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曲靖废弃技校红裙白鞋飘 (第2/3页)
另一边翻到个铁柜,拉开抽屉时发出刺耳的声响,“这里有本花名册!”
花名册的纸页已经泛黄发脆,林薇小心翼翼地翻开,在初三(2)班那一页找到了 “李晓曼” 的名字。照片上的女孩梳着马尾辫,眼睛很大,嘴角微微上扬,校服领口别着枚 “三好学生” 的徽章。备注栏里写着 “1998 年 6 月 17 日离校,未归”。
“她是奶奶班上的学生。” 林薇的心跳得厉害,“失踪那天,就是奶奶日记里说看见红裙的日子。”
阿武突然 “啊” 了一声,指着花名册最后一页。那页被人用红墨水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裙子,裙子下摆处写着一行小字:“白鞋在水池底,红裙在风里飘。”
窗外的风又起了,吹得走廊里的纸屑打着旋儿飞。林薇猛地抬头,看见走廊尽头的玻璃窗上,映出个模糊的红色影子,正慢慢往楼梯口移动。
“谁在那儿?” 阿武喊了一声,抓起地上的木棍。
影子停住了,缓缓转过身。隔着雨雾和玻璃,看不清脸,只能看见那抹刺眼的红,像团烧起来的火。
第二天一早,林薇带着铁锹去了学校。阿武说什么也不肯再进去,只在门口等着,手里攥着串据说是从庙里求来的佛珠。
“水池在操场西北角,以前是学生洗手用的。” 林薇记得奶奶日记里提过,1998 年夏天,学校的自来水管道坏了,全校都靠那个水池供水。
水池早就干涸了,池底积着厚厚的淤泥,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林薇踩着池壁的砖块下去,淤泥没到脚踝,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她挥着铁锹往泥里挖,铁锹碰到硬物时发出 “哐当” 一声。
是个铁盒子。锈得不成样子,打开时 “吱呀” 作响,里面裹着块塑料布。林薇把塑料布一层层揭开,心脏像被只手攥紧了 —— 里面是只白色的帆布鞋,鞋面上沾着褐色的污渍,鞋带已经朽成了碎末。
鞋码很小,看起来是初中生穿的。林薇想起日记里的话:“她光着脚,说她的白鞋找不到了。”
她把鞋放回铁盒,刚要盖上,忽然发现鞋里塞着张纸。是张作业纸,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字迹娟秀,却带着点颤抖:
“陈老师,他们说我偷了手表,可我没有。明天就要开大会批评我了,我不想去。我的红裙子晾在三楼栏杆上,麻烦您帮我收一下。”
落款是李晓曼,日期是 1998 年 6 月 16 日,也就是她失踪的前一天。
林薇拿着作业纸,站在水池边发愣。原来不是离家出走,也不是简单的失踪。她想起奶奶日记里那句 “三楼的窗口总像有双眼睛在看”,突然明白了什么。
“喂!你快出来!” 阿武在池边大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红…… 红裙子!”
林薇猛地抬头,看见教学楼三楼的窗口,真的飘着条红裙子。不是幻觉,不是影子,是实实在在的红,像面旗帜在风里招展。裙子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有人穿着它站在那里,正低头往下看。
“晓曼……” 林薇下意识地喊出声。
话音刚落,那红裙子突然从窗口坠了下来,像只折断翅膀的鸟,直直地往水池这边落。林薇慌忙往旁边躲,裙子却落在了她刚才站的地方,溅起一片泥水。
是条棉布裙子,洗得有些发白,裙摆处有个缝补过的补丁。林薇捡起来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还有…… 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奶奶生前最喜欢用茉莉花香皂,她记得。
“快走吧!这地方邪门得很!” 阿武拉着林薇就往外跑,铁锹和铁盒都扔在了池底。跑到校门口时,林薇回头看了一眼,那扇三楼的窗口空荡荡的,红裙子已经不见了,只有风还在呜呜地吹着。
回到住处,林薇把红裙子洗干净晾在阳台上。傍晚收衣服时,发现裙子的口袋里有个硬硬的东西 —— 是枚银色的手表,表盖已经摔裂了,指针停在三点十五分。
这就是他们说的那只手表?林薇看着手表,忽然想起花名册上李晓曼的照片,她的手腕上好像戴着什么东西。
林薇在曲靖市教育局的档案室泡了三天,终于找到 1998 年曲靖三中的教职工名单。陈慧兰,也就是她的奶奶,当时是初三(2)班的班主任。还有个叫王建国的老师,教物理,现在退休在家。
王老师家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青砖瓦房,院墙上爬满了牵牛花。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见林薇手里的红裙子,愣了半天没说话。
“王爷爷,我是陈慧兰的孙女。” 林薇把裙子递过去,“您认识这条裙子吗?”
王建国的手抖得厉害,指尖划过裙摆的补丁,突然老泪纵横:“是晓曼的…… 这补丁还是我爱人帮她缝的。”
1998 年的夏天,王建国是初三(2)班的物理老师。他记得李晓曼,那个总是坐在第一排,回答问题声音很小,却从来不会错的女孩。
“晓曼家里穷,妈妈早逝,爸爸在工地上摔断了腿,她跟奶奶过。那条红裙子是她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的,说要在毕业汇演上跳《茉莉花》。” 王建国给林薇倒了杯茶,茶水在玻璃杯里晃出涟漪,“出事前几天,班里丢了块进口手表,是班长的。有人看见晓曼在班长桌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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