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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男的,是个日本人 (第2/3页)

    “谢了,哥几个!”

    “害,谁让屋里有个大作家,应该的!”

    这段时间他的读者来信是一麻袋接一麻袋。

    占用了不少公共空间。

    好在许成军人名气大,出手大方,倒是跟宿舍的关系处的还算不错。

    大家也乐得帮他搬信回来。

    空间占点就沾点咯!~

    他把背包往床上一扔,拆开纸袋倒出信,花花绿绿的信封散了一桌子:有印着“上海纺织厂“抬头的稿纸信封,有学生用的方格本裁成的简易信封,还有个用红绳系着的牛皮小信封,上面的字迹娟秀得像描过的。

    许成军随手拿起几封拆,有问《红绸》后续剧情的,有个战士在信里说“看完你的,我天天揣在兜里“。

    翻到第三封时,许成军愣了愣——

    信封上的署名是“李舒淇“,地址是“南京西路百货商店“,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收到的第六封了。

    前几封信还只是问文学问题,比如“怎么才能把想家的心情写得像《红绸》那样动人“。

    “写好一篇像《谷仓》一样的作品需要什么样的天赋?”

    最新这封却厚得离谱,拆开一看,里面塞了五页信纸,还夹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姑娘扎着麻花辫,站在百货商店的柜台前,笑得眼睛弯弯的。

    搞这一套是吧?

    诱惑干部?影响革命?

    不过,你别说这姑娘长得还真不错。

    “许同志,我这个月看了三遍《试衣镜》,每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陌生'那段,都忍不住哭。“

    李舒淇的字写得小而密,墨水有点洇纸,“我在柜台卖布,每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总觉得他们也像《试衣镜》里的人,藏着没说出口的心事。上周有个老太太来买红布,说要给前线的孙子做寿衣,我想起您写的黄思源,偷偷多给她剪了半尺布.“

    许成军接着往下读,信里还写了她的日常:早上五点起床排队买豆浆,中午在食堂吃两角钱的白菜豆腐,晚上回家就着台灯读他的,连妹妹借她的杂志,都要先把有他文章的页面折起来。

    最后一页她还问:“许同志,您下次来南京西路,能不能来商店看看我?我给您留最好的花布,做件新衬衫。“

    许成军把信放在桌上,又拿起前几封李舒淇的信比对。

    从第一封的“敬爱的许老师“,到后来的“成军老师“,再到这封的“您要是有空“,语气越来越热络,信纸也从糙纸换成了带暗纹的稿纸。

    他忍不住笑了,靠在椅背上琢磨:这年月当作家,还真有点“特殊福利“。

    这年头文学成风,他这种名声在外的文人很吃香嘛,连一个体面的有文化的知识女性都这么炙热。

    欸,他不敢想像,假若自己是个能说会道的坏人…!

    正看着,宿舍门被推开,林一民刚洗漱回来。

    他一眼瞥见桌上的信,凑过来翻了翻,拿起李舒淇的信“哟“了一声:“这姑娘够执着啊,一个月六封信,比我给对象写得还勤!“

    “别瞎说,人家是问文学问题。“

    “不是你啥时候有对象了?”

    “害,上回华师那个.”

    许成军把信收起来。

    照片却是漏了出来。

    姑娘站在柜台前,身后的布帘挂着五颜六色的布,像极了《试衣镜》里描写的“装满生活的调色盘“。

    林一民挤到他旁边,撞了撞他的胳膊:“什么文学问题,我看是对你有意思!你没看她问你去不去南京西路?这明显是想见面嘛!“

    他又拿起其他信翻了翻,“你看这封,纺织厂的女工还说要给你织毛衣;还有这个,外语系的学生要借你笔记。

    成军,你这人气,比校草还旺!“

    “怎么的,我算不上校草咯?”

    林一民看了看这狗东西棱角分明的帅脸,直接懒得说话。

    “你把握住分寸啊!要是亏了苏曼舒,我可得跟你拼命的啊!”

    “安啦!你当我真去南京西路啊?”

    周海波脑袋凑过来:“你要不去,不行信给我?”

    “我把头给你要不要?”

    “行啊,手也给我,全自动写作机啊!~”

    说着,他猛的做起来:‘好像有搞头啊!这不就是科幻么?’

    “成军,我觉得我有点科幻的天赋啊!”

    “啊?”

    胡芝一脸坏笑:“我觉得可以啊,狗牙,写吧!我支持你!”

    周海波笑了,“行啊,猴子,整捧杀这一套是吧!”

    晚上,许成军坐在台灯下给李舒淇回信,斟酌着措辞:“谢谢你的照片,也谢谢你分享的故事。《试衣镜》里的'陌生',其实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感受,你给老太太多剪半尺布的心意,比里的情节更动人“

    写完信,他把信封好,又拿起其他读者的信——

    有的要他写后续,有的跟他聊生活,有的甚至寄了自己写的小诗。

    许成军把信一一收好,放在抽屉最上层。

    当作家最幸运的,其实不是名声,是能成为别人的“树洞“,能在文字里,和无数个陌生的“生活“相遇。

    林一民躺在床上,看着他写信的背影,笑着喊:“成军,你收好咯!说不定以后你成了大作家,这些信都是文物!“

    ——

    弄堂口的铁门被晨露浸得发潮,推开时“吱呀”响得老远。

    进去是条仅容两人并行的窄巷,两侧石库门的青砖墙上,爬满了深绿的爬山虎,风一吹,叶子簌簌落在晾衣绳上,混着肥皂香飘得满巷都是。

    一处石库门里住着四户人家,楼梯在屋子中间,踩上去“咚咚”响,卧房、厢房、亭子间挤得满满当当,厨房在天井角落,三家共用一个水龙头。

    傍晚时分,总有搪瓷盆碰撞的脆响,伴着谁家炒青菜的油烟,把弄堂的烟火气烘得热热闹闹。

    这便是上海重庆北路常见的景象,也是苏曼舒从小长大的地方。

    不过她家自己住一个石库门

    这日午后,弄堂里忽然热闹起来。

    二楼张家阿婆正趴在窗口摘菜,瞥见巷口进来一行人,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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