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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江城穿越之粮票里的时光 (第1/3页)

    一、杂货店旁的票证忆仓与带纸香的指尖

    桦树街社区的 “便民杂货店”,总在清晨飘着杂粮饼的麦香与宣纸的淡香 —— 那是隔壁 “票证忆仓” 飘来的,像揉碎的时代印记裹着旧日子的温度。我守在摆着暖炉的柜台后,每天早上 7 点,准能看见那个印着 “桦树街粮站” 的帆布票匣出现在巷口,匣面泛着洗旧的浅灰色,边角用细棉线补了五道补丁,针脚密得每厘米能藏 6 针,是赵穗禾怕磨破粮票特意缝的。她总走在粮站老路的内侧,绕开当年的 “公平秤” 玻璃罩(秤杆还亮着铜色,秤砣上刻着 “1975”),左手攥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 “今日归档清单”,右手轻轻扶着匣盖,像护着满匣的时代记忆。

    “票证忆仓” 是老粮站改造的,门面还留着当年的绿色铁窗,窗框上刻着 “1956”—— 是粮站建成的年份,也是赵穗禾父亲当粮站管理员的开始。门楣上挂着块木质招牌,“票证忆仓” 四个字是赵穗禾老伴 1998 年写的,用墨蓝颜料,现在边缘有点褪色,她每年都会用细毛笔补涂一遍,“这是他写的字,得护着,就像护着当年他帮我收粮票的手”。推开门的瞬间,最先闻到的是宣纸混着滑石粉的香气 —— 宣纸是父亲传的生宣,吸墨不洇;滑石粉装在粗瓷碗里,是拓粮票纹路用的,“当年父亲拓粮票存根,就用这种滑石粉,说‘细粉拓得真,能留住票面的每道纹’”。

    屋里的光线总调得偏柔,天花板上挂着盏 25 瓦的暖光灯泡,罩着个旧搪瓷灯罩,是 1970 年代的 “工农牌”,赵穗禾说 “强光会让粮票变脆,暖光护纸,也护着上面的时代纹路”。正中央的老木桌,是当年粮站的记账桌改的,桌面被磨得发亮,泛着琥珀色的光,上面留着密密麻麻的浅痕 —— 是 30 年拓粮票扎的,赵穗禾总说 “这些痕是日子的脚印,不能磨掉”。桌角放着个旧搪瓷杯,里面盛着凉白开,杯壁上印着 “桦树街粮站”,是 1980 年粮站发的纪念品,杯口有点缺角,是当年赵穗禾拓粮票时不小心碰的。

    老木桌上摆着三样 “时代印记”,每天赵穗禾都会先逐个用软布擦一遍,动作轻得像怕碰醒沉睡的日子:

    父亲传的铜框放大镜:1950 年代上海产的,直径 8 厘米的玻璃镜片边缘磨出浅痕,那是 1985 年父亲帮街坊鉴定粮票时,反复对着光看磨的。手柄缠着圈黑布条,是 1980 年父亲怕她握滑缠的,布条边缘磨得发毛,却依旧整齐,“父亲说‘黑布吸汗,夏天握着手不滑’”。放大镜内侧刻着 “穗禾用,辨真伪”,是父亲用钢针刻的,字迹有点浅,却依旧清晰,赵穗禾闭着眼都能摸到那六个字,“像摸父亲的手,粗糙却踏实”。放大镜下面垫着块牛皮垫,是用父亲的旧皮带改的,“怕放大镜滑,垫着稳,也护着桌面”。

    跨年代粮票样本册:赵穗禾自己手工装订的,封面是用 1970 年代的旧帆布做的,深灰色,上面绣着个小粮票图案,是老伴生前帮她绣的,针脚有点歪,却很认真。样本册分五类,每类都用不同颜色的棉线装订:1950-1960 年代 “紧俏票”(用红绳,当年这类票少,算 “硬通货”)、1970-1980 年代 “地方票”(用蓝绳,每个地区的票面图案不一样)、1990 年代 “定量票”(用黄绳,按人头定量发)、1993 年后 “过渡票”(用绿绳,粮票取消前的最后一批)、特殊票种 “工种补助票”(用紫绳,体力劳动者多补的)。每枚粮票旁都贴着手写标签,用毛笔写的,字迹工整:“1965. 全国通用粮票(叁市斤),王爷爷家当年换鸡蛋的票,票面边角有牙印 —— 是他小孙子饿极了咬的,后来爷爷用这票换了两个鸡蛋,给娃煮了吃;1973. 地方粮票(贰市斤),李奶奶的票,背面写着‘换红糖’,当年她用这票换了半斤红糖,给女儿做十岁生日;1985. 工种粮票(拾市斤),老郑父亲的票,煤矿工人补助的,当年下井工人每月多补 5 斤,这票能换 3 斤猪肉,过年吃;1992. 学生粮票(叁市斤),小孙父亲的票,儿子上大学带的,边缘磨得发毛,是儿子揣在口袋里蹭的”。

    记满故事的布面本:封面是用老伴的旧中山装布料改的,深灰色棉布,上面还留着当年别粮票的别针痕 —— 是 1988 年他穿的那件中山装,左胸口袋总别着枚粮票,后来赵穗禾把衬衫改造成了布面本封面,“这样他就像还在我身边,帮我记着街坊的故事”。本里的纸是泛黄的稿纸,某页用蓝墨水写着 “李奶奶:1973 年地方粮票(贰市斤),要拓票面纹路,背后记她和老伴‘省票换红糖’的故事 —— 当年李奶奶攒了三个月,才省出这票,换了红糖给女儿做生日;老郑:1985 年工种粮票(拾市斤),查生产厂家‘河北省粮食局’,补全‘煤矿工人补助’的背景 —— 当年下井危险,粮票补助是对工人的照顾;小孙:1992 年学生粮票(叁市斤),帮他找同批次票(1992 年河南省学生粮票),还原他父亲送他上学的场景 —— 当年父亲送儿子到车站,把粮票塞在儿子口袋里,说‘省着用,不够给家里写信’”,每个需求旁都画着小粮票图案,红笔标 “急”(三天内要),蓝笔标 “缓”(一周内要),“红的是街坊等着用的,蓝的能慢慢弄,不容易混”。

    工作室的老木柜,是当年粮站的储粮柜改的,刷了清漆,柜面刻着 “1956-2001”—— 是粮站运营的年份,赵穗禾说 “这柜子装过玉米面、小麦粉,现在装粮票,都是咱过日子的根”。柜子分三层,每层都铺着生宣,是父亲传的,“宣纸吸潮,粮票放在上面不发霉”:

    上层:放着老伴的 “粮票记忆册”,硬壳封面是用 1950 年代的旧相册改的,贴满了塑料膜,怕受潮。册子里夹着 28 枚粮票,每枚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袋上写着日期和故事:有 1962 年的全国通用粮票(叁市斤),是父亲送的,旁边用铅笔写着 “父亲说‘这票金贵,全国都能用,留着应急’,1963 年饥荒,就是这票换了半袋玉米面,救了全家”;有 1978 年的地方粮票(壹市斤),是他们结婚时省出的,写着 “结婚那天,他从口袋里掏出这票,说‘省了三个月,以后咱们省着用,过好日子’,那天我们用这票换了两个馒头,就着咸菜吃,却比现在的大餐香”;有 1990 年的定量粮票(伍市斤),是儿子上大学带的,写着 “儿子走那天,他把这票缝在儿子的衣领里,说‘别丢了,不够吃就给家里打电话’,儿子后来写信说,这票帮他度过了第一个月”;还有枚 1985 年的工种粮票(伍市斤),是老伴自己的,写着 “他在工厂做电工,每月补 5 斤,却总把票给我,说‘你在家带娃辛苦,多吃点’,现在摸着这票,还能想起他递票时的样子”。

    中层:放着 1970 年的拓印工具箱,绿色铁皮盒上印着 “北京文具厂”,是父亲传的,“父亲说‘这箱子陪我拓了几十年粮票存根,现在传给你,里面的工具能拓好每枚票的纹路’”。盒子里分了小格:有不同型号的拓包(大的拓整枚票,小的拓边角)、滑石粉(装在小瓷瓶里,怕受潮结块)、软毛刷(猪鬃的,扫票面灰尘不刮纸)、吸水纸(用来吸多余的滑石粉)、细毛笔(用来补拓不清楚的纹路),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父亲 1980 年写的 “拓票要轻,像摸日子的纹;记故事要真,像说自己的事,不能虚”。

    下层:放着街坊送来的待归档粮票,每个都用油纸包着,写着名字和需求:“王爷爷:1965 年全国粮票,要拓纹路,记换鸡蛋的故事;张阿姨:1976 年地方粮票,查年代;小孙:1992 年学生粮票,找同批次”,包粮票的油纸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写着 “麻烦穗禾了,不急”,有的画着小笑脸,赵穗禾总说 “这些字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日子”。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赵穗禾在老木桌前弯着腰,头几乎贴在宣纸上,左手扶着粮票,右手握着拓包,像在给时代拓印记忆。帮李奶奶拓 1973 年的地方粮票,她会先把粮票放在生宣上,用软毛刷扫灰尘 —— 毛刷的猪鬃很软,扫过票面时没声音,“这票比小孙还大,纸脆得像薄饼,扫快了怕磨破纹路”。扫完灰尘,她会对着窗户举着粮票看,“阳光软,能看清票面的纹,1973 年的票纹路深,是当年印票的机器老,压力大”。

    她从拓印工具箱里拿出小拓包,里面装着细滑石粉,“这粉要细,不然拓出来的纹路粗,不像当年的样子”。拓包蘸了点滑石粉,在废宣纸上试了试,粉匀了才往粮票上按,“按要轻,一圈圈转,不能来回蹭,不然会糊了纹路”。拓到票面的麦田图案时,她会放慢速度,“这麦田是当年的印版刻的,每道麦芒都要拓出来,李奶奶说当年就是看着这麦田,想起家里的地,才舍不得用这票”。李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个旧茶杯,杯壁上印着 “农业学大寨”,笑着说 “穗禾啊,还是你懂我,这纹路拓得跟当年的票一模一样,我看着这麦芒,就像看见家里的麦子熟了”,赵穗禾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的麦田:“您的日子金贵,我得拓仔细点,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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