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镜头里的烟火 (第2/3页)
子报补习班’”,他声音发颤,“可这些照片,都是老巷的念想啊”。刚整理完,巷口传来拆迁队的声音,他赶紧把照片塞进相机包,拿起相机就跑,忘了肩颈的疼 —— 怕错过拆迁前最后一个 “市井符号”。他的衣柜顶,藏着个没拆封的新镜头,是妻子偷偷买的,知道他想要很久,却怕他觉得浪费钱,没告诉他;会计包夹层里,永远装着 “摄影展报名表”,他想再投稿,却怕没精力准备,每次来老巷前都会拿出来看一眼。
扫杂货店门口时,我捡过他扔掉的面包包装,上面用马克笔写着 “今日取景:早市(6:00-7:00,拍 30 张);老巷(18:00-19:30,拍 25 张);支出:面包 5 元 + 镜头纸 10 元 = 15 元;计划:买存储卡 300 元(从生活费里省);提醒自己:陪儿子复习(今晚,一定)”。那天早上,他在我家买了袋馒头,说 “拍完早市就回家陪儿子”,可最后还是因为蹲守拍 “油条摊蒸汽”,错过了晚饭,馒头凉了都没吃 —— 第二天他来买镜头纸时,眼底的红血丝藏都藏不住,却还笑着说 “蒸汽裹着阳光的样子,拍出来真好看”。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杂货店门框上打盹,梦里全是他按快门的 “咔嚓” 声与调参数的 “滴滴” 声。晨光透过老巷的梧桐叶照进来,在他的取景笔记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取景时间。
二、镜头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肩颈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靠在老巷墙根,手里攥着那本取景笔记本,手机在相机包口袋里震动不停 —— 早上 5 点,妻子发来的紧急消息:“老陈,儿子数学模拟考才考 70 分,今晚必须陪他复习函数,别再去拍那些照片了!”;我(老陈)的手机还亮着另一条消息,是杂货店老板(原来的我)发来的:“陈师傅,我这店今天下午拆,你要是想来拍最后一张,趁中午人少,我给你留着门”。
窗外天刚亮,老巷里只有清洁工在扫街,冷风吹过,带着油条的香味。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老陈。
摸向肩颈,昨天蹲守拍日出的疼痛还在,一按就像针扎;左手的相机倒在腿边,显示屏还亮着,停在 “修鞋匠补鞋” 的照片;工装内袋里,儿子的简笔画硌着胸口,塑封膜边缘磨得发亮。相机包抽屉里,压着三份 “生活难题”:爱好的 “取景要求”(红色标注 “6 点早市拍‘包子摊蒸汽’(逆光);12 点拍杂货店(招牌 + 老板特写);18 点整理照片(选 10 张投稿)”);家庭的 “牵挂线索”(“儿子复习:晚上 7 点 - 9 点,重点讲二次函数;给妻子买护手霜(她总说做卫生手干,20 元);别让妻子知道买存储卡(怕她生气)”);身体的 “警报信号”(“肩颈劳损:戴护肩;眼睛酸胀:滴眼药水;没胃口:早餐吃馒头,别耽误取景”)。
我摸向工装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发的会计工资剩 200 元,给母亲买了盒降压药花了 80 元,还剩 120 元 —— 给妻子买护手霜要 20 元,买存储卡差 180 元,心里像压着块湿棉花,既怕错过杂货店最后取景机会,又怕儿子因我失约难过。
早上 5 点 40 分,我赶紧穿上护肩,背着相机往早市跑。蹲在包子摊对面,调整参数 “ISO 200,光圈 f/4”,等摊主掀开蒸笼的瞬间 —— 蒸汽裹着晨光升起,金黄的包子在蒸汽里若隐若现,我赶紧按下快门,肩颈的疼痛让我直咧嘴,只能用右胳膊托着相机,心里默念 “这画面,值了”。7 点,我拍了 25 张,赶紧往家跑,把照片导进电脑,怕存储卡再满。
中午 12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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