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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江城穿越之针线里的时光 (第2/3页)

,她的棉袄破了”。

    那天林秀兰抱着老伴蹲在缝纫机旁,眼泪掉在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还是从竹篮里拿出针线,把王奶奶的棉袄改完才回家。改的时候右手食指的疤隐隐作痛,左手腕的腱鞘炎也犯了,酸得抬不起来,她就用右手托着左手,慢慢缝,说 “王奶奶的孙女明天要穿,不能耽误孩子”。缝完时已经晚上 8 点,馒头早就凉了,她却没顾上吃,先给老伴热了杯牛奶,看着他喝完才啃了口凉馒头。

    上午 11 点改衣高峰过了,她会带老伴来杂货店买馒头,每次都买两个:一个肉包给老伴(他牙口不好,肉包软和,里面的肉馅放了葱花,他喜欢),一个白面馒头自己吃(说 “扛饿,下午还能缝衣服,白面馒头便宜,能省点钱”)。路过裁缝铺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缝纫机盖好了:“机器怕落灰,盖着点能多用几年。这机器跟着我 32 年了,比亲人还亲”。缝纫机盖布是块淡蓝色的棉布,是她年轻时的床单改的,上面印着小碎花,盖的时候会把边角掖好,怕风把布吹起来。

    有次下小雨,雨点砸在铁皮棚上 “噼啪” 响,她刚买完馒头,突然想起缝纫机盖布没掖好,拉着老伴就往裁缝铺跑。裤脚全湿了,雨水顺着裤管往下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水印,却先检查缝纫机的盖布,把掖角又折了折,用砖头压好,怕雨水飘进去。然后又检查布料堆,把容易受潮的棉布放进樟木箱里,樟木箱是她结婚时的嫁妆,里面放着防虫的樟木片,“棉布怕潮,受潮了会发霉,就不能用了”。回来时馒头都凉了,她却笑着说 “机器和布没事就好,馒头凉了能热,东西坏了就没了”。

    王奶奶总把攒的旧布料拿来,用块蓝布包得严严实实,布角还打了个结,怕路上掉出来:“秀兰,这些布你看看,能改就改,不能改你留着当补丁,别浪费。这块碎花布是我年轻时的嫁衣布,现在穿不了了,你留着有用”。蓝布里面有 1980 年代的碎花布、1990 年代的格子布、2000 年代的条纹布,甚至还有块她年轻时的嫁衣布料,红色的,上面绣着凤凰,“这布是当年我妈给我做嫁衣的,现在我孙女也穿不了,你看看能不能改点啥”。

    林秀兰都会认真整理,把布料按材质分类:棉布放一堆,灯芯绒放一堆,牛仔布放一堆。能改的就做成小坐垫,送给街坊;不能改的就剪成小块,放在老伴的 “布料记忆册” 里 —— 册子是用硬纸板做的,封面贴着他们年轻时的合照,里面每页都贴着不同的布料碎片,某页还写着 “2020.9 老周送的棉布,他摸着笑了;2021.5 王奶奶的嫁衣布,红色,绣凤凰”,字写得格外大,怕自己看不清。她还会在布料旁边写点小备注,比如 “这块布软,适合做手帕;这块布厚,适合做补丁”,方便以后用。

    小吴织了条灰色围巾,送她时顺带帮她整理布堆:“兰姨,你这布堆乱了,我帮你按颜色分分类,红色放一堆,蓝色放一堆,粉色放一堆,找的时候方便”。小吴整理时,林秀兰就在旁边教她认布料:“这是棉布,软和,适合做衬衫、手帕,贴皮肤穿舒服;这是灯芯绒,厚,适合做棉袄、裤子,冬天穿暖和;这是牛仔布,结实,适合补裤子、做坐垫,耐穿;这是雪纺,软,适合做裙子、汉服,穿起来飘逸”,小吴听得认真,还在手机上记笔记,手机屏幕上写着 “棉布:软 — 衬衫;灯芯绒:厚 — 棉袄;牛仔布:结实 — 补裤”,说 “兰姨,我记下来,以后就不会忘的,我也想跟您学改衣服,以后帮您干活”。

    就连刚搬来的年轻租客小林,也会在周末帮她把改衣需求输进手机:“兰姨,我帮你弄个 Excel 表格,把客户名字、改衣需求、取件时间、特殊要求都记上,比写在布纹本上清楚,还能搜关键词,找的时候快”。小林输数据时,林秀兰就在旁边念:“王奶奶,棉袄改小,肩宽减 2cm,腰围加 3cm,缝粉色梅花扣,10 号取;小吴,汉服裙摆收窄 10cm,藏针缝,雪纺布轻,12 号取;张叔,孙子校服裤补膝盖,深蓝色牛仔布,绣小太阳,8 号取”,念到空白处的小图案,还会补充 “棉袄旁画了笑脸,汉服旁画了梅花,校服裤旁画了小太阳,别漏了,这些是提醒我别忘细节的”。

    小林输完数据,还帮她把表格存在手机相册里,说 “兰姨,您想不起来就看相册,里面有图,清楚”。林秀兰笑着说 “谢谢你啊小林,我这老花眼,看布纹本越来越费劲了,有你帮我,省了不少事”,小林摆摆手:“兰姨您客气啥,您帮我改过裤子,我还没谢谢您呢,这点小事不算啥”。

    有次社区搞 “旧衣改造展”,她带着老伴和街坊一起展出改好的衣服。展台上铺着她孙女的旧围巾,淡粉色的绒布上,摆着十几件改好的衣物:有改小的棉袄,领口缝着粉色梅花扣;有收窄的汉服,裙摆看不见线迹;还有补好的校服裤,膝盖上绣着小太阳。每个展品旁边都放着张小纸条,写着衣物的故事:“王奶奶的棉袄,1990 年代购买,2024 年改小,给孙女穿,缝梅花扣显精致”“小吴的汉服,2023 年购买,2024 年收窄裙摆,藏针缝更雅致,用于漫展拍照”“张叔孙子的校服裤,2024 年购买,膝盖磨破后修补,绣小太阳呼应裤脚,孩子喜欢”。

    老伴虽然记不清展品名字,却能摸着每件衣服的针脚说 “这是秀兰的针脚,密,好看,不扎人”。有个小朋友问 “爷爷,你怎么知道是这位奶奶缝的呀”,他笑着说 “我摸得出来,她的针脚软,别人的硬”。台下街坊笑着鼓掌,林秀兰却红了眼,抹了把眼泪说 “没想到他还能记得我的针脚,比记我的名字还清楚,这些年没白照顾他”。

    二、针线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还留着棉线的淡香和浆糊的甜味,指尖传来熟悉的粗糙感 —— 是刚理完线轴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淡褐色线油。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裁缝铺的裁布台前,左手牵着个人的手,暖暖的,掌心攥着块碎花布,布的纹理蹭着我的掌心,有点痒;右手握着把软尺,尾端的碎花补丁磨得发软,蹭着虎口;身上穿着那件藏青色斜襟褂子,袖口的毛边蹭着胳膊,有点扎;右手食指第二节有道浅疤,轻轻碰一下,还能感觉到当年针扎的钝痛 —— 我变成了林秀兰。

    “秀兰,补棉袄”,身边的老伴举着手里的碎花布,眼神有点迷茫,像蒙着层雾,却把布递到我面前,手指微微发抖,像在担心我不接。我转过头,看见他头发白了大半,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沾着点裁布台上的线头,是白色的棉线;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点棉絮,是早上理布料时蹭的,在阳光下泛着白;嘴角微微翘着,像在期待我用这块布补衣服,眼里带着点孩子般的恳求。

    “好,咱们一会儿补,先帮王奶奶改棉袄,她孙女明天要穿,不能耽误孩子上学”,我笑着接过碎花布,布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暖暖的。我把布放在裁布台的一角,用镇纸压好 —— 镇纸是块磨圆的鹅卵石,是老伴没犯病时在长江边捡的,当时他说 “这石头圆,压布料正好”,现在石头表面磨得发亮,压在布上稳稳的。我用右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有点软,带着点洗发水的淡香,像哄孩子一样:“你先坐在小凳子上,摸一摸这块布,等我改完棉袄,就用它给你补睡衣,好不好?你的睡衣袖口破了,正需要这块布补呢”。他点点头,乖乖地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捧着碎花布,像捧着稀世珍宝,时不时用脸蹭一蹭,像在确认布还在。

    手机在斜襟褂子的内袋里震动,震得胸口有点痒。我掏出来一看,是王奶奶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耳背的沙哑,还夹杂着收音机的戏曲声 —— 是《天仙配》,王奶奶最爱听的:“秀兰啊,我那棉袄今天能改好吗?孙女明天要穿去学校,天气预报说明天降温,最低温度只有 5 度,别冻着孩子。要是太急,我就先给孩子找件别的穿”。语音里,王奶奶的声音有点犹豫,怕给我添麻烦,我听着心里有点酸,赶紧回复 “奶奶您放心,今天肯定改好,您傍晚来取就行,保证不耽误孩子穿”。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 80 元钱 —— 是昨天改三件衣服赚的,改棉袄 20 元,补裤子 15 元,缝扣子 5 元,共 40 元?不对,再想想,昨天改了王奶奶的棉袄(20 元)、张叔的裤子(15 元)、小李的衬衫(25 元),共 60 元,加上之前攒的 20 元,总共 80 元。钱被我用橡皮筋扎着,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带着体温,摸起来硬硬的。够买老伴的降压药(65 元一瓶,是医生推荐的进口药,说对他的血压控制好,国产的他吃了头晕),再给她买个肉包(5 元,是杂货店刚出锅的,他喜欢吃里面的葱花肉馅),剩下的 10 元得留着买线轴,昨天缝衣服时把藏青线用完了,今天改棉袄要用,不能没有。

    “你在这等着,我改完棉袄就带你去买肉包,热乎的,还冒热气呢”,我帮老伴把碎花布放进他的 “布料记忆册” 里 —— 册子是用硬纸板做的,封面贴着他们 1986 年结婚时的合照,照片上的他穿着中山装,我穿着红衬衫,笑得很开心。里面每页都贴着不同的布料碎片,某页还写着 “2020.9 老周送的棉布,他摸着笑了;2021.5 王奶奶的嫁衣布,红色,绣凤凰;2023.10 孙女的旧围巾布,淡粉色,软”,字写得格外大,用铅笔描了两遍,怕自己看不清。我把册子放在他手里,“你先翻一翻,记记这些布,摸一摸,都是你熟悉的,我很快就好,不耽误买肉包”。他点点头,捧着册子,慢慢翻着,手指在布料上轻轻摩挲,像在阅读一本珍贵的书。

    回到裁布台前,我把王奶奶的棉袄铺展开。棉袄是藏青色的,布料是 10 年前买的灯芯绒,现在有点起球,却很厚实,“这布料好,冬天穿暖和,王奶奶的孙女肯定喜欢”。我用软尺量了量肩宽,软尺的刻度有点模糊,“10cm” 的数字看不清,我就凭手感量:“从肩线到领口,40 厘米,改到 38 厘米刚好,不然太宽了显胖”,用白色粉笔在肩上画了道淡线,线条笔直,是我用手腕贴紧台面慢慢画的。又量了量腰围,“85 厘米,加到 88 厘米,冬天穿毛衣不勒,孩子活动方便”,同样画了线,粉笔末沾在布料上,轻轻一吹就掉,“别吹太多,线没了还要重画”。

    然后从竹篮里找出藏青线,线轴是新的,标签上写着 “2024.5 新购”,我把线套在缝纫机的线轴上,线有点涩,可能是刚拆封的缘故,我用嘴抿了抿线头,让线更顺滑,再穿过针孔 —— 穿针时我眯起眼睛,老花眼有点严重,线总穿不进针孔,试了三次才穿过去,第一次线分叉了,第二次针孔找不准,第三次终于穿进去了,右手食指的疤隐隐作痛,是刚才捏针太用力了,“轻点捏,别再扎到手”。

    踩下缝纫机踏板,“咔嗒 — 咔嗒” 的声音在裁缝铺里响起,像时光的节拍,每声 “咔嗒” 都对应着一针。我沿着粉笔线慢慢缝,针脚密而匀,每厘米缝 8 针,“这样缝出来的衣服耐穿,不容易开线,王奶奶的孙女能穿好几年”。缝到一半,左手腕突然传来一阵酸胀 —— 是腱鞘炎犯了,上次缝衣服时就疼过,现在越缝越疼,像有根细针在扎筋,手腕都有点肿了。我停下来,用右手揉了揉手腕,顺时针揉了 10 圈,逆时针揉了 10 圈,心里想着 “再坚持会儿,王奶奶的孙女明天要穿,不能半途而废,忍一忍就过去了”。

    刚把肩宽改好,就听见老伴的声音:“布…… 找不到了”。我转头一看,他正着急地翻着 “布料记忆册”,册子掉在地上,布料碎片散了一地,他蹲在地上,手抖着捡碎片,眼里含着泪,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布…… 我的布…… 没了”。“别急,咱们一起找,布没丢,肯定在里面”,我走过去,帮他把册子捡起来,一页页翻,碎片掉了就捡起来放回原位,最后在册子的夹层里找到了那块碎花布,布被夹在两页之间,有点皱。他看见布,笑了起来,像个找到糖的孩子:“布…… 在这,秀兰的布”。我摸了摸他的头:“对,在这,没丢,咱们别弄丢了,还要用它补睡衣呢”,帮他把布叠好,放回册子,再把册子放在他手里,“拿着别掉了,坐在凳子上别乱动,我很快就改完了”。

    帮他把布放好,我回到缝纫机前继续改棉袄。刚把腰围改完,手机又震动了,是小吴发来的消息:“兰姨,我那件汉服今天能改吗?明天要穿去漫展,急着用,要是您忙,我就找别人改”。我看了看时间,已经 10 点半了,改完棉袄还来得及改汉服,“别找别人,我帮你改,你现在送过来吧,保证不耽误你明天用”,回复完就加快速度,把棉袄的多余布料剪下来,剪刀有点钝,剪得有点慢,“下次磨一磨剪刀,太钝了费劲儿”。再用藏针缝把剪口缝好,“这样里面不磨皮肤,孩子穿着舒服,不会扎肉”。

    11 点整,我把改好的棉袄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蓝色布袋里,布袋是用旧牛仔裤改的,上面绣着朵小梅花,是我去年缝的。刚想给王奶奶打电话,小吴就提着汉服来了,她跑得有点急,气喘吁吁:“兰姨,麻烦您了,我明天就要穿,实在没办法才麻烦您的”。汉服是淡粉色的,雪纺布料很软,风一吹就飘,“兰姨,您帮我把裙摆收窄 10 厘米,要藏针缝,不然穿出去不好看,漫展要拍照”。我接过汉服,摸了摸布料:“这是雪纺的,软,藏针缝要轻点,别把布戳破了,雪纺破了不好补”。

    从竹篮里找出粉色线,线很细,是缝雪纺专用的,“细线缝雪纺才看不见线迹,粗线会硌皮肤”。我开始改裙摆,先把裙摆折出 10 厘米的边,用珠针每隔 5 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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