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这演员很难做啊!同志! (第1/3页)
12号,许成军开始动身前往金陵。
去部队慰问、座谈、采风被他视为今年最重要的活动之一。
得到部队的支持,在这个年代也算是一道护身符。
现在是NJ军区,如果以后有机会他也想到南边前线去看一看。
不只是功利心,更是真的想去慰问一下这个年代最可爱的人。
他大哥许建军,也在那。
一大早许成军就干到了火车站,和他一起前往NJ军区的上海文化界人士还有个老熟人——茹智鹃。
特快火车的汽笛刚掠过苏州河,许成军就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茹志鹃。
魔都到金陵的火车分为普客、普快、特快三种。
当然还有棚车临客。
过几年就会淘汰。
铁路会动用部分货运棚车开临客,典型的是用 P50这样的车厢。
棚车临客价格低廉,魔都到金陵全程 3元,不过速度极其缓慢,全程超过 10小时,且车厢无采光,乘坐体验很差,所以乘的人不多,而且以短途为主。
特快列车就昂贵的多。
票价 7.5元,最快的14次从上海到南京中间只停一站,3小时 59分钟可以跑完沪宁全程。
铁皮车厢里飘着煤烟味,邻座战士正捧着本《解放军文艺》看得入神,偶尔抬头瞥一眼他们手里的《清明》杂志,眼神里满是好奇。
这小战士是NJ军区方面特别派来接他们的。
“你这《红绸》,是真把战士的心思写透了。”
茹志鹃先开口,划过杂志上“黄思源雕木梳”的段落,“我上次跟前线文工团的同志聊,他们说官兵看这段时,好多人都想起家里的物件。”
茹大姐作为上海文化界的知名人士,参加过不少类似的慰问活动。
许成军刚给搪瓷杯续上热水,闻言笑了:“也是瞎琢磨,之前听我大哥说,他们在前线,缝补衣服都要藏着家里寄的线轴,就觉得该把这些写进去。”
茹志鹃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这次去NJ军区,打算跟官兵聊点啥?总不能光读片段吧?”
“有什么聊什么吧,他们可能更需要的是精神的慰藉,而非什么具体的形式。”
许成军把杯沿的热气吹开,“不过,好多战士说想写家书,又怕写不好,我琢磨着,不如教他们从记小事开始,比如今天吃的红薯、换岗时看见的月亮,跟您写《百合花》里的被面一样,小事里藏着真感情。”
“这个思路好。”
茹志鹃眼里亮了亮,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笔记本,“我上次去部队,有个小战士跟我说,他写了首诗,不敢给人看,怕人说‘没气魄’。你说,咱们是不是把‘文学’看得太金贵了?”
许成军接过笔记本,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上面是首歪歪扭扭的诗:“钢枪在肩,月亮在天,想家的时候,就看云像妈织的棉。”
他指着这句,抬头道:“文学本来就是给大多数人看的,我们已经经历了从文言到半文言,从半文言到白话文,何妨再进一步,让文学成为更多人能看懂的东西?”
“你也是支持通俗文学发展的了?”
中国文学在八十年代的发展其实一直伴随着通俗文学和严肃文学的二元争议。
前不久的事。
《译林》杂志创刊号刊载了《尼罗河上的惨案》,引发了关于通俗文学的争议。
时任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冯智批评该杂志选题“堕落”,认为这不符合“五四”以来的出版传统。
而JS省出版局局长高斯则表态介绍西方健康的通俗文学没有错,体现了学界和出版界对通俗文学地位的不同认知,反映出当时对于通俗文学是否应该在新时期文学格局中占有一席之地存在争论。
“我不支持通俗文学,也不支持严肃文学,但我一直很疑惑,文学为什么要分为严肃和通俗?”
“好的故事,无论是严肃和通俗都是好的故事。”
“那你觉得文学应该怎么分?”
“按题材分,写现实的就是现实,写科幻的就是科幻,写武侠的就是武侠把文学分为严肃和通俗,就是天然的把一部分人区分开来,这跟古代士大夫用文言文区分阶级有什么区别?”
茹志鹃忽然笑了,也不接他的话,这个岁数的人都有自己的观点。
她从包里掏出块奶糖递过去:“跟你聊天,倒让我想起我刚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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