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关于朦胧诗的讨论(5.5k) (第1/3页)
“不对,你自己也不行!”
“为啥啊!”
“没有为啥,听你哥我的准没错。”
许成军吹胡子瞪眼。
顾成其实是魔都籍京城作家,按理不该来参加这次安徽文联组织的青创会。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嘛,他的作品入选了“新人三十家”,在这次会议里属于编外人员。
但是,说真的。
就算见到顾成,也得让许晓梅保持距离。
顾成和海子一样都是诗人必悲剧论调的主要论据。
海子无法接受“诗歌不再重要”,顾城无法接受“世俗规则侵入他的童话”。
最终结局同样让人遗憾。
但相比海子精神世界彻底燃烧殆尽后的自我终结。
顾成带着情人和妻子前往激流岛要过幸福的“三人世界”,却缺乏基本的生存能力,靠妻子打工、写作维持生计。又想对家人施加精神控制。
最终,情人离开、妻子提出离婚,彻底击碎了他的童话幻想。
他无法接受自己无法控制关系的现实,1993年他用斧头杀死妻子后自杀。
这就有点
许成军:纯疯子.
不过这哥们还是牛逼的。
八十年代能去新西兰玩三人行。
魅力不服不行。
更牛的是,他和妻子合作写了他唯一一部长篇《英儿》。
牛在哪里?
这本书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篇幅里,写的是他和英儿无阻无隔的情的交流和无遮无拦的欲的宣泄。
英儿就是他情人.
1979年,他现在还没结婚。
所以,防火防盗防顾成。
但是事情有时候就是不按照人的预期发展,你不想见谁,谁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当许成军走入文联招待所204的时候。
一股混着墨香与旧报纸味的气息就飘了过来。
房间不大,靠墙摆着两张铁架床,中间挤着一张掉漆的木桌,桌上摊着几本《诗刊》,搪瓷杯里还剩半杯凉白开,杯沿沾着圈茶渍。
已经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相谈正欢,看着还有点脸熟。
眼熟,坏了!
“这位就是许成军同志吧?”
靠门的年轻人率先站起来,个子不算高,穿件蓝布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他脸上带着爽朗的笑,伸手过来时,许成军看清他手上还沾着点未干的钢笔水,“我是梁小斌,写诗的。跟你同住一屋,昨天听苏老师说你今天到,我特意多等了会儿。”
许成军握住他的手,触感粗糙却有力,倒像个常握农具的人,而非写诗歌的。
“梁兄,你好,我是许成军,这是舍妹许晓梅,久仰大名,幸会!”
梁晓斌,诗人,也是这次新人三十家收录诗歌的重点人物,和顾城不同,他和许成军一样都是当前安徽文学界的青年代表。
也是和北岛、舒婷、顾城并列为当前朦胧诗派的核心代表人物。
他的代表作《中国,我的钥匙丢了》通过“钥匙“这一意象,隐喻一代人在特殊历史时期的精神困境与寻找自我的历程,被选入《百年中国文学经典》并进入高中语文教材。
另一首《雪白的墙》则以纯净的笔触描绘对和平与希望的向往,获 1982年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新诗奖。
当前,他还是合肥制药厂的工人。
前世这哥们为人所知的是,2013年因脑梗住院,因无固定收入和医保面临高额医疗费,引发文学界广泛关注,社会各界自发募捐 95万余元,最终渡过难关。
这也引发了人们对于当代诗人在现代社会生存困境的思考。
许成军刚开口,就见另一张床沿坐着的人也慢慢抬了头。
8月的天,那人却戴顶浅灰色的绒线帽,帽檐压得略低,遮住了半只眼睛,只露出线条偏软的下颌。
他穿件米白色的针织衫,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攥着支笔,眼神落在桌子的杂志上,像是没听见门口的动静。
“这位是顾城,”
梁小斌笑着介绍,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他的《一代人》你肯定读过,‘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现在文艺圈都念叨这句。”
顾城这才抬眼看向许成军,目光清亮却带着点疏离。
他没起身,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又轻又软:“许成军?《向光而行》写得……有点意思。”
这做派,许成军嘴角扯了扯。
文学界见面谁不互相恭维两句,你就给我来这?
许晓梅跟在许成军身后,刚听见“顾城”两个字,眼睛就亮了,偷偷拽了拽许成军的衣角,嘴型比划着“要签名”。
许成军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别着急。
然后转头对梁小斌笑道:“早听说梁兄的《中国,我的钥匙丢了》,去年读的时候,心里头堵得慌,又觉得敞亮。这才是写咱们这代人的心气。”
“嗨,瞎写罢了!”
梁小斌摆手,把木桌前的椅子往许成军这边挪了挪,“我这诗啊,就是把心里的糊涂账倒出来。像你们这些大作家,著书立说才立得住。”
许成军听着直摆手。
“现在文坛顶数你的《试衣镜》最火了!”
火等于有争议~
许成军刚要答话。
就见顾城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梧桐树。
他背对着众人,肩膀微微绷紧,像是在琢磨什么,又像是在回避聊天。
许晓梅好奇地盯着他的背影,小声跟许成军嘀咕:“哥,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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