跑进来,方言接过牛角吹管,对准孩子的咽喉猛吹了两下。
药粉刚扑上去,孩子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带着血丝的假膜碎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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