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6章 心有七窍,玲珑通九曲  穿越朱由检,请大明赴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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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96章 心有七窍,玲珑通九曲 (第1/3页)

    朱由检脸上的笑意盈盈,对孙承宗第一场的表现满意至极。

    他心中畅快,决定将这场面试推向更深处。

    “孙师,”他开口了,声音不大,“柳河既败,朝野哗然,当初那些弹劾、追责之人,孙师觉得,他们又如何呢?”

    殿内一瞬间安静下来,连高时明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极为诛心的问题。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败后的攻讦却最是伤人。

    那些弹劾的奏疏,当年如雪片一般,字字句句,都恨不得将他孙承宗钉在辽东的耻辱柱上。

    如今新君当面问起,这既是给了他一个“报仇”的机会,也是一道考验人品的难题。

    是快意恩仇,还是顾全大局?是痛斥政敌,还是淡然处之?

    孙承宗那张酷似关公的重枣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仿佛没有听出皇帝话语中的陷阱,只是略作踌躇,便躬身一拜。

    “回陛下,老臣以为,诸位同僚,其心可表日月。”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洪亮,却带着一丝沉吟后的恳切。

    “辽东万里,京师遥隔。军情传递,往往失真。”

    “诸公身在庙堂,心忧国事,闻败绩而心焦,见兵将折损而痛心,此乃人之常情,亦是忠君体国之现。”

    朱由检面色平静,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大部分臣子被问及同僚观感,都会选择和光同尘。

    只有少数天真或桀骜之辈,才会直抒胸臆。

    孙承宗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却又比寻常的官样文章多了一份坦荡。

    果然,孙承宗话锋一转,竟将部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子曰: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焉,人皆见之;及其更也,人皆仰之。”

    “”柳河之败,终是臣与马世龙等人谋划不周,未能坚守本心,以至功败垂成。”

    “朝中诸公不明就里,有所非议,亦是事出有因。若论过错,源头仍在臣等。”

    好一个“源头仍在臣等”!

    朱由检心中暗赞。

    这一番回答,滴水不漏。

    既全了同僚的体面,又显出了自己的胸襟,更将一个敏感的政治问题,化解为了一场单纯的军事失利反思。

    不树敌,不居功,不诿过。

    这位帝师,可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

    然而,朱由检要的,不止于此。

    “高时明。”朱由检淡淡地吩咐道。

    一直垂手侍立的高时明立刻会意,从御案一旁捧起两份奏疏,迈着细碎的步子,恭敬地呈递到孙承宗面前。

    “孙师,再看看这个。”

    孙承宗躬身接过,目光落在奏疏的封皮上,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缩。

    一份是《毛文龙诉不平五事疏》,另一份是《东江镇请发欠饷五十万两疏》。

    “兵额不明,虚报军功,拒绝移镇……”

    朱由检的声音不再温和,他逐字逐句地念出毛文龙的“罪状”,每念一条,殿内的空气便凝重一分。

    “此等狂悖之状,与唐时拥兵自重的安禄山,何其相似!”

    说到此处,他的声调陡然拔高,带着少年天子特有的锐气与怒火,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如此之东江,可还有牵制之用?”

    “如此之毛文龙,可还是我大明之毛文龙?”

    一连串的质问,如狂风骤雨,劈头盖脸地砸向孙承宗。

    最后,朱由检的语气又骤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孙师,若由你出任蓟辽督师,又当如何处置呢?”

    孙承宗捧着那两份薄薄的奏疏,却觉得重如泰山。

    奏疏上的字不多,他一眼便能看完,但他却看得极慢,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他知道,皇帝在等他回答,而这短暂的沉默,是他唯一可以用来思索对策的时间。

    东江,绝不能废!

    这是如今辽东三方布置中,至关重要的一枚“虚着”。

    东江再怎么颓唐,终究能辐射辽南之地,能够接引辽民,能够让奴酋不敢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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