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长安有变,医药之法 (第2/3页)
至,阴阳两界自要同动。那城中阴司,少不得要顺势更张,阴差换任,神位迁转,不知要腾出多少肥缺来。”
“孩儿已开始暗中筹备。待时机一到,便设法将那位大市街土地,寻个更好的位置安顿了去。
他抬手一指,笑意不显,言辞却利落:
“如此一来,那块位置,便空出来了。”
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一桩寻常调度,然眼底的那抹光,却冷静得惊人。
姜义看着他,沉默片刻。
再回想起席间父女间的几句对话,便已将那条脉络理得清清楚楚。
“依你的意思,”他淡淡一语,声若流水,气若不动。“是打算让锦儿,去接那大市街土地一职?”
话音未落,姜亮脸上的凝重已散,换作一抹淡笑。
“知子莫若父。”他说得轻巧几分,仿佛先前那份慎重,只是虚礼。
他将茶盏搁下,茶水在盏中轻轻一晃,映着火光。
“孩儿膝下四个子女,前三个都有家中照拂,走得顺风顺水。唯有锦儿,一直守在乡里。如今若真有机缘,做爹的,怎能不替她谋一条稳路。”
言至此处,他神色微敛,语气缓了几分。
“只是……”他轻轻叹息,“以孩儿看来,这大市街土地的神位,终究还是小了些,只怕委屈了她。”
他抬眸去看姜义,眼中几分期待,几分揣度。
“不过,爹爹当年言过,这地方,日后或有机缘。孩儿才想……也许此举,未必是下策。”
话声渐低,锋芒也收,尾音落得极轻。
堂中顿时静极。
只听那炉炭轻爆一声,星火微跃,照出两人一明一暗的神色。
姜亮不再开口,只静静地望着自家老爹。
姜义端坐正位,目光却淡淡。
他自然听懂了那言外之意,只是,一时也有几分迟疑。
毕竟,在他前世的记忆里,大市街土地庙,不过是观音初入长安时,随意择的一处落脚之所。
至于后来,那位籍籍无名的土地,究竟得了什么机缘,是鸡犬升天,还是终归如常。
史上无载,世间无闻,谁也说不清楚。
姜义心念翻转如潮,面上却波澜不兴。
良久,他抬眼望去,眸中那一丝犹疑,已尽数沉入茶底,只余一片清明。
“此事,”他说得极缓,声音平平,似风过松梢,“你放手去办便是。”
自家孙女,终究不同旁人。
有着桂家与南海那一层关系,虽淡若游丝,却也非同小可。
若真能借此机缘,与那位菩萨有半分因缘,说不得,日后便可在座下听个差遣。
哪怕只是凡尘中端茶递水、传话送信的琐事,于她而言,也算是造化天成。
这等事,只要有一线可走,便值得一搏。
……
翌日天光微亮,院中已没了往日的清闲。
前一夜的闲谈,如今化作了实实在在的修行。
姜义未唤旁人,也不摆什么架势,只亲自立在后院果林旁,袖手一看,口中低低念咒。
顷刻之间,脚下泥土竟似春水般软化,他整个人缓缓下沉,转瞬没入地中。
片刻之后,却又自十步开外的果树根下无声冒出,衣袍如旧,连点泥星都未曾染上。
“此法为土行之术。”他淡淡道,“身融于地,行走如风。若勤加练习,千里之下,皆可一念而至。”
姜锦学着阿爷模样,掐诀念咒,却只陷到脚踝,便再也沉不下去。
额角的汗珠一颗颗滚落,脚下的泥土还顽固得很,纹丝不动。
姜义在旁看着,目中带笑,却也不言,只静静伸手一拂,换了个法诀,指尖光气微动。
“再学壶天之法。”
他袖口微展,掌中便起清风,庭中烟气凝而不散,一抹灵光在掌心盘旋。
“再看调禽之术。”
继而一声清亮的口哨,林梢与屋檐下的雀鸟齐声惊起,叽叽喳喳落满枝头,偏着脑袋,似也在听那老人的训诲。
除了这些神通外,姜义又从柜底取出一迭旧匣。
层层黄绢裹着,打开时,竟隐隐透出一丝药香与陈墨气。
那是他多年积攒的上乘符纸。
从最寻常的清心、避尘二符,到略显繁复的聚灵、镇宅,皆一一列出。
他铺开黄纸,蘸朱砂,笔锋沉稳如松。
每落一笔,符纹便微微发光,似春蚕吐丝,灵气流转,宛若自生。
姜锦在旁屏息而观,手执细笔,一笔一划地临摹,神情专注。
偶有失笔之处,阿爷也不言,只轻轻替她拂去,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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