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西双版纳遇傣族飘(三) (第1/3页)
在曼掌村住了十天,转眼又到了离别的时候。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玉香阿姨做了一桌子我最喜欢的菜,岩罕、玉罕、玉腊医生都来送我。大家围坐在竹桌旁,一边吃一边聊,说着这十天的趣事,说着以后的打算。
“明年泼水节,你一定要来,” 岩罕说,“我们村里要办‘雨林文化节’,有傣药展示、傣戏表演,还有雨林探险活动,特别热闹。” 玉腊医生递给我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各种草药:“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有清热的,有养胃的,你在北方用得上。” 玉罕也递给我一个竹编的小孔雀:“这是我编的,你看到它,就想起曼掌村,想起我们。”
我看着大家的礼物,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这十天里,我跟着他们一起采草药、看傣戏、参加婚礼,他们把我当成家人一样对待,让我在版纳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我知道,这份情谊,会永远留在我的心里。
第二天早上,岩温开车来接我去机场。车子离开曼掌村时,村里的人都站在村口送我,挥着手说 “再见”。玉香阿姨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不舍:“下次来,我教你做傣药炖鸡,教你编竹孔雀。” 我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车子驶过澜沧江大桥时,我看到江面上的观光游船还在行驶,岸边的步道上还有游客在拍照。岩温说:“现在版纳发展越来越好,但我们傣家的根不会变,不管什么时候,你回来,我们都欢迎。”
到机场时,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机场的长椅上,看着手里的小布包和竹孔雀,心里满是怀念。忽然,手机响了,是岩罕发来的消息:“版纳的星光永远亮着,等你回来。”
我回了一条消息:“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回来的。下次来,我们还要一起采草药、看傣戏、跳团结舞。”
登机了,飞机缓缓起飞。透过窗户,我最后看了一眼版纳,看了一眼那片绿色的雨林,看了一眼那条翡翠色的澜沧江。我知道,这次离别不是结束,而是新的约定,是我和版纳、和傣家人永远的牵挂。
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想起版纳,想起曼掌村,就会想起傣家人的笑容,想起傣药的清香,想起傣戏的锣鼓声。我会把这份温暖藏在心里,也会告诉身边的人,在遥远的云南,有一个美丽的版纳,有一群热情的傣家人,那里的星光,永远为你亮着。
第三次踏入曼掌村时,正值雨季。车子刚停在村口,就看到岩罕撑着一把竹编伞在雨中等我,伞面上刻着细碎的傣文花纹。“这次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笑着把伞递过来,“村里新开了傣陶工坊,玉光师傅要教我们做傣陶。”
沿着青石板路往村西走,雨丝打在凤尾竹的叶片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清香。不一会儿,一座红土坯搭建的院子出现在眼前,院门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傣汉双语写着 “曼掌傣陶工坊”。推开木门,只见院子里摆满了形态各异的傣陶:有圆鼓鼓的陶罐,有尖底的水壶,还有刻着孔雀图案的陶盘,阳光透过雨帘洒在陶器上,红棕色的陶土泛着温润的光。
“来啦!” 一位穿着灰色傣装的老人从工坊里走出来,手里还沾着湿泥土,他就是玉光师傅。据说玉光师傅祖上三代都是傣陶艺人,他从八岁就跟着父亲学做陶,如今已有五十多年的手艺。“傣陶是我们傣家的老手艺,以前家家户户都用傣陶做饭、装水,” 玉光师傅领着我们走进工坊,里面摆着几个土窑和陶轮,“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用塑料、玻璃的东西,学傣陶的人少了,我开这个工坊,就是想把这手艺传下去。”
开始做傣陶前,玉光师傅先教我们和泥。“傣陶用的是村后山上的红土,要加适量的水,揉到不粘手、有韧性才行。” 他拿起一块红土,双手快速揉搓,泥土在他掌心渐渐变得光滑柔软。我学着他的样子揉泥,可刚一用力,泥土就裂开了缝,引得大家都笑起来。“别急,慢慢来,” 玉光师傅走过来,握着我的手一起揉,“做傣陶要沉下心,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泥土。”
坐在陶轮前,我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玉光师傅打开陶轮的开关,轮盘缓缓转动起来。他把一块湿泥放在轮盘中央,双手轻轻按住泥块,随着轮盘转动,泥块渐渐向上凸起,变成了一个圆柱形。“先定形,再慢慢拉坯。”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泥柱顶部按压,很快,一个陶罐的雏形就出现了。
轮到我时,双手刚碰到转动的泥块,就觉得手不听使唤,泥块要么歪向一边,要么直接塌下来。“别怕,手指要稳,力度要均匀。” 岩罕在旁边给我打气。我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姿势,双手轻轻扶住泥块,随着轮盘的节奏慢慢向上拉。不知试了多少次,终于做出了一个小小的陶罐,虽然歪歪扭扭,却让我格外有成就感。
玉光师傅看着我的 “作品”,笑着说:“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傣陶讲究‘自然天成’,不一定要多规整,有自己的味道才好。” 他拿起刻刀,在陶罐上轻轻刻了一朵缅桂花,“这是我们傣家的吉祥花,刻在上面,陶罐就有了灵气。”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去傣陶工坊。跟着玉光师傅学做陶碗、陶壶,还学会了在陶器上刻傣文图案。玉光师傅说,现在很多游客来工坊体验傣陶,还有不少年轻人专程来拜师,“上个月有个上海的姑娘,在这学了一个月,回去后开了个小工作室,专门卖傣陶工艺品,还把我们的傣陶文化传到了外地。” 说起这些,玉光师傅的眼里满是自豪。
离开工坊那天,我把自己做的陶罐放进土窑烧制。玉光师傅说,等陶器烧好,会帮我寄到北方。“看到这个陶罐,你就会想起曼掌村的雨,想起我们一起做陶的日子。”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满是亲切。我望着窑火里跳动的火苗,忽然觉得,傣陶不只是泥土做的器物,更是傣族人数千年的文化记忆,而我们这些体验者,也成了这份记忆的传递者。
七月的版纳,雨林里草木茂盛。一天清晨,岩罕叫醒我:“今天村里有雨林研学活动,一群城里的孩子来跟着我们认草药、学傣歌,你也一起来吧。”
吃过早饭,我们背着竹筐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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