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67章 这崔敦礼怕不是被人夺舍了吧  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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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367章 这崔敦礼怕不是被人夺舍了吧 (第1/3页)

    一个时辰前。

    太极殿内。

    今日的气氛格外的压抑。

    之前发生的事情,在场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听说了。

    方才上朝之前,不少人都朝着温禾投去目光。

    李道宗特意上前和他搭话。

    “小娃娃,今日朝会怕是要糟,但你别怕,真要是保不住现职,大不了来某的左领军,某给你留个差事,保你安稳。”

    说罢还挑了挑眉。

    不等温禾开口道谢,他便转身往宗室勋贵的班列走,背影洒脱得没半点拖泥带水。

    李道宗刚走,阎立德就快步凑了过来。

    他先瞥了眼远处虎视眈眈的勋贵,才压低声音道:“嘉颖莫慌,工部近日有个员外郎丁忧,职位正好空着。一会朝议要是起了争执,某立马向陛下举荐你,先把你调到工部避避风头。”

    话音落,他还特意转头朝那些投来不善目光的勋贵重重哼了一声。

    那模样,倒像是怕谁欺负了温禾。

    温禾看着阎立德诚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拱手道。

    “多谢立德兄好意,只是今日这事,怕是躲不过去。”

    “躲不过便不躲,有陛下在,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阎立德拍了拍他的肩,笑着点头,随后才转身往文官班列走去,留下温禾心头一阵暖。

    温禾不禁摇了摇头,正要回班,就觉身后传来两道沉稳的脚步声。

    转头一看,竟是李靖与李世绩。

    二人径直在他面前停下。

    “见过代国公、曹国公。”

    温禾连忙收了笑意,躬身行礼。

    李靖先开了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兵部近日缺个郎中,若是今日朝议后,陛下让你离开百骑,便来兵部,老夫为你举荐。”

    李靖淡淡的说道。

    那些勋贵势大,他们不是某一个派别,或者是某个士族。这些勋贵中有宗室、有士族还有关陇和豪族。

    可以说是集大成体了。

    即便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慎重,更别说其他官员了。

    他们对温禾更是敬而远之。

    之前是李道宗倒也没什么,那个就是个混不吝,不怕事的。

    阎立德之前和温禾关系不错,而且他这个工部尚书还是因为温禾才上任的。

    而李靖和李世绩来找自己,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史书上可是说,这两位最是为明哲保身的。

    见温禾半天没回应,李靖还以为他不愿去兵部,又补了句。

    “你先前虽任兵部主事,却没在部里久待,郎中一职正好能让你熟悉兵部事务。”

    一旁的李世绩忍不住笑了,拍了拍温禾的胳膊。

    “某看高阳县子像是不愿枯坐长安处理文书。

    不如这样,某近日要去灵州督办军务,你要是愿意,便随某一同去,顺便把苏烈那小子也叫上,你们年轻人正好历练历练。”

    “国公要去灵州?”

    温禾愕然。

    灵州是防御突厥的边境要地,李世绩这时候去,难道陛下要对突厥动手了?

    可他从没听过相关风声,一时满脑子疑问,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便压下念头,对着二人拱手道。

    “多谢二位国公好意。只是今日之事还没个定论,现在说这些太早,而且下官年纪尚轻,即便今日受挫,沉寂几年磨磨性子,也未必是坏事。”

    李靖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了然,又有几分对温禾的欣赏。

    “你这小子,倒会想些惫懒心思,只是你若真想着致仕避祸,那些人怕是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李靖这话戳中了要害。

    那些勋贵若真要齐心对付温禾,绝不可能让他安安稳稳致仕。

    毕竟他虽年轻,却是太子李承乾实际上的老师,即便不当官,只要留在长安,在太子身边,就始终是他们眼中的隐患。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将他贬出长安,最好是贬去西域、岭南那般偏远苦寒之地。

    等个三五年,或许陛下会因政务繁忙渐渐淡忘,太子也会因君臣相隔疏远。

    若是运气差些,他在贬谪之地染了疫病、熬坏了身子,病死他乡,才是那些人最愿意见到的结局。

    “代国公放心。”

    温禾脸上依旧挂着轻松的笑,语气却透着笃定。

    “一群宵小之辈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我还应付得来。”

    李靖见他胸有成竹,不似强撑,便也不再多劝,只是点了点头,与李世绩交换了个眼神,二人并肩朝着前方走去。

    他们步伐沉稳,背影挺拔,虽未再多说一句,却像是给温禾递了一颗定心丸。

    至少在朝堂之上,并非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温禾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长长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暗自祈祷。

    ‘可别再来人了,再这么被‘举荐’下去,我也头大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他刚转过身,就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他这边走来。

    走在前面的是大理寺寺卿刘德威,他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温和,走到温禾面前,开门见山道。

    “温县子,大理寺近日有个大理寺左正的空缺,主要负责审核京畿地区的刑狱案件,若是你有兴趣,老夫事后便向陛下举荐你,你心思缜密,又通晓律法,在大理寺定能查清不少冤屈。”

    温禾无奈地拱手道谢。

    “多谢刘寺卿好意,只是晚辈心里清楚,那些人既不愿我留在百骑掌握兵权,更不可能让我去大理寺掌刑狱。”

    刘德威闻言,不禁一愣。

    他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关节。

    想到这,他不由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是拍了拍温禾的胳膊,转身离去。

    而跟在刘德威身后的,竟是魏征。

    温禾心里不由犯嘀咕。

    他与魏征并无深交,唯一的渊源,便是当初李世民留用魏征时,曾半真半假地说“是温禾为你求的情”。

    虽温禾知道,即便没有自己,以李世民的胸襟和魏征的才干,也定然能活下来,可魏征并不知道这些,一直以为自己欠了温禾一个人情。

    按此前几位大臣的逻辑,魏征怕是要举荐自己去御史台任职吧?

    一想到这里,温禾忍不住失笑。

    他入仕以来,因弹劾他而被流放的御史,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若是他真去了御史台,怕是朝堂上下都要疯掉,最先崩溃的,就是那群平日里以直谏自居的御史们。

    可出乎温禾意料的是,魏征只是在他面前停顿了片刻。

    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一句话,便转身朝着前面的谏官班列走去。

    温禾当场愣在原地,一脸愕然。

    方才魏征的目光明明是朝着自己来的,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还是自作多情了?

    他眉梢微微轻挑,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我想多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高月清亮的唱喏声。

    “圣人驾临,众臣迎拜!”

    刹那间,殿内百官纷纷整理好官袍,转身面向殿门方向,躬身行礼,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太极殿。

    “臣等恭迎陛下圣安!”

    “圣躬安。”

    李世民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

    等高月将圣谕复述一遍,百官才缓缓起身,按班列站好。

    皇位上,李世民面色平淡地扫过殿内的文武百官,目光最后落在了站在末位的温禾身上。

    而那些早已准备好发难的勋贵们,此刻更是跃跃欲试。

    “今日众卿家可有事启奏?”

    李世民的声音在太极殿内回荡,面色沉沉,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早已料到,今日朝会定会是勋贵与温禾针锋相对的局面,那些人憋了两日光火,怕是要借着朝议发难。

    话音刚落,阶下几位身着紫袍的勋贵果然动了,十几人几乎同时抬步,一只脚已踏出班列,显然已备好弹劾的说辞。

    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却抢先一步出列,动作快得让众人猝不及防。

    只见魏征手持笏板,大步走到殿中,对着李世民躬身行礼,声音朗朗震得殿宇微响。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那些已踏出半步的勋贵瞬间僵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

    一个勋贵狠狠攥了攥笏板,眼底满是怒火。

    魏征这是要作甚?

    就不信这匹夫,不知道今日他们要做什么?

    可他竟然故意站出来。

    御座上的李世民也颇为诧异,他原以为魏征会如往常般沉默观局,却没料到他会在此时横插一脚,心中的火气竟也压下几分,开口道。

    “魏卿请讲。”

    “谢陛下。”

    魏征直起身,神色肃穆如霜,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那些面带愠色的勋贵身上,缓缓开口。

    “臣昨日偶然之间重读南朝宋时所著的《后汉书党锢列传》,见其中记载东汉桓帝、灵帝年间‘党人乱政’之事,彻夜难眠,偶有所感,今日斗胆将此典故说与陛下及诸位同僚,愿以此为镜,警醒朝堂。”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东汉党锢之祸,乃是汉室由盛转衰的关键。

    可这个时候,这魏玄成说这干嘛?

    真要说教,你去国子监啊。

    或者改日去弘文馆便是了。

    那些个勋贵一个个面色不悦,看着魏征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埋怨。

    你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吗?

    温禾站在末位,也不禁挑了挑眉,他有些意外。

    没想到魏征竟然会说这个典故。

    东汉党人虽有清流之名,却也不乏世家勋贵借党羽之名垄断权柄。

    看来他这是要借前朝旧事,敲打眼前这些结党护短的勋贵啊。

    那就是说,他是来帮我的?

    难怪刚才他进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对。

    只听魏征继续说道:“东汉桓帝时,甘陵人周福曾是皇帝的老师,桓帝即位后,便直接擢升周福为尚书;而同郡的房植素有贤名,时任河南尹,二人本无嫌隙,可他们的宾客却为争高下,互相讥讽揣测,各自拉拢勋贵子弟、郡县官吏,渐渐结成‘甘陵南北部’两派。”

    “起初不过是宾客间的口舌之争,可后来竟蔓延到朝堂,汝南太守宗资,依仗家族势力,将郡中事务全交给心腹功曹范滂,南阳太守成瑨,也让功曹岑晊独掌大权,自己反倒成了‘坐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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