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八章中老边境遇跳跳  左眼见飘心中喜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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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中老边境遇跳跳 (第3/3页)

指着前方的树:“看!”

    那是棵老榕树,树干上缠着圈生锈的铁链,链节里卡着些灰褐色的毛发。更吓人的是,树枝上挂着个破竹筐,筐里露出半截人的手臂,皮肤青黑,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显然是被跳尸拖到这的。

    “它们在给我们‘引路’。” 老林握紧猎枪,往枪膛里塞了颗涂着圣蕨汁的子弹,“阿占说,控尸的人会故意留下尸体,引诱我们往陷阱里走。”

    果然,再往前走两百米,就看见巴莱村的轮廓了。村子里的竹楼大多塌了半边,月光透过破洞照进去,能看见地上散落的陶罐 —— 每个陶罐上都刻着眼睛的图案,罐口飘着淡绿色的雾气,凑近闻有股甜腻的腐味。

    “小心陶罐里的蛊虫。” 阿占从怀里掏出个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圣蕨,“这种‘尸蛊虫’会顺着呼吸钻进喉咙,让人变成行尸走肉。”

    我们走进村中间的晒谷场时,突然听见 “咚” 的一声 —— 是从旁边的竹楼里传来的。老林踹开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看见个黑影正蹲在地上啃东西,听见动静后猛地抬头:那是个穿老挝传统服饰的女人,脸肿得像泡发的馒头,眼睛浑浊,嘴角淌着血,膝盖反向弯曲着,正咬着半块人的肋骨。

    “跳尸!” 我举起消防斧,刚要冲上去,阿占突然拉住我:“别砍!她身上有‘控尸符’!”

    话音刚落,那跳尸突然 “蹦” 了起来,足足有三米高,朝着老林扑过去。老林反应快,侧身躲开,同时扣动扳机 —— 涂着圣蕨汁的子弹打在跳尸胸口,瞬间冒出白烟,跳尸发出 “吱吱” 的怪响,倒在地上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最后只剩下一滩黑水。

    黑水里,飘着张黄纸符,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阿占捡起符纸,脸色骤变:“是‘血引符’,控尸的人用自己的血画的,只要符纸不烧,跳尸会一直来。”

    我们跟着黑水流淌的方向走,最后来到村后的山洞前。洞口被藤蔓遮住,拨开藤蔓时,一股浓烈的甜腐味扑面而来 —— 比村里的陶罐味更重,还混着些金属的腥气。

    “这是‘蛊母洞’,” 阿占的声音发颤,从竹编盒里拿出三支圣蕨,分给我和老林,“我爷爷说,这里藏着最早的控尸蛊母,谁拿到蛊母,就能操控所有跳尸。”

    山洞里的路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走。岩壁上嵌着不少陶罐,每个罐口都对着通道,像是在 “监视” 我们。走了大概五十米,前方突然亮起来 —— 是岩壁上插着的尸油灯,绿光幽幽的,照得地上的白骨泛着冷光。

    “小心脚下的骨头,” 老林用猎枪拨开路,“这些都是以前来寻蛊母的人,被跳尸咬死在这里的。”

    再往里走,就看见个石台,台上放着个青铜罐,罐口缠着锁链,锁上刻着眼睛图案。阿占刚要伸手去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 “咯吱” 声 —— 是膝盖反向弯曲的声音!

    我们回头一看,山洞入口处站着十几个跳尸,有男有女,都穿着破烂的服饰,膝盖反向弯曲着,正 “蹦” 跳着朝我们过来。最前面的那个跳尸,手里还拿着个竹编盒,盒里装着的,竟是岩温的桃木枝!

    “岩温出事了!” 我心里一沉,举起消防斧就迎上去。可跳尸太多了,它们蹦得又高又快,我刚砍倒一个,另一个就扑到我背上,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肩膀。

    “用圣蕨汁!” 阿占大喊着,把竹编盒里的圣蕨汁泼向跳尸。那些跳尸一沾到汁,立刻冒起白烟,倒在地上融化成黑水。可黑水里又飘出更多血引符,符纸在空中飘着,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操控。

    突然,青铜罐 “咚” 的一声响,罐口的锁链断了。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罐里飘出来,在空中聚成个人形 —— 是个穿清朝官服的男人,脸是青黑色的,眼睛里没有瞳孔,手里拿着个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对着阿占。

    “是当年的土匪头子!” 老林突然喊起来,“岩温说过,清朝时围剿的土匪里,有个会控尸术的,原来他的魂魄藏在蛊母里!”

    那黑影朝着阿占扑过去,阿占反应快,把手里的圣蕨往黑影身上一扔。圣蕨碰到黑影,立刻燃起绿色的火,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空中扭曲着。可就在这时,那些血引符突然飞过来,贴在黑影身上,火瞬间灭了。

    “得毁掉青铜罐!” 我朝着石台冲过去,却被一个跳尸缠住。那跳尸的指甲戳进我的胳膊,我疼得一咬牙,用消防斧砍断它的手臂,接着往石台上爬。刚要碰到青铜罐,黑影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把我往地上拽 —— 它的手像冰一样冷,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骨头里。

    “快撒糯米!” 老林一边开枪一边喊。我摸出背包里的糯米,往黑影身上一撒。糯米碰到黑影,立刻冒起白烟,黑影的手松了一下。我趁机爬起来,举起消防斧,狠狠砍在青铜罐上。

    “咔嚓” 一声,青铜罐裂了道缝,里面的黑色雾气涌出来,在空中散了。那些跳尸失去了操控,纷纷倒在地上,融化成黑水。黑影也扭曲着消失了,只留下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七煞未绝,阴龙再醒”。

    我们走出蛊母洞时,天已经亮了。雨林里的雾气散了些,能看见远处的边境线。阿占蹲在地上,把那些血引符和黑影留下的纸烧成灰,拌进圣蕨汁里,洒在山洞入口:“这样能暂时封住蛊母的气,可……”

    她没说完,老林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是士兵打来的,说在勐龙脊村口发现了岩温的踪迹 —— 他浑身是伤,躺在大榕树下,手里还攥着半张纸符,上面画着和血引符一样的符号。

    我们赶到勐龙脊时,岩温已经醒了。他说,我们离开后,有个穿清朝官服的男人找到他,用村民的魂魄威胁他,让他帮忙找蛊母。他不肯,就被打成重伤,还被下了 “尸蛊”,要不是手里的桃木枝挡了一下,早就变成跳尸了。

    “那土匪头子的魂魄没散干净,” 岩温咳着血说,“他在找‘阴龙脊’的另一个阵眼,只要找到,就能再召唤出更多的僵尸……”

    我看着远处的群山,心里一阵发沉。阳光照在勐龙脊的竹楼上,可我总觉得,那平静的背后,还藏着更多的诡谲 —— 就像阿占说的,中老边境的深山里,还有很多没人敢去的废弃村落,每个村落里,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林把岩温扶上车,准备送他去景洪的医院。阿占站在村口的大榕树下,把剩下的圣蕨汁洒在树身上,嘴里念叨着老挝的咒语。我看着她的动作,突然想起黑影留下的纸 ——“七煞未绝,阴龙再醒”,或许,这趟边境惊魂,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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