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六十三章 人民日报头版!功德林集体震惊!举国沸腾!族谱单开!  长津湖:从新兴里打到汉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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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三章 人民日报头版!功德林集体震惊!举国沸腾!族谱单开! (第2/3页)

    积压多年的怨恨、被戳中痛处的狂怒,驱使着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狠狠撞向杨伯涛。

    “来啊!老子忍你很久了!”

    杨伯涛也是血气上涌,积郁的怒火瞬间点燃,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人,像角力的公牛,瞬间扭打在一起。

    桌子被轰然撞开,碗碟稀里哗啦摔碎一地,米饭、菜汤四处飞溅。

    黄维死死揪住杨伯涛的衣领,杨伯涛则抓住黄维的胳膊奋力撕扯,两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嘴里发出嗬嗬的怒骂和喘息。

    “放开!黄维!松手!”

    “杨伯涛!你个叛逆!我打死你!”

    “外行!蠢猪!你还我十八军兄弟的命!”

    “污蔑!我要告发你!告发你!”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让其他人都惊呆了。

    “住手!快住手!”

    杜聿明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同时一个箭步上前,用身体死死隔在两人中间。

    王耀武和范汉杰也迅速扑上去,一人抱住黄维,一人拉住杨伯涛,奋力将他们分开。

    廖耀湘和李仙洲则急忙去清理地上的碎瓷片,避免混乱中有人踩到受伤。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宋希濂气得胡子直抖,指着被拉开的两人,痛心疾首,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哪里还有半点军人的体统!

    这里是功德林,不是当年的战场!”

    食堂里一片狼藉。

    饭菜混着碎瓷片泼洒一地,桌子歪斜,椅子翻倒。

    黄维和杨伯涛被众人死死架住,两人都气喘吁吁,头发散乱。

    他们衣襟撕破,脸上带着抓痕,兀自不甘地怒视着对方,胸膛剧烈起伏。

    廖耀湘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又低头看了看被菜汤浸湿一角的报纸上那醒目的大捷标题,叹息道:

    “唉……诸位,看看人家伍万里……再看看我们……

    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就算党国真有一个伍万里,可这身边尽是些扯后腿的‘友军’,不能同心同德,反而互相掣肘,甚至背后捅刀……

    到头来,别说反攻,恐怕连‘立体滚筒式撤退’都未必能滚得利索,最终还是要落得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团结’二字……呵,这才是要命的啊!”

    “立体滚筒式撤退?”

    杨伯涛被死死按着,闻言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廖耀湘,声音嘶哑却尖锐,

    “廖长官!你也配提这个?

    辽西战场,你手里握着新一军、新六军这样的美械精锐!

    结果呢?你的‘滚筒’滚起来了吗?

    还不是被林老虎分割穿插,碾得粉碎!

    你怪谁?怪卫立煌?怪老头子微操?

    我看最该怪的,就是你廖耀湘自己!

    你有伍万里那身先士卒、穿插分割、抓住战机就往死里打的魄力吗?

    你有他那种把海陆空捏成一个拳头的本事吗?

    你要是有,何至于在辽西走廊被包了饺子?

    还滚筒!我看是‘滚蛋’!”

    这话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廖耀湘的心窝。

    他脸色瞬间由青转白,握着报纸的手剧烈颤抖。

    辽西兵败,几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这是他一生最大的伤疤和耻辱。

    杨伯涛的话,把他内心深处那份“若有伍万里”的自欺欺人彻底撕碎,只剩下血淋淋的失败现实和无可推卸的责任。

    他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够了!都少说两句!”

    杜聿明一声断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杨伯涛和沉默的廖耀湘,最后落在几乎虚脱的黄维身上,

    “吵!打!翻旧账!有用吗?能让时间倒流?

    能让双堆集的兄弟活过来?能让辽西的败局扭转?”

    他弯腰,无视地上的油污与狼藉,艰难地将翻倒的桌子扶正,又俯身去捡拾那些散落在地、沾满污迹的碗筷碎片。

    这个动作沉重而缓慢,带着一种迟暮英雄的悲怆。

    他一言不发地将碎片轻轻放在桌边,目光最后落在那份被菜汤浸染、却依旧印着惊世战报和“伍万里”姓名的报纸上。

    “伍万里……江陵……”

    杜聿明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仿佛都重若千钧,砸在众人心头,

    “人家用命在拼,用脑子在打,用血在书写属于一个……一个我们曾经做梦都想看到的新国家新军队的历史!

    可我们呢?

    我们……就只剩下在这里,靠着一点残羹冷炙,为早已盖棺定论的过去,撕扯着彼此的伤口?”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整个食堂。

    窗外,北风呼啸着掠过光秃秃的枝头,发出呜呜的悲鸣。

    报纸上的油墨字迹在昏黄的光线下依旧刺眼:“全歼”、“俘获”、“生擒”、“青年指挥员伍万里立奇功”……

    这些滚烫的字眼,与功德林食堂里的冰冷狼藉形成了天堂地狱般触目惊心的对比。

    杜聿明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剖出了残酷的真相。

    就算真有一个伍万里在国军阵营,他也绝无可能在派系倾轧、上下猜忌、指挥系统混乱的泥潭中施展出江陵战役这般惊天动地的才华。

    黄维的固执教条、杨伯涛的耿直易怒、廖耀湘的精明与局限、乃至更上层无数个“李奇微”式的冷漠算计和抛弃……

    这些,才是那支曾经庞大军队肌体里深入骨髓的绝症。

    一支军队的真正力量,从来不止于某个天才将领的灵光一闪,更在于其筋骨是否强健,血脉是否畅通,意志是否统一。

    王耀武默默地拉过一把尚算完好的椅子,扶着被骂得心神俱震、摇摇欲坠的廖耀湘坐下。

    范汉杰找来扫帚和簸箕,无言地开始清理地上的狼藉。

    宋希濂和李仙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疲惫和某种近乎绝望的清明。

    他们看着那份油污的报纸,仿佛在看着一个与他们彻底割裂、却又无法回避的新世界。

    杨伯涛被王耀武按着肩膀,浑身脱力般靠在墙上,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但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

    只是那火焰里除了愤怒,更多了一种被杜聿明的话击中的、冰冷的悲哀。

    他望着天花板,仿佛透过那灰败的石灰层,看到了双堆集冰天雪地中那些永远倒下的身影。

    黄维则瘫坐在杜聿明刚扶起的椅子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那片打翻的菜汤污渍。

    …………………………

    京城,四九城,前门楼子附近,“四海居”大茶馆。

    往日里这个点儿,茶客们多半还是睡眼惺忪,靠着酽茶醒神。

    可今天,“四海居”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人声鼎沸,热气直冲屋顶。

    跑堂的伙计穿梭在拥挤的桌子间,手里的茶壶都端不稳了,脸上却挂着从未有过的兴奋红光。

    “号外!刚到的《人民日报》

    号外!哪位爷还没瞅见的?

    这儿有!”

    掌柜的亲自抱着厚厚一摞报纸,站在柜台后的凳子上,脸上每一道褶子都透着光。

    报纸立刻被一抢而空。

    茶馆里只剩下急促的翻报声和粗重的喘息。

    突然,角落里一个戴着深度眼镜、穿着半旧长衫的瘦高个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报纸抖得哗哗响,声音激动得变了调:

    “海陆空!海陆空协同!

    各位爷!你们看看这怎么写的!

    我们自己的飞机在天上跟美国鬼子的‘佩刀’绞杀!

    海军的舰艇封锁港口!

    陆军的英雄们,顶着枪林弹雨,硬是拿下了江边山头的炮台!

    把那炮口调转过去!轰!轰!轰!

    ‘华盛顿’号!

    多么大的铁王八!

    直接给打沉到海底喂鱼了!

    旗舰‘无畏号’!

    跑不了啦,只能挂白旗投降!

    还有那什么美国第二师,叫什么‘凯泽’的少将师长!

    照样给咱们伍万里将军包了饺子,生擒活捉!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好——!”

    整个茶馆像炸了锅,震天的叫好声、拍桌子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茶碗盖在桌上蹦跳。

    “张先生!张先生!

    您给细说说!

    那伍万里将军是怎么指挥的?”

    有人大声喊道。

    张铁嘴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今日没穿那身说书的长衫,就穿着家常的短褂,一把抓过旁边茶客手里的报纸,几步就蹿上了茶馆中央那个小小的说书台。

    他把报纸“啪”地一声拍在醒木旁边,瘦削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着红光,平日里抑扬顿挫的腔调此刻带着一股子发自肺腑的嘶哑和力量:

    “列位看官!安静!安静!

    且听我张铁嘴,今日不表前朝旧事,不说野史传奇!

    咱们就说眼前,就讲咱们新中国的战神,活着的传奇——伍万里!

    话说那朝鲜东线,江陵港外,波涛汹涌,杀气冲天!

    美帝第七舰队,大小舰船上百艘,钢铁巨兽横陈海上,飞机如蝗虫蔽日!

    更有那岸上炮台山,重炮林立,美国陆军第二师精锐据守,真个是龙潭虎穴,插翅难飞!

    就在此绝境,我志愿军一员小将,临危受命!

    谁?

    便是那年纪不过二十,却已是指挥千军万马,胸中自有雄兵百万的伍万里!”

    张铁嘴完全进入了状态,根本不需要看报纸,那些惊心动魄的情节仿佛就刻在脑子里,通过那张极富煽动力的嘴倾泻出来:

    “伍将军运筹帷幄,智计百出!

    他令朝鲜友军于江陵城内四门佯攻,战鼓擂得天响,杀声震得地动!

    美国鬼子懵了,以为我大军主力尽在城内!

    孰不知,此乃瞒天过海之计!

    伍将军亲率我中华铁血男儿——钢七总队之精锐,如同神兵天降!

    借夜色烟幕,如猛虎下山,直扑港区南线!

    那韩六师乌合之众,如何挡得住这般雷霆一击?

    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他猛地一拍醒木,“啪!”声震全场:

    “突破口既开,伍将军身先士卒,手提钢枪,大喝一声:‘跟我上!目标——炮台山!’

    霎时间,坦克轰鸣,战士怒吼,如一股不可阻挡的铁流,直插敌人心腹要地!

    炮台山上,美国佬仗着重炮坚固,负隅顽抗!

    枪弹如雨,炮弹呼啸!我英勇战士,前赴后继,血染征衣,尸填壕堑!

    硬是用血肉之躯,一寸寸啃下了这块硬骨头!

    当那象征着胜利的、被鲜血染红的战旗,插上炮台山主峰之时,海面上,我英勇海军舰队早已封死退路。

    空中,我战鹰与敌殊死搏杀!

    伍将军立于山巅,俯瞰港内已成瓮中之鳖的敌舰,大手一挥,‘开炮!’”

    张铁嘴模仿着万炮齐鸣的轰响:“轰隆隆——!

    就这一顿饱和轰击!

    那‘华盛顿号’,什么主力战列舰,顷刻间龙骨断裂,沉入万丈深渊!

    那旗舰‘无畏号’,吓得魂飞魄散,舰长面如死灰,除了挂起那白惨惨的投降旗,还能如何?

    海战大捷!

    美国第七舰队,灰飞烟灭!”

    他稍作停顿,茶馆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张铁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更加激越:

    “陆上!那美二师师长凯泽,困兽犹斗,竟率残兵败将,反扑炮台山,妄图做最后一搏!

    伍将军冷笑一声:‘来得正好!关门打狗!’

    ………………

    最终此一战全歼美国第七舰队,全歼美军一个师!

    打出了我国威!打出我军军魂!

    伍万里真乃我国之脊梁,民族之魂魄!壮哉!快哉!”

    “好——!!!”

    “四海居”沸腾了!

    掌声、跺脚声、叫好声、拍桌子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茶客们个个面红耳赤,许多人的眼角都湿润了。

    不少人纷纷掏出钱来:

    “张先生!说得好!赏!”

    “伙计!给张先生上最好的龙井!算我的!”

    “掌柜的!今儿大伙儿的茶钱,我包圆了!庆祝!必须庆祝!”

    茶馆掌柜也激动得满脸通红,高高举起一壶酒:“各位父老!不光是茶!今儿我请!

    每桌一壶二锅头!就为伍将军!

    为咱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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