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媳妇又惹啥祸了? (第2/3页)
”
“认不认,得看谁做,给谁吃!”
陈光阳斩钉截铁,声音不高却像锤子砸在砧板上,“红星市不是东风县小水洼,那是大江大河!有李卫国、孙威他们这些穿官衣的兄弟照应,有货站撑着源源不断的山货野味打底,更有您老这尊真神坐镇!
怕啥?咱不搞花架子,就做实实在在的好东西!让那些兜里有票子、舌头尝过好东西的主儿知道,在红星市,想吃到地道的、祖上传下来的金疙瘩手艺,就得来咱‘陈记’!”
他这话像滚烫的油,浇在宫长贵沉寂多年的心灶上,滋啦一声,冒起一股带着陈年烟火的焦香。
老爷子没吭声,只是闷头吧嗒旱烟,烟雾缭绕里,眼神飘得有点远。
像是穿过油腻的后厨墙壁,看到了当年“红星大饭店”后灶那口永远烧得通红的头灶。
王海柱端着个粗瓷大碗挤过来,碗里是刚烫好的“十鞭百髓”药酒,浓烈的药香混着酒气直冲脑门。
“宫师傅,光阳哥,先润润嗓子!这大黄羊的肋扇儿刚片出来,肥瘦正好,我让小子们烤上了,滋滋冒油呢!”
浓烈的酒香药气钻进鼻孔,宫长贵飘远的眼神被拽了回来。
他接过碗,没喝,浑浊的目光落在碗里琥珀色的酒液上,又慢慢移到陈光阳脸上。
那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带着老师傅审视食材般的挑剔。
“小子,心气儿高是好事。
可你当那些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舌头是泥捏的?
拿啥撑你这些‘私房’、‘宫廷’的名头?就靠这口锅,这块铁板?”
他用烟袋锅虚点了点旁边烧得通红的铜锅和滋滋作响的烤盘。
“还有这药酒,补身子是好东西,可新店要立住,光靠涮烤的老底子和野味的新鲜,不够!远远不够!”
他顿了顿,吸溜了一口滚烫的酒,辛辣感让他眯起了眼,声音却更沉:“酱料是魂,这话我说过。可魂也得有身子托着!你那新店地方够大,灶头够旺不?家伙什齐全不?光有个名头,没有压箱底的、能镇住场子的‘硬菜’。
没有几样让人吃一口就记住、离了你这地界就寻摸不着的独家玩意儿,那就是花架子,是找死!”
“您老说的对!”
陈光阳非但没恼,反而眼睛更亮,他知道宫老头这股子挑剔劲儿上来,就是真上心了。
他一把抄起案板上一块肥瘦相间、纹理极漂亮的大黄羊肋排,手指在肉上弹了弹。
“身子骨儿,咱有!红星市那新盘下来的院子,敞亮!前面两层楼,后面大院子。灶,我给您盘最旺的!锅,打最厚实的铜锅!烤炉,用最好的耐火砖砌!家伙什,您老开单子,我亲自去淘换,没有我就找人打!钱,不是事儿!”
他拍着胸脯,那劲头跟当年在东风县小店里拍桌子说“根儿就在您这儿”时一模一样。
“至于压箱底的硬菜……”
陈光阳凑得更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子猎人发现珍贵猎物的兴奋。
“这不就指着您老肚子里那点‘沤着’的金疙瘩吗?您老在‘红星’掌总勺时,那手调酱料、泡药膳酒的绝活,还有那几道压轴的官府菜、关东老味儿……
随便漏点真传出来,不就是现成的、旁人拍马也追不上的独一份儿?”
宫长贵捏着旱烟杆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
陈光阳这话,像把钥匙,咔嚓一声捅进了他心底那把锈蚀多年的锁。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在油烟灶火里淬炼了大半辈子的手艺,那些关于味道极致追求的挑剔。
仿佛被这滚烫的话语和眼前这年轻人眼里不容置疑的信任,硬生生从记忆的尘埃里拽了出来。
他仿佛又闻到了红星大饭店后厨里,那只有他能调出的、复杂到骨子里的酱料香气。
“哼,说得轻巧。”宫老头哼了一声,别开脸,但语气里的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